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刚挂断电话后,又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营业部许经理,要他马上将他的帐号全部打入068股票。打完电话,他心里依然发恼,这样追进去,等于上次跑出来是亏了,他颇为心疼。更觉得自己身为老总,却被自己的助理耍了,心中那份气恼更是增加了许多。“好个程兴章,日后我非给你算这笔帐不可。”他心中恨恨地道。又回到宴席上,继续他的业务。
他回到自己公司,股市已经收盘了。他找到程兴章,询问有关068股票的操作情况,程兴章向他汇报了持股数量、各种价位,他听得有些不耐烦,打断程兴章的汇报,问道:“何时能达到目标价位?”
程兴章对他的问话感到不安,哪有领导对持股成本不感兴趣,对赢利分析不加考虑,而只关心目标价位。他谨慎地道:“排除消息面影响,短则五六天,长则半月。”
“为什么需要那么长时间?”
胡志刚问得好没道理,令程兴章感到反感,他颇激动地道:“我们是在做股票,不是绘画,想怎么划线就怎么划线。”
“我看其它股票怎么想怎么涨就怎么涨,一天涨百分之五六十的都有。”
“确实有,”程兴章冷冷地道,“甚至一天涨百分之一百多的也有。”程兴章话音因激动而忍不住响亮起来,“我不明白,胡总,你为何只关心一下子到达目标价位,而不考虑这么做会使我们陷入危险的境地?”
程兴章这些话打中了胡志刚的要害,毕竟他心虚,他怕程兴章察觉他的私心,忙放缓口吻,掩饰道:“兴章,你不必激动,这次做庄的风险我岂不知道,失败了,我身为总经理,能逃脱干系么?所以我很着急。上次我们做庄未能成功,这次我指望你能快点完成此次计划,这不是你我的心愿么?”
程兴章道:“我们的能力有限,资金不够充裕,只能滚动操作,不能立刻控盘,肆无忌惮往上拉。要不我们无法脱身,一旦在顶部被套,那时就要寝食不安了。”
胡志刚掩饰住自己的窘态,大度地安慰程兴章道:“你放心地操作,我完全信任你,如有问题,我会替你解决的,失败了,责任有我承担,不过能快则快,结束这次计划。”
程兴章点头道:“那当然。”
一连两天,该股票又像前段时间一样,上下震荡,就是不往上突破,胡志刚看得心焦,但又不便去催促程兴章。有了前次的经验,他知道程兴章是作上攻前的准备,只得耐着性子等待。营业部许经理倒有些沉不住气,他接到胡志刚那天的电话,先给自己帐户全线买入068股票,而后再给胡志刚买入,他的价位买得比胡志刚更低些,当然,这些胡志刚并不清楚。许经理看到这几天068股票不涨反跌入自己的买价之内,而他又不知内情,甚至庄家是谁他都弄不清,但他相信自己老总的消息绝对可靠。老总通知他买什么,他总是自己先买。老总要抛,他总是自己先抛。这样做,他很得意,自己永远不会吃亏。然而现在买入的068股票居然还被套了五六角,“莫非此次消息有误?”他有些坐立不安,便上楼去总经理室找胡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