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大的期货交易所背后在发生什么?你一定充满好奇。近日,美国《期货》杂志编辑马克·杜朴对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执行总裁杰姆·奥里弗进行了采访。他们的话题从交易所股份化改组到交易过程中技术性问题十字星。
马克·杜朴:看起来您很忙,忙什么,芝加哥商业交易所股分化战略性规划冲问题?昨天开了5个小时的会议?
杰姆·奥里弗:实际是7个小时的会议。今天可能更长一些。
您真是日理万机。对于那些不了解您的读者,能否向我们介绍一下您在交易所的角色,作为芝加哥商业交易所第二副总裁,又是董事会的成员,您主要负责哪些业务?
奥里弗:我目前正主持交易所战略规划委员会的工作。由于我们的行业瞬息万变,这项工作真是令人身心憔悴。不过,我已经完成了初步战略规划,然后转到了股份化改组,最终是股份化本身。现在的课题的是,如何制定芝加哥商业交易所股份公司在未来几年的发展规划。所以令人十分振奋,但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此外,我还负责其他几个委员会的工作。我协助发展交易所的道德伦理建设,这是在成员及员工中间推行的第一个道德伦理制度。我曾经负责商业运行和仲裁委员会的工作。这是一个纪律委员会,主要处理违规事件。那时候我还负责客户代表举报委员会的工作,处理客户同经纪公司之间的纠纷。
杜朴:您真是一个大忙人。除了是董事会成员及肩负第二副总裁之外还要兼顾这些委员会的工作,真够忙的?
奥里弗:还不止这些。我还从事过其他两项工作。自从1976年开始,我就在场内做交易。最初担当场内经纪人,也就是为客户下单。那时候期货还在黑板上上交易,我主要是做外汇期货交易。我亲眼看着外汇交易一步步地发展壮大。比如说,相对于书面交易方式,我是第一批接受打手势进行交易的经纪人;我还多次为大银行和机构代理过仲裁。
当外汇市场刚刚开张的时候,我成了一名做市商,从墨西哥的比索,巴西的里尔,又到俄罗斯的卢布。此后,由于我身兼五项职务,不得不离开了场内,到楼上工作,担任国际期货和期权协会的总经理。这是芝加哥商业交易所场内经纪人的一个协会。
国际期货和期权协会总经理的职责就是为70家场内经纪公司和165名职员制定战略性政策和发展目标,同时协调我们结算会员之间的关系。说到业务发展,我处理财务问题,同时监管成员是否遵章守法。这些事情我几乎无所不管。
我们清醒地看到了电子交易所发起的挑战,深刻意识到交易所必须改革我们目前的交易方式。我们和其他投资者建立了电子交易体系,叫做LASALLESTREET交易。这套体系在交易所可以容纳多达61位交易者,其他众多的投资者可以在远程通过电子系统进行股票和期货合约的交易。
杜朴:是的,我看到了有关方面的报道。我们能否隔会儿再谈这个问题?我想更多了解一下产权分离的话题。你知道,我参加了交易所选举日之后路易斯·勃斯里诺出席场内的那一幕,一位职员从门口走向场内,向路易斯递交了一些他准备签署的的法律文件,看样子那是一次具有时代意义的签字。后来得知它们是芝加哥商业交易所产权分离的文件。您能否解释一下什么是产权分离?对于成员及社会来说,这将意味着什么?
