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晨我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赶去上班,今天将会是战争的最后一天,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我都会安然出局的,毕竟手头的股票不多了,何况还要留够至少10%的筹码,准备下次运作的时候准备砸盘用,股市的容量很小,总工就几十只股票,但是能够拥有大资金运作的人则越来越多,每次行情结束了总是有人折腾一把。
走进办公室,我吩咐报单员,今天一开盘就卖出,每笔单子卖出10万股,每次价格降低50元,照这样的幅度把手头的货全部卖出,我吩咐助手:今天我们要把手头的货全部清空,这次资金运作到今天就结束了,今天的资金你来运作,一个目的把货出来,价位不限,你要是能够做的更加出色一点更好了,但是不能沉积筹码。我又对会计说:留10%的筹码,其余的全部抛出,资金一旦套现立即清算。
助手小张听到我这样吩咐,傻愣愣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我们不作了?!我说:是阿,我们这次接入资金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作行情,能够做到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不容易了,还思考什么。
开盘了,这小子还可以,开始在指数跌破1300点的时候,吩咐报单员停止出货,这时候价格慢慢的开始向上回升,等到接近1300整数关的时候他在此吩咐报单员抛出,频率价格幅度都是恰到好处,我一直静静的在观察盘免得变化,这样的自由落体式的出活方式最适合结帐的时候,指数就这样很有规律的上上下下,谈不上什么波澜壮阔,战争或者是杀戮开始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平静,我很明白从今天这种平静中开始肯定会有很多人要一败涂地。
整整一个上午,价格就在这样的折腾下上上下下若干次,保守型的交易量,难免辉让人们淡忘了风险,不大的成交量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跌破1200点,昨天还力保的1200点今天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破掉了,但是并没有多少恐慌性的抛盘出来。随着价位的下降还是有人在踊跃的买进,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对盘面不怎么感兴趣了,要来会计的资料我看了看,剩下的哪点货出不出都没有关系了。我告诉会计把资金结了吧,我们这次运作就算全部结束了,你们也可以回家住了,再也不用住酒店了。
中午我来到领导的办公室:头,我今天就全部完事了,资金我已经让会计结算了,战绩尚可。说完我就没精打采的离开办公室,我准备下午站在散户大厅看一个下午,我想找到那个可怜的老阿婆。
吃完饭,我换上一身休闲装,脱下了那身行头,我就像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一样,总是想回头再看看我为之奋斗的这个战场。
下午开盘以后,我就像一个散户一样,站在交易大厅里,别人看大盘我看别人,卖出窗口那儿的人和买进窗口的人一样多,我很奇怪人们的心理,怎么这时候还有这样的分歧,都在一起炒股啊,有人看多还有人看空。我没有看到那个老阿婆,问和她坐在一起的一个中年女人,说是老阿婆生病住院了,我问老阿婆的股票怎么样了,那个人说好像还拿着,阿婆说以后还要涨的,我心里一颤,完了!这一病起来就麻烦了,干脆就接着病算了。
忽然旁边有人大声的在说话:现在这点跌算什么啊,你们看着吧,明天肯定会大涨,你们看到过没有春节前到现在那一次不是这样的走势赚大钱,在低位杀入,等庄家拉上来以后赶快卖出,你说说,几天功夫就赚多少钱,股市赚钞票不要太容易。那是一张洋洋得意的脸,我看着那张脸,感到特别的痛恨,无知的家伙你死到临头了还要拉着别人一起下啊。旁边很多人严重露出羡慕的眼光,有些人悄悄的跑到柜台排队买进去了,一阵子人们开始欢呼,我一看我们电子股票忽然起来了,而且涨幅很大,我想到这小子趁我不在的时候也想风光一下,然门呼啦一下子跑到委托柜台去买进了,原来那儿还有队形,这时候乱的一锅粥一样,有人不断在大喊:压死我了。我心里在想这可能是最辉煌的时候了,可怜的人们,这个喜悦实在太短暂业需要太多的代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