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鸿兵
第十章谋万世者
第十章谋万世者
“如同自由一样,黄金从来不屈居于低估其价值的地方。”
莫里尔,1878
本章导读
1850年,伦敦毫无疑问的是世界金融体系的太阳,1950年,纽约成为了全球财富的中心,2050年,谁将问鼎国际金融霸主的宝座呢?
人类有史以来的经验表明,崛起中的国家或地区总是以更加旺盛的生产力创造出巨大的财富,为了保护自己的财富在贸易中不被别人稀释的货币所窃取,这些地区有着保持高纯度货币的内在动力,恰如19世纪坚挺的黄金英镑和20世纪傲视全球的黄金白银美元,而世界的财富从来就是自动流向能够保护其价值的地方。坚挺稳定的货币反过来又极大地促进了社会分工和市场资源的合理分布,从而形成更加有效率的经济结构,创造出更多的财富。
反之,当强盛的国家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社会生产力不断萎缩,庞大的政府开销或战争费用逐渐掏空了从前的积蓄,政府总是从贬值货币开始,企图逃避高筑的债台和搜刮人民的财富,此时,财富将不可逆转地外流去寻找其它能够庇护它们的地方。
货币是否坚挺成为一个国家盛衰交替的最早出现的征兆。当1914年英格兰银行宣布停止英镑的黄金兑换时,大英帝国的雄风就一去不复返了。当尼克松1971年单方面关闭黄金窗口时,美利坚的辉煌业已到了盛极而衰的转折点。英国的国力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硝烟中迅速地消散,而美国幸运的是在一个没有重大战争的世界里,还能够保持一段时期的繁荣。但表面上鲜花著锦烈火烹油的大宅门,里子却已逐渐被巨额债务所掏空了。
从历史上看,凡是操弄货币贬值来试图欺骗财富的国家,最终也必将被财富所抛弃。
货币是整个经济领域最基本最核心的度量衡,货币的作用就相当于物理世界中的千克、米、秒等最重要的尺度一样,一个每天都在剧烈动荡的货币体系,就如同千克、米、秒的定义时时刻刻都不停的变化一样荒谬而危险。
一个工程师手中的尺子每天长短都不一样,他该怎么修建几十层的高楼呢?即便是修起来了,又有谁敢住?
如果体育比赛的秒表计时标准随时都在更改,运动员如何能够比较不同场地进行的比赛成绩?
一个商人在卖东西时,如果称重的千克标准每天都在缩水,就好像不断地调换秤砣,哪个买家愿意从他这买东西?
当今世界经济的根本问题之一就是在于没有一个稳定而合理的货币度量衡标准,从而导致政府无法准确测算经济活动的规模,公司难以正确地判断长期投资的合理性,人民对财富的任何长远规划丧失了安全的参照系。货币对经济的作用在银行家任意和武断的操控下,已经严重扭曲了市场资源的合理分配。
当人们计算投资股票、债券、房地产、生产线、商品贸易的投资回报时,几乎无法核算真正的投资回报率,因为难以估算货币购买力的缩水程度。
美国的美元从1971年完全脱离黄金之后,其购买力已经下降了94.4%,今天的一美元只值70年代初的5.6美分。
中国80年代的“万元户”是富裕的标志,90年代的“万元户”只是城市收入的平均水平,现在家庭年收入1万元可能就接近“贫困线”了。
经济学家只“关心”消费物价的通货膨胀水平,可是高得吓人的资产通货膨胀现象却没有人注意。这样的货币制度是对储蓄者的残酷惩罚,这就是为什么尽管股票和房地产市场非常危险,但不投资将更加危险。
当人们买房时,向银行申请的贷款只是一张欠条,银行的账户上本没有这样多的钱,但在债务产生的同时,却无中生有地“创造出了”钱,这张欠条立刻被银行系统“货币化”了,于是货币供应将立刻增加几十万的流通量,这些增发的货币实时地推高了全社会的平均物价水平,尤其是在资产领域。所以在没有房地产贷款时,房价不可能有如此高的水平,银行声称是为了帮助人民能够负担得起住房,但结果正好相反。银行房地产贷款相当于一下子透支了人民未来30年的收入,将“未来”的30年的钱拿到今天一起发放成货币,如此海量的货币暴增,房价、股市、债市岂有不暴涨的道理?