奥里弗:哦,在产权分离之前,我们是一个非盈利的会员制机构。机构的目标是为会员提供实现利润的机会。这种体制在一百年前运行得很好,当时我们的交易品种是黄油、鸡蛋;直到1954年,又引入了洋葱。这是因为申请会员资格的人们仅限于这些商品的消费者。
但是后来,我们开始不断扩大交易品种,我们又引入了外汇、利率期货,同时还丰富了农产品,包括活性动物及其衍生产品。随着股指期货的推出,我们的成员性质变得十分复杂。与此同时,我们的老会员由于税收问题,在出售其席位时因需向政府交纳额外费用只好作罢。交易所究竟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我们应该服务于谁的利益,这些问题就变得什么尖锐而复杂。另外,在当今飞速发展的社会,世界正以互联网的速度运行,运营一个非盈利的机构使得我们远远滞后于时代对我们的要求。
所以,我们有必要寻求共同的目标。唯一的渠道就是转化产权,由一个会员单位转变为盈利的组织,公司一个很明确的目标就是要增加自身价值。产权分离的任务就是将交易所由一个非盈利机构转化为一个盈利的公司。这样,它就改进了会员利益,股东的利益。所以现在每个人都有股份。公司的股票最终要公开发行上市。
杜朴:对于会员来说,产权分离除了将其会员资格转化为股份之外,你认为最终的影响是什么?
奥里弗:说到底,我们的会员是交易者,他们利用这个市场寻求投资的机会,改组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这项职能。
杜朴:好的。谈到会员的动机或者利益所在,公司改组是否有所到影响?
奥里弗:我们的会员是公司最大的客户。不管是哪个公司,要想成功,必须将客户利益定位于至高无上的地位。所以很明显,即使我们改组为一个盈利化的公司,我们仍将把所有会员的利益当作头等大事来对待。
杜朴:那么公众呢?尽管他们不是交易所会员,也不是你们直接的最大客户,但他们是会员的客户,改组会对他们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奥里弗:哦,我重申一遍,作为我们市场的使用者,作为依靠市场统一性的人们,我认为公众的利益仍将是我们考虑的重点对象,也许是我们在市场运作过程中制定战略规划时的驱动力。
杜朴:您的近邻,公司的竞争对手芝加哥期货交易所近期同EUREX联手——EUREX按成交量算是世界上最大的衍生交易所,自1998年成立以来就全部采用电子交易。您认为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是否会同他们合作组建为世界上统一的电子交易体系?或者您认为芝加哥商业交易所会选择何种方向?
奥里弗:哦,实际上是芝加哥商业交易所第一个推出了电子交易。我们最初于1986年就前瞻性地制定了全球电子化交易的盟约,意在推行电子交易,将全球各地的市场连接起来。所以你所说的电子交易已经不是什么新思维或者新方向了。我们推行电子交易的原因是,我们认为如果交易平台能够完全开放,那些想要交易的投资者随时可以进入市场,我们就可以实现最终目标。目前世界的格局是,投资者不在局限于一个交易所的几个品种。他们积极寻求在几个交易所投资多个品种。所以你需要的是寻找那些能够提供连接这些交易所平台的供货商。只要芝加哥商业交易所能提供这样的连接,不管是同其他交易合作也好,或者是维持现有的公开网络,都是很好的选择。换言之,无论是交易所之间联手合作,还是通过第三方将交易所之间连接起来,或者是利用第三方的软件和程序化机制联通不同的交易所,这都不重要。
杜朴:取消公开喊价会大大降低成本。交易所在商业区的地产租费相当昂贵,如果废弃租约,可以极大的增加股东的价值,而会员就是股东。您认为交易所的喊价方式何去何从?您认为会终止吗?
奥里弗:我认为现在下决断为时过早。不要忘了,市场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公众和市场中的投资者以及那些间接利用市场者提供服务,他们都要依赖这些市场创造的统一性及价格的透明性。市场所能提供的就是TLC:透明、流动、公正。
杜朴:不是温情的呵护?
奥里弗:哦,我们正好认为透明、流动和公正就是很好的呵护。
杜朴:当然!
奥里弗:市场中的价格是怎样发现的,具体是通过电子交易还是喊价,最终要靠投资者来决定。很显然,如果采用电子交易平台,会节约成本;但是如果缺少透明和流动,就会增加潜在的成本。我们还没有确定,市场中的投资者也没有告诉我们,所有的市场都应该采用电子交易。
所以结果是,作为一个盈利机构,我们必须提供最优秀的两个平台。我们必须提供最优秀的公开喊价体系,也要提供最优秀的电子交易体系。这是我们承诺并要保证做到的。然后,我们让市场来选择哪种平台更好。
杜朴:我明白了。在您的电子小商品交易中,是否存在透明和流动的问题?
