“你怎么了?”沈菲惊讶地问。“你坐下听我说。”沈菲顺从地坐
回沙发椅上。
“沈菲,我……我完了。”“到底怎么回事?”“不……我还是不
说的好。”“你不是说爱我吗?既然爱我,又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
沈菲,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到底什么事?”沈菲急切地问。
“唉牎”方阳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事与你有关,但,是我
一个人做的,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你快说吧,既然与我有关
,我一定要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我说了,你无论如何不能泄漏
出去。”“我发誓牎永远把这件事埋藏在我心底。”“我买凶杀妻牎”
“什么?你……”沈菲惊恐万分。“是的,买凶杀妻牎”方阳晖重复道
,冷得像一座冰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沈菲语音发颤。“为
了你牎”方阳晖一字一顿地说。“为了我?”沈菲惊愕万分。“不过,
你不必害怕,一人做事一人当,万一事情败露,半点也牵涉不到你。”
“我什么也不知道。”沈菲本能地辩白。“是的,你一切都不知道,所
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那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妻呢?”“我
说过,是为了你。”“为我?”“是的牎”“为什么说是为我?”
“当时事情闹得那么大,我想,既然我那么爱你,爱到几乎疯狂的
地步,这点相信你是体会得到的,我一天也不能没有你,一步也舍不得
离开你……”“戴维牎”沈菲深情地轻唤方阳晖的洋名。
“为了永远跟你在一起,我向雨荷提出离婚牎”“啊牎”沈菲攥住
方阳晖的手。“但是雨荷坚决不肯,大骂我忘恩负义,骗取她郭家的财
产,在外面勾搭不三不四的女人,还扬言在报纸上公开我的臭事,叫我
在社会上遭人唾骂,臭名远扬,见不得人。我一气之下,干脆一不做二
不休把她除去。”“你打算怎样除掉她?”“我雇了一个杀手,想制造
一起车祸将她除去。可是,她没死,只受了重伤,杀手反而死了。”“
我听说过这件事,雨荷虽然没有死,但已失去记忆变得痴痴呆呆,杀手
又已经死了,这件事已告一段落,你还担心什么?”
“本来正如你所说这件事已告一段落,但是,我还犯了一个错误,
我交给杀手一支雨荷父亲留给我的手枪,这支手枪一旦被警方发现,就
必定成为我买凶杀妻的铁证。”“那么这支手枪呢?”“这支手枪现在
落在李若龙的手里。”“你怎么知道在他手里?”“他曾经打电话要挟
我,透露手枪在他手上,虽然那声音经过变声,但我能确定是他。”“
噢,难怪你一直在追查李若龙的下落。”“不错,我的身家性命操纵在
他的手上。”方阳晖满脸阴霾密布。“戴维,原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
,你对我真好。”沈菲感激地紧紧搂抱着方阳晖。
突然沈菲松开了搂抱说:“我差点忘了,我要告诉你李若龙的下落
和秘密。”她打开了手袋拿出一支针筒和一条珍珠项链:“你看,这是
我从李若龙那里偷来的。”“你上过他住的地方?”“嗯。”“他住在
哪里?”“我不告诉你,不然你又会做出傻事。”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个
想法,就是留一手“吊”住方阳晖。
方阳晖没有再追问,拿着针筒就着灯光观察,针筒里的药液,无色
透明。“这是什么针?”沈菲问。“不知道。”方阳晖答。“那天晚上
我进去时,看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怪吓人的,我想他是‘发羊角疯
’。”“噢牎”方阳晖眉毛倏地一挑,说:“我得把这针筒带回去找人
化验一下。”沈菲点头同意,她又“提溜”着项链,在方阳晖眼前晃着
:“这是什么?”“珍珠项链。”“它有什么特别?”
方阳晖端详了半天,说:“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项链。”“你再想一想,这是你送给谁的?”“喔,”方阳晖恍然醒悟:“
送给你和李雅婷的。”“送给李雅婷的这一条,怎么会在李若龙那里?”“同样的珍珠项链多的是,未必是我送的那一条。”经沈菲这么一说
,方阳晖沉吟起来。“我看李雅婷和李若龙两人有鬼,李雅婷把你送的
项链送给了李若龙。”方阳晖对沈菲的分析淡然一笑。
当晚,沈菲在方阳晖房里过夜。方阳晖对沈菲已索然无味,提不起
劲,但他又不便拒绝。两人沐浴上床,相拥而卧。
自从闹出绯闻事件后,沈菲未有男性滋润,处于性饥渴状态,一上
床就欲火高涨,向方阳晖发起进攻。
可惜,她是烈火,方阳晖却是“湿柴”,烈火遇到湿柴,只会冒烟
,不会燃烧。
沈菲卧在方阳晖身上恣意驰骋之后,枕着方阳晖的臂弯,脸上挂着
满足的笑容,安然入睡。
方阳晖却感到自己像个工具,被沈菲使用了一次。
第二天,他们没有赶早班船,因为那时人多,他们避过人流高峰期
,磨蹭到中午,才搭船返港。
临上船前,方阳晖对沈菲说,不要主动找他,他会跟她联系,叮嘱
她,等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