当透支了人民未来30年的财富积累之后,房价已经高到普通人无法企及的程度。为了“帮助”人民能够负担更多的债务来支撑更高的房价,银行家们正在英国和美国试点“终身房产债务”的“伟大创新”,英国将推出长达50年的房贷,美国加州准备试点45年的按揭,如果试点获得成功,更大规模的债务货币增发即将决口而出,房地产将迎来一个更加“灿烂的春天”,向银行贷款的人,将终身被债务的锁链紧紧束缚,没有购买房子的人下场则更为不妙,最终他们将贫穷到连银行的债务锁链都不屑于去光顾的程度。当人民50年的债务美餐还不能喂饱银行家的胃口呢?只怕终有一天,“父债子还”、“爷债孙还”的“跨世代按揭贷款”也会被创造出来。
当一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让人们欣喜之时,8万亿的人民币必须增发出来购买这些“沉重的美国白条”,而这些新增的货币如果完全进入银行体系,将有6倍的放大,这要“感谢”从“西天取来”的部分准备金制度这部“圣经”。政府只能选择增发国债来(或央行票据)有限地吸纳这些来势迅猛的货币增发浪潮,问题是,国债需要偿还利息,谁来还呢?还是“光荣的”纳税人。
当教育和医疗也进行“产业化”时,由于这些社会资源原本严重不足,在从全社会共享的公共资源一下子变成了“独占的资产”,在货币泛滥的浪潮中,其利润又怎会不一飞冲天呢?
当公司之间的交易凭据成为这种“欠条”时,银行将对其进行“贴现”,将这些“欠条”以一定折扣收为银行的“资产”,同时“创造出”新的货币。
当人们刷信用卡消费时,每一个签字后的纸片都成为一张欠条,每一个欠条都成为银行的“资产”,每一笔银行的“资产”都成为增发的货币,换句话说,每一次刷卡都“创造”了新货币。
债务,债务,还是债务。人民币正在迅速滑向债务货币的深渊。
与美国情况不同的时,中国没有美国如此“发达”的金融衍生工具市场来吸纳这些增发的货币,这些流动性的泛滥将集中在房地产和股市债市,几乎没有任何有效的手段能够遏制这些领域的“超级资产通货膨胀”。日本当年的股市神话,房地产狂热将在中国重现。
国际银行家正等着看另一场东亚经济超级泡沫的好戏。当“圈里人”撒切尔夫人不屑地说中国经济难成大器的时候,她决非危言耸听或妒火中烧,他们对这种债务拉动型泡沫经济可谓见多识广。当债务货币泡沫膨胀到一定程度时,国际著名经济学家们就会从各个角落钻出来,对中国经济的各种负面消息和高声警告将铺天盖地般堆满世界主流媒体的通栏大标题,在一边磨牙霍霍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金融黑客们将如恶狼一般一拥而上,国际与国内的投资者将惊得四散奔逃。
在部分准备金制度和债务货币这对危险的孪生魔鬼一旦被放出镇魔瓶后,世界的贫富分化就已经注定了,债务货币在部分准备金制度的高倍放大器的作用之下,将会造成向银行借钱购买资产的人“享受”到了资产通货膨胀和被债务套牢的“好处”,笃信无债一身轻的传统观念的人必然承受资产通货膨胀的惨重代价。在这对孪生兄弟垄断了国际银行“惯例”之后,储蓄者失去了保护自己财富的任何其它选择,而银行业注定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债务货币和部分准备金制度毫无悬念地将造成这种“欠条+许诺”货币的贬值,在这样的持续贬值的“度量衡”之下,经济如何能够稳定与和谐地发展?
在一个凡事都要谈“标准化”的时代,货币度量衡却没有任何标准,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当人们彻底了解了债务货币和部分准备金制度的本质,其荒谬、不道德、不可持续的本质就暴露无疑了。
没有稳定的货币度量衡,就不会有均衡发展的经济,就不会有合理分配的市场资源,就必然造成社会的贫富分化,就注定会使社会财富逐渐向金融行业集中,和谐社会也就只能是无法实现的空中楼阁。
(货币战争:凯恩斯曾经说过一句大实话,"通过连续的通货膨胀过程,政府可以秘密地、不为人知地没收公民财富的一部分。用这种办法可以任意剥夺人民的财富,在使多数人贫穷的过程中,却使少数人暴富。"。同样,格林斯潘在1966年也曾说过,“在没有金本位的情况下,将没有任何办法来保护(人民的)储蓄不被通货膨胀所吞噬,将没有安全的财富栖身地。这就是那些福利统计学家激烈反对黄金的秘密。赤字财政简单地说就是没收财富的阴谋,而黄金挡住了这个阴险的过程,它充当着财产权的保护者。如果人们抓住了这一核心要点,就不难理解有人对金本位的恶意诽谤了。”
通货膨胀的本质就是通过使货币购买力贬值来实现社会财富的转移。在这一过程中,能够在基础货币被稀释之前就取得货币的人成为了最大的赢家,毫无疑义银行业是通货膨胀最大的获益者。其次,距离银行信贷越近的人,占到的便宜越大,越远的人吃亏越大,而节俭储蓄的人和依靠固定收入的人将是通货膨胀最大的牺牲品。贫富分化乃是当今世界金融系统设计上就确定好的,通过将社会上大多数人的财富悄悄地吸到少数人的口袋中,通货膨胀实现了偷窃他人财富而不必入室盗窃的境界!)