奥里弗:噢,记住,电子小商品交易市场容量有限,这是一个理由,因为它是较大商品合约的一个缩影,按照公开喊价的方式来交易。所以交易所能够提供的,正如执行总裁杰姆·麦科纳提形容的,是“第三个浪潮”。我们交易所的一些会员坐在环绕公开喊价交易池四周的电脑终端前,他们通过电子进行交易,这些价格同场内喊价成交的价格一致。只要一个市场同另外几个市场价格出现分歧,他们就会入场进行小型的跨市套利。所以电子小商品交易中的流动性十分完好。但是如果没有为发现价格而成交活跃的大市场的配合,电子小交易的流动性是否也还会尽如人愿,这个问题有待考察。
杜朴:我明白了。必须经过试验。如果没有公开喊价作支撑,您认为电子交易能够一枝独秀吗?
奥里弗:我个人认为目前很难有一个理想的答案。举个例子,假如你手头有一件工艺品待价而沽,你可以选择三种不同的方法来出售它。你可以私下里通过一个零售商出手,他们将为你挨个推销。你可以通过沉默拍卖的方式出售。你也可以通开公开拍卖的方式来找到买主。如果你让别人选择哪种方式更理想,90%的人认为通过公开拍卖会获得最好的价格。通过现场人们的反应,或恐惧,或惊慌,你对周围正在发生的一切身临其境,感同身受,你可以充分调动自己的五官,从而发现最佳的价格。是否所有的市场准备在发现价格方面牺牲一点,而在其他方面节约成本呢?你知道,我总是在讲,我不敢保证所有的市场都要100%地实行电子交易。有些市场自然是要这么搞,但是我认为另外一些市场还是陪审官。
杜朴:非常有趣。现在猪肉市场也发起了电子小交易,我感到很奇怪。据我了解,猪肉和活牛市场成交很不活跃。电子交易怎么样?
奥里弗:我认为农产品市场中小商品交易还比较困难。但是记住,它们是新品种,也许这些合约不能激发投资者兴风作浪的味口,也不能实现保值的经济目的。
杜朴:您负责制定战略规划,如果不对芝加哥商业交易所进行改组,您认为它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什么?
奥里弗:最大的风险便是生存,然后是我们的市场能否继续向公众提供他们需要的流动性及价格透明性服务。
杜朴:现在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拥有流通股,作为一个富有竞争性的机构,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是否会增加相应的收费项目?
奥里弗:我们这里有一个坚定的政策,那就是我们不讨论可能。我们不在媒体协商。当我们有东西要宣布的时候,我们就公开昭示。当我们有什么消息要公布的时候,我会很高兴告诉你的。
杜朴:好的,现在我们再回到先前谈到话题:您作为交易者的角色。你提到你拥有20家所谓长廓交易场之一,我在《华尔街日报》上也看到过类似的说法?
奥里弗:我不知道准确的数字。但是确有很多长廓交易场或者叫交易局正在发展。我们的叫做LASALLESTREET交易和一个期货分枝机构LST商品交易,在提供股票、期货合约及现汇电子交易方面独一无二。
杜朴:真棒。看样子人们从场内撤离之后,这些市场可以作为完全电子交易的一个跳板?
奥里弗:对于多数从场内分离出来的人来说,这是他们的一种交易方式。许多交易者已经完全采用电子交易了。长廓交易场的吸引力首先在于它能为你提供联接其他交易所的通道,从而打破以前也许只能交易一个品种的局囿。其次,它能为你提供更多的交流机会。第三,能够提供培训机会。
杜朴:我很有兴趣。您作为董事会成员之一,又是副总裁,经营这样一个长廓交易场是否存在利益上的冲突?
