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部电影,讲述20世纪60年代的自由主义者,在21世纪却转变成为收取房租的人,大家一定会认为这只是好莱坞杜撰出来的故事,纯属子虚乌有。但是,这确有其事。3年以前,特里和我开始进行房地产投资。现在,我们在3个州有8处房产,其价值超过100万美元。
事实上,在很大程度上,我们的故事也是我们同时代很多人都经历过的:转变观念,从事投资活动,摆脱财务上的困境。
镜头之一
在进行房地产投资之前,我们的经济处境可能没有任何令人惊讶之处。那个时候,钱根本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之内,因此,我没有任何经济信息来源,更不用说接受什么理财方面的培训了。我的父母认为,在金钱方面,我没有一点儿责任感,只要手里一有钱,我就马上挥霍一空。相反,我的妹妹——那个“有责任感的人”——总是把钱存起来。
人们普遍认为,教育有百益而无一害。当然,并没有人来告诉我,我需要接受良好的教育,然后获得一份稳定的工作——因为这就是我的生活。为了成为一个健全的人,人们需要接受教育。我的妹妹完成了大学学业;而我,在安提克大学学了3年之后就离开了学校。
我成长于洛杉矶,那个时候,特里则生活在遥远的纽约。她在加利福尼亚读了两年大学。我们1980年相遇,1987年结婚,两人都深受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嬉皮文化的影响。
我们两个人都坚信,金钱是“肮脏的资本主义猪猡”,因此,我们对金钱万分鄙夷。许多我们同时代的人对金钱都持鄙视的态度。在我们看来,挣了钱就花掉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我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攒大笔的钱。“性自由”是我们那一代人的信条。我们对理财一无所知,也没有任何要学习的欲望。
15年前,我们都从事电影工作,而且正值而立之年。当时,我担任助理摄影师,进入这一行纯属偶然。我父亲是一名自由职业的摄影师兼导演,他问我想不想试试这一行。我的想法是,我的专业就是平面艺术及摄影,再加上当时我也没有什么正式工作,于是我就说,当然愿意。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特殊的机会,或者是理想事业的起点。对我而言,工作仅仅意味着赚钱。
一天,特里来到我的工作现场,发现化妆师的工作对一部电影的完成功不可没。这份工作深深地吸引了她,于是,她成了化妆师兼手部模特儿。
我们所从事的工作需要参加很多商务活动,因此,旅游和住宾馆成了家常便饭,生活看起来丰富多彩、十分风光。当然,我们必须马不停蹄地工作,一项接一项地似乎没完没了。有时候,我们一天要工作15个小时,一个月有10天甚至20天要这样工作。但是,其余时间就都属于我们自己了。我们想去海边就去海边,想打网球就打网球。总而言之,消费就是我们的目标。我们尽情享受着生活的每一分钟。
表面上看起来,这种生活方式“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约束,酷极了。但是,14年前,我们儿子杰克的降生改变了这一切。他的到来让我们从美梦中惊醒过来。我们从来没有为将来打算过,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更不用说儿子将面临什么样的生活了——也就是说,10年或者20年以后会怎么样,我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的信用卡里有超过10000美元的债务,而存折里只有不到500美元。我们没有生活目标,没有财产,也没有任何投资,面对当时的窘境,我们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这么问自己。
然后,特里留在家里带孩子,我则继续工作。不幸的是,我的工作日程糟糕透了。有时候,我一次要离家工作几个星期之久。杰克稍大一些的时候,注意到我不在家就会问,“爸爸去哪儿了?”我们感到万分沮丧。但是,我不能离开电影业。因为我只会干这个,我无法想像,除了这一行自己还能干什么——即使有人愿意雇用我。我们知道急需改变现状,但是,从哪里开始呢?
我们该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