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依旧,真正可喜可贺。”约翰伸出手来恭贺。
“我们谈正经事,”殷家宝没有握手,“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太简单了,东方神奇小子为嘉富道倒闭背上所有罪名,而又一辈子通缉不了他归
案的话,嘉富道悬案便好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永远沉冤海底。我们把你的个人资料作了
一些改动,提供给警方,这样一辈子都不可能把你这个人翻出来。”
“你给宝隆安排的贷款是个陷阱?”
“你说呢?”
“我要把你的背景告诉李善舫,宝隆不可以冒这个险。”
“去吧!我认为这样做会令你舒服,不妨去做。想清楚你的母亲、你的女朋友、你
的家人,知道了你就是害千千万万嘉富道存户倾家荡产的神奇小子,他们会怎样?你有
本事洗脱你的罪名、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吗?还有,因为嘉富道连累到香港多少人家破
人亡,这其中有没有你的朋友?你怎样面对他们、向他们解释、求他们原谅?”
伟诺忽然一把揪起家宝的衣襟,瞪圆了眼睛:“不要奢望你能在法庭上据理力争,
你的罪证是我们创造的,你要真弄到对簿公堂的话,好小子,吃亏的是你!”
当晚,殷家宝把伟诺这番话翻来覆去地想,惊骇羞愧彷徨无助,终而至痛哭失声。
面前几乎只有一条路是比较安全的,就是接受伟诺的劝告,忘记从前,放弃正义。这岂
是殷家宝所甘心所安心的?
床头的电话铃声响起来,殷家宝伸手去接听。
“家宝吗?”
“嗯,尤枫,怎么还未睡?”
“睡不着,想念你。”
“我也是。”
“你的鼻音这么浓重,为什么呢?”
“我……有点感冒。”
“家宝,你独个儿在外要小心点,泰国天气是否太热了?”
“尤枫……”
“什么?”
“你这么善良,为什么不肯原谅那个神奇小子?”
“他这种大魔头,利用商业勾当去损人利己,杀人不见血,受害人岂止我父亲一个,
唯其法律不可以整治他,我才有为民除害的冲动,家宝,我宁愿杀了他之后自杀。”
“尤枫……”家宝惊喊。
“嘻嘻!”电话里头响起银铃似的笑声,“你惊叫什么呢?
你又不是那大魔头。睡吧,睡醒了快做你该做的事情,然后尽快回到我的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