奥里弗:噢,有时候在制定一些规章制度的时候,如果与我的个人财政利益发生冲突,我会抽身出来的。我想,作为市场的使用者,我很清醒自己的职责是为机构制定政策。
杜朴:很好。您是经过培训的律师。您认为律师会造就成功的投资者吗?
奥里弗:这取决于一周哪一天你问我。律师做事井井有条,颇有节律;很显然,你要成为一名投资者,节律是首要具备的条件。你也可以发现很多成功的投资者是律师,同时你也可以发现很多失败的投资者是律师。我想各行各业都一样。
杜朴:嗯,我一直在想,律师经过几年的培训才明辨是非,在法律界穷年累牍的功夫在期货市场也许就是障碍:当你犯错误的时候,很难严格止损出局?
奥里弗:哦,实际上当我在法律学校读书的时候,体会到一点,没有纯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误。对与错很难清楚地解释。我个人认为法律是人文艺术而非绝对的科学。
杜朴:我得知家父已经80岁的高龄,但仍在从事期货交易,而且对电子交易情有独钟。他是怎样开始期货交易的?
奥里弗:最初他从土豆和鸡蛋做起,活猪引入交易所之后,他又转向活猪交易。他还交易猪肉。他对交易所挂牌上市的每个品种都有兴趣,什么都做。
杜朴:你就是这样受父亲的影响开始了期货交易?
奥里弗:我从1968年开始期货交易。那时我还是布朗黛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我内心从未怀疑自己将来会成为一名律师。布朗黛斯大学是一个文科学院。我从未接受过商业训练,我父亲对此很是不安。一个夏天,他对我说:“这个夏季你就不要去搞法律工作了。你应该去芝加哥商业交易所做报单员。你会从中学到一些商业世界的知识。”这是他犯的第一个错误,因为我一踏进期货交易场,我就不可自拔,迷恋了它。很难再回心转意继续我的正规教育。最终我们达成协议,我一边仍从事交易,一边继续我的学业,直至拿到证书,进行为期一年的法律实习;实习一年期满后,我可以自由选择作交易或者从事律师工作。
杜朴:有趣。就你的父亲我再提一个问题。他已经从事交易很长时间了,你认为他在期货市场持久成功的原因是什么?
奥里弗:高抛低吸。1929年,他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淘汰出局。此后,他又看着父亲重新站起来。我想我父亲从中学到了许多人生价值,也尝到了金融市场的经验教训。我想他对市场总是情有独钟,兴趣不减。所以他在完成法律实习,拥有几项业务之后,他开始着手从事他所热爱的事业。这就是他在芝加哥商业交易所的整个过程。
杜朴:这么多年,他之所以长胜不衰,应该归功于对市场的热爱?
奥里弗:就象父亲对我讲的,你过来就可以说“买进它们”,你也许可以一次买进价值100万美元的商品,却不需要任何律师,不需要会计,不需要录象带。这些你可以一概不要。世界上只有期货市场能做到这一点。你知道,假如你说“买进它们”,另外一些人说“卖出”,你就可以达成一笔交易。他说世界上很少有这样统一方便的地方。这就是他热爱期货交易的原因。
杜朴:这一点非常有趣。谈到目前交易状况,您主要集中在哪些市场?现在交易哪些品种?
奥里弗:我主要交易全球的股指期货。现在我交易德国股票指数以及欧洲期货交易所的股票指数。我还通过伦敦国际金融期货期权交易所(LIFFE)交易金融时报100种指数。我还从事小标准普尔和小纳斯达克指数的交易。
杜朴:你为什么从要事国外市场的交易?
奥里弗:我晚上睡不着,每天早晨3点就醒了。但是我要说,我在欧洲和美国的交易份额划分得相当均衡。
杜朴:你是否认为德国期货市场和其他国外期货市场较美国的市场更缺少效率?缺少效率意味着你关注的技术图形更具商机?
