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10点多的时候,我回到了家,父亲已经睡了,窑洞里漆黑一片,我在门外面叫父亲开门,当父亲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我的时候,用手摸着我得头说:是你吗,我说是,刚刚回来,路上堵车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没有车了,就走回来,走到半路碰上拴住了,就坐拖拉机回来了。晚上和父亲说了一夜的话,父亲不停的给我说这说那,最后还是说道媳妇的事情,我回到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的瞌睡,父亲不停的在说话,可是我已经坐在热炕上,靠着窑洞的墙壁睡着了。
一大早,父亲早早起来就把饭做好了,我还在睡觉,村上的人知道我回来了,童年时候的伙伴都到我们家,站在院子里喊:老三,起来,起来!太阳都出来了,还睡啥。和童年的伙伴东拉西扯的扯了一个上午,他们都去忙地理的活了,我就和父亲一起到自己家里农田去干活,父亲一生劳苦,要是不干活他还难受。
回家好几天了,我就这样晚上和村里的伙伴在一起吹牛,白天到地理干活,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好几天,这是我最开心、最轻松的几天。
今天是星期六,3说2日,中午我再地理干活的时候,从上面村里下来好几个轿车,摇摇晃晃的在乡间凹凸不平的小路上行走,村里小孩子都跑去看热闹,这个地方一年来不了几次汽车,一下子来这么多车还是第一次,我心想这不知道又是那个领导脑子发热,视察人们的疾苦来了。就继续干活,父亲停下来看着那些车,说:是不是你们单位来人找你,你没有犯什么错误吧?我说:没有,怎么可能,可能是县上领导,脑袋热来这儿视察人民群众的生活来了。
但是那些人确实在村里小孩子带领下向我们这儿来了,我看到走在前面的居然是助手小张,我有点奇怪,有什么大事情这小子居然能找到这儿来。小张走过来说:老师,没有给您打招呼,就来了,主要是没有办法跟您联系,这是领导给您的信。我接过信没有看,看着后面那几个不认识的人,我说他们是谁,小张说:他们就是上次浙江的那些资金,他们托人找到领导的,希望能够得到帮助。我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就说:这事我帮不了,我从来不做私人的资金,这是规定也是我信奉的原则。你什么都不要说,马上代这些人离开这儿。父亲说:招呼人家在家里坐坐,喝口水。我说:你不用管的,这些人不喝水,他们自己有水的。小张显得很为难,但是还是走过去跟那些人说了半天,忽然有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冲过来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老师,你救救我,我倾家荡产没有关系,但是有些钱我亏不起啊!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父亲赶快拉起那个人说:好好说,好好说。我看这样周围有很多乡亲,我就说:小张你把情况大概说说。小张把大概的情况讲了一下,我一直没有吭声,想了好半天问道:你知道老胡他们在那儿?小张说:他们好像在昆明,但是这件事情估计他们可能帮不了,也可能根本就不想管。
过了很长时间,我把小张叫到一边说:这样吧,你们先走,在县城等我吧。小张满两喜悦的说:好的,我们给您留一部车子吧。我说不用了,你们直接走你们的,我能到县城。
这些人走了,卷起一阵阵黄土飞扬,我又要离开故乡静宁的小山沟了,到遥远的那个繁华的大都市里去。
几天宁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我将要再次走进压抑甚至令人窒息的生活当中去。放下手中的锄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操起什么来工作,黄土地上的劳作,能够让我们祖祖辈辈生存下来,我现在离开了黄土地在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实在毁灭还是创造,总之这一切都跟淳厚的黄土地是不相干的啊!
脚下青青的麦苗,让人不由得感叹生命的可爱,还有生命欣欣向荣的力量,但是这个很能够激起人们热爱生活/象征生命的绿色,再我的那个行当里,在那个喧嚣的缺乏绿色都市里,人们最害怕的就是这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