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苦中的奋起之鹰李严
贫穷未曾使20岁的他辍学,但枯燥的教学内容却使他毅然地远离了校园;
20岁的他曾摆地摊、睡地铺,23岁的他却为自己购入了属于自己的名车与洋房;
20岁的他曾用7元钱在北京生活了半个月,23岁的他却为自己赚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100万元!
贫穷无法让我辍学,但大学课程的枯燥却让我无法容忍
李严是一个来自江西永州偏远山村的农家孩子,对于一个家境贫苦的孩子来说,苦读了十二年的书是一种奢侈,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不信命,与天争,能够有朝一日走出这片山区。1998年8月的一天,正在农田干活的他得到了老天最大的恩赐,幸运地接到了来自北京科技经营管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当场便将锄头一扔,与前来送信的邮递员拥抱在一起,兴奋得不知所措,急忙跑回家去与父母分享他的喜悦。母亲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但很快全家人便又冷静下来,录取通知书上写得明白,一年的学费、食宿费等费用总计需要8000元,9月1号就要报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8000元对于一个靠耕种过活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难上加难。
幸好父亲有远见,估计儿子今年可能会考取,所以承包了村里的桔子园,但漫山遍野的柑橘却卖不出去,城里一块五一斤的柑橘在他们那里几毛钱也无人问津。晚饭时母亲只是默默地为他打点行装,老父亲一个人坐在门边静静地吸烟,突然将腿一拍,站起身说道:“给我准备牛车,今晚赶到城里去,准备在明天的早市上把桔子卖了。”村子离城里赶牛车需要4个小时,所以父亲半夜两点钟便和母亲匆匆地上路了。一连十几天,父亲、母亲和李严三个人相互交替,每天都是半夜两点钟走,又是接近半夜两点钟回。开学的日子快到了,李严终于凑齐了5000元钱,还差3000元,父亲建议,“把咱们家那头老黄牛卖了!”他一听傻了眼,弟弟还在上初中,需要交学费,家里又要靠这头老黄牛维持生计。“这学我不上了,你们还得活呀!”李严动情地说。
至今,他清晰地记得第二天一早,母亲扯着他的手挨家挨户借钱的情景,“她婶子,我家娃儿考了个学,在北京,这是个好事,但我和他爸没本事,供不起这个娃。咱乡里乡亲住了这么多年,你要是相信我和他爸,我便给你们家签字画押!无论多少是个心意,五块十块也行,我绝不嫌少。孩子一毕业我准保把这些钱还上!”就这样,东家五块西家十块地走遍了全村,甚至走到了邻村的亲戚朋友家,终于将剩余的3000元筹到了,终于可以踏上北上的列车,恋恋不舍地,李严离开了生他养他的那个小山村。
初到北京,激动、陌生、喜悦与兴奋在内心交织在一起,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高楼大厦;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熙熙攘攘的人群;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我们班一共有五十多人,几乎有一半是北京人,令我诧异的是,这些北京的同学几乎人手一部手机,而我们全村只有村长和包工头的两部手机。开学第一天便有北京的同学开着车来上学,这是我活到二十岁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北京的九月酷热难耐,我每天都要喝凉白开,偶而也会问津汽水,竟然1.5元一瓶,而我们那里才0.5元一瓶;第一次进超市,琳琅满目的商品让我为之一晕,许多人根本不看标签,需要什么就往购物车里一扔,然后匆匆忙忙将货物搬运到自己的车上,扬长而去……”
李严在学校里学的是金融专业,金融系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天晚自习过后主动打扫卫生的人一个月下来可以在系里拿到100元的补助,就这样,每天上完晚自习,他就主动打扫教室的卫生,这样每月可以挣100元的生活费。很多教辅资料他买不起,便会利用晚自习的时间将同学的教辅资料一点一点地抄到自己的笔记本上。至于每天的伙食费,李严会将它严格地控制在8元以内,早餐1元,午餐3元,晚餐3元,夜宵1元……
大学第一学期,金融专业所开的课程大概有哲学、政治经济学、法律思想道德与基础、大学语文、高等数学……其实李严自幼便是一个逆反心理很强的人,总认为与其在课堂上听一些枯燥空洞的理论,不如一个人泡在图书馆里学得好。长此以往,这种心理作用越来越强,所以往往在课堂上打瞌睡,也因此常常受到老师严厉地批评,认为像他这样一个来自贫困山村的孩子实在有负重望。但事实上每天放学后他都会异常努力,泡在自习室里一直到熄灯,所以每次班级测试他也总是名列前茅。
1998年底,在北京突然掀起了一股学生创业热潮,以清华为首,专门为大学生建立了创业园区,这件事给李严的触动很大:别人可以创业我为什么不可以呢?正好当时有同学给他介绍认识了一个北京服装厂的负责人,当时厂里有一大批长期积压的服装卖不出去,他想可以利用晚上的时间摆地摊卖积压服装,加之当时自己己彻底厌烦了校园里的呆板式教学,而创业园区又给了他很大的发展空间,所以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辍学。离开了他期盼十二年之久的大学校园后,成了“京飘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