奥里弗:哦,我认为国外市场走势较美国市场更理想一些。但是,你知道,明天这也可能改变。这是期货市场的特点。有时,美国市场更真实一些;有时,欧洲市场更真实一些。
杜朴:你能否告诉我们入市的标准是什么?你主要关注哪些指标?什么技术格式?
奥里弗:相对于基本面来说,我更侧重于技术分析。我主要利用日本的蜡烛图。我会参照不同时段的走势。我根据10分钟技术图形、30分钟技术图形和日线来进行交易。
杜朴:你根据什么技术阵势来入市?
奥里弗:相对于持续走势来说,我更喜欢突破式技术图形。我对十字星比较偏爱。
杜朴:你也许可以向我们介绍一下近期的交易情况。
奥里弗:假如市场开盘后下跌,创出了新低,然后在这一时段内收平于开盘价或者接近于开盘价格区间,或者是略高于开盘价,或者是在这一时段内收高,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反转信号,是该介入买进了。
杜朴:这时候你的止损点设在什么价位?
奥里弗:前一K线的低点之下。
杜朴:还有没有其他视为介入的技术图形?
奥里弗:还有吞噬形态,其他一些技术形态我更偏爱,上升星就是其中之。
杜朴:技术走势出现十字星或者是上升星的时候,你一般会做空,你什么时候出局?
奥里弗:我仍在研究。
杜朴:你目前获利出局的目标是什么?
奥里弗:如果我没有被止损出局,我可能仍将寻求类似的反转格式。我的意思是,我对何时出局真得没有把握。
杜朴:你知道,许多投资者抱怨这一点,把握不住何时应该适机出局。
奥里弗:我在期货市场已经很长时间了,希望允许我这样说。记住,我一直是做短线。所以对我来说这是一个转变期。我为自己是短线炒手而骄傲,我不做长线。所以你的读者如果想从我这里吸收一些投资建议,请多三思。
杜朴:做中长线交易有多长时间了?
奥里弗:大约一年。我想至少要花一年的学费,这样你才能知道你是否掌握了它。
杜朴:好的。还有什么其他指标吗?
奥里弗:没有。正如我所说的,目前我对蜡烛图感到十分舒服。我对自己的投资风格和我所看到的也很满意。不过,很难说我有能力将它传授给别人。
杜朴:我明白了。尽管你由场内短线操作向电子交易转化,你能介绍一下由交易池交易向电脑交易这间的区别吗?
奥里弗:记住,这是一个新生的产业。很明显,几乎每个人都想听到声音,因为他们习惯了有声有色的世界。转移到电脑屏幕前也有许多优点:这些年来你一定能体会得到,我们的市场是相互紧密关联的。坐在电脑前,你可以更多地观察到其他市场怎么样,你的周边在发生什么。但是要习惯这种寂静是另外一回事。
杜朴:换一个话题,你认为芝加哥商业交易所出现违反职业道德事件时,你是如何处理的?
奥里弗:哦,你已经假定了有违纪事件。
杜朴:哦,不是违纪,就说问题?
奥里弗:我认为最大的问题就是要尽力理解你自己的利益、市场的利益、公众的利益以及市场服务的商品本身。这是市场存在的唯一理由。要明白你的利益要服从于商品的利益,市场是一个综合的实体,你必须解决许多非常困难的问题。
杜朴:能否举一个具体的例子来说明个人利益应该服从于公共商品的利益?
奥里弗:噢,开市后,以手势下达的指令是否公开,或者者是在叫价市场经纪人将买价报成卖价是否公开是一直急诊的焦点。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争论。
杜朴:你认为这是芝加哥商业交易所现在面临的主要职业道德问题吗?
奥里弗:我承认这是早已摆在桌子上的一个问题。也是我们在职业道德课上所探讨的一个主要话题。
杜朴:非常感谢你,杰姆。耽误你的时间了,祝你今天的战略规划会议进展顺利。
郭鉴镜编译/金牛期货上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