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浔生很晚才回来,紫依拿着对帐单问他:“你是不是借了钱炒股?”
舒浔生见紫依打对帐单管他的事不悦,这场倒腾本来亏心不愿提起。紫依从前的种种可疑之处又浮上心头,自那天邓建军对他说的话后,他心里也隐隐产生了瑕疵感。心道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试试紫依对自已是不是真心,便说了令他从此终生追悔的话:“你都知道了。是的,我想做一把大的帮邓建军翻身在公司贷了一千五百万,谁知走了霉运,大盘猛涨这只股不涨不说我还做反了方向高位买低位卖。现在欠下公司五百多万!”邓建军出局后大盘的火爆让这只个股也上涨了不少。现在那个帐户上市值有了近一千万。
“欠这么多?这可怎么办呀。你总是说有多大的碗盛多少饭该收手就收手,怎做出这等没眼色事情呢。平时你的钱全放在股市里,这下还不了钱你又被辞退了日后不是没了打算?倒也好,当年听说是邓建军拉扯你发的财,现在也让他拖破了产。”紫依很是为他着急。
舒浔生狠下心骗她:“这些还无所谓,逼上头来的是公司找了接要债业务的黑道,借钱炒股非法不能去法院告我,让还钱只能这么干。他们也知道我没办法拿钱全补上,放了话这月一定要还上一百万。”
紫依知道接要债业务的是些什么主儿,担心不已:“哎呀!惹祸上身了。你想不出办法来还上这笔钱?以后我们不想过富日子,俩人平平常常也不行吗。”她急得要哭,眼睛红了。
“我哪里能有办法,以前就认识一个邓建军,现在他也是泥菩萨过江……我们把房子和全部家当卖了都短着,房子是用你的名字买下,要是卖你同意?”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你当我是什么人?”紫依心里计算一下:“把房子、车、家生全卖掉!花店也顶给别人,平日花店落点钱在我手上,加上你给我买的首饰。这些够不够凑一百万?”
“我烂命一条,再说总不成真要了我的命。你的东西留着吧,就算过了这个月还是欠好多哪,何况着急要处理卖不出价,全处理掉也估计短着二三十万。”想起来当初紫依拿去的二十万现金,舒浔生又说:“你手上有多少钱?能不能躲过去后自已做点事?干脆你别处去得,这事让我扛完了你再回来。”
紫依仔细想了再没别的办法,说:“你还开玩笑的话!要债的那帮人你真是不知道?能躲过去?你扛得下来?过一时算一时吧,他们也是知道你有几分家当总不能相逼太甚。把东西都卖了还上这个月,现在股市不是行情不错嘛,只能求老天保佑拖些时日股票涨起来还上。”
看紫依着急心疼舒浔生几乎心软说了实情,还是要赌一赌做完这个危险的试验:“好吧,我尽快去处理,可处理了也短着啊。”
房子折价卖掉他们住回了浔生以前老家,这里门锁了半年,水电都没有,物事上一指厚的灰。值钱的东西全部处理干净,把花店顶给别人后紫依出去了一天,第二天疲倦地回来交给浔生一个大档案袋,里面是二十万现款。舒浔生心里高兴,他们曾有过不得打听从前事的约定,也不必要去打听了。东西卖了可以再买回来,试验完全成功,紫依真心对自已。
舒浔生说:“我们出去走走吧。”紫依很累,靠在他身上用脸去触他肩膀。这阵紫依是真的憔悴了。舒浔生动情万分:他选对了伴侣,一生将要幸福。
楼下停着一辆崭新还没挂牌照的豪华猎豹越野车,舒浔生打开车门让紫依坐上去,他从另一侧上车打火发动了车子。紫依一言不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