1974年7月13日,《经济学家》杂志发表了一份令人震惊的英国整个工业革命时代的物价统计报告。从1664年到1914年的250年间,在金本位的运作下,英国的物价在长达250年的漫长岁月中保持着平稳而略微下降的趋势。当今世界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国家能够连续不间断地保持了这样长久的物价数据了。英镑的购买力保持了惊人的稳定性。如果1664年的物价指数被设定为100的话,除了在拿破仑战争期间(1813年),物价曾短暂地上涨到180之外,在绝大部分时间里,物价指数都低于1664年的标准。当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英国的物价指数为91。换句话说说,在金本位的体制下,1914年的一英镑比250年前的1664年的等值货币的购买力更强。
在金银本位之下的美国,情况也非常类似。1787年,美国宪法第一章第八节(ArticleISection8)授权国会发行和定义货币。第十节(ArticleISection10)明确规定,任何州不得规定除金银之外的任何货币用以支付债务,从而明确了美国的货币必须是以金银为基础。《1792年铸币法案》(CoinageActof1792)确立了一美元是美国货币的基本度量衡,一美元的精确定义为含纯银24.1克,10美元的定义为含纯金16克。白银作为美元货币体系的基石。金银比价为15:1。任何稀释美元纯度,使美元贬值的人都将面临死刑的处罚。
1800年,美国的的物价指数约为102.2,到1913年时,物价下降到80.7。在整个美国工业化的巨变时代,物价波动幅度不超过26%,在1879年到1913年的金本位时代,物价波动幅度小于17%。美国在生产飞速发展,国家全面实现工业化的历史巨变的113年里,平均通货膨胀率几乎为零,年均价格波动不超过1.3%。[10.1]
同样是在金本位之下,欧洲主要国家在从农业国向工业国转变的经济空前发展的关键时代,它们的货币同样保持了高度的稳定性。
法国法郎,从1814年到1914年,保持了100年的货币稳定。
荷兰盾,从1816年到1914年,保持了98年的货币稳定。
瑞士法郎,从1850年到1936年,保持了86年货币稳定。
比利时法郎,从1832年到1914年,保持了82年货币稳定。
瑞典克朗,从1873年到1931年,保持了58年的货币稳定。
德国马克,从1875年到1914年,保持了39年的货币稳定。
意大利里拉,从1883年到1914年,保持了31年的货币稳定。[10.2]
难怪奥地利学派的米赛斯将金本位高度评价为整个西方文明在资本主义黄金时代的最高成就。没有一个稳定合理的货币度量衡,西方文明在资本主义迅猛发展的阶段所展示出来的巨大的财富创造力,将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
黄金与白银在市场的自然进化过程中所形成的高度稳定的价格体系,可以让所有20世纪以来的“天才”经济规划者们汗颜。黄金和白银作为货币是自然进化的产物,是真正市场经济的产物,是人类信赖的诚实的货币。
所谓货币度量衡,就是不以金融寡头的贪婪本性为转移,不以政府的好恶为转移,不以“天才”经济学家的利益投机为转移,历史上只有市场自然进化而来的黄金和白银货币做到了这一点,未来也只有黄金和白银才能担当这一历史重任,只有黄金和白银才能诚实地保护人民的财富和社会资源的合理分布。
当代的经济学家有一种普遍流行的观点,认为黄金和白银增加的速度赶不上财富增加的速度,在黄金和白银货币体系之下,将会导致通货紧缩,而通货紧缩则是所有经济体的大敌。这实际上是一种先入为主为主的错觉。“通货膨胀有理”的歪论完全是国际银行家与凯恩斯们共同炮制出来,用以废除金本位,从而通过通货膨胀的手段向人民“隐蔽征税”,不露痕迹地进行抢劫和偷窃人民财富的理论依据。英美等欧美主要国家从17世纪以来的社会实践,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说明了社会经济的巨大发展并不会必然造成通货膨胀,事实上,英美两国都是在轻度通货紧缩状态下完成了工业革命。
真正的问题应该是,到底是黄金和白银增加的速度赶不上财富增加的速度呢,还是赶不上债务货币增加的速度?债务货币的滥发真的对社会发展有益处吗?
以GDP增加为导向的经济发展模式,恰如以体重增加为健康核心任务的生活方式。政府以财政赤字拉动经济增长的政策,就好比是靠注射激素来刺激体重增加。而债务货币呢,就是增生出来的脂肪。
一个看起来越来越越臃肿的人,真的非常健康?
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模式无非有两种,一种是由储蓄积累起来真正的财富,然后这些真金白银的资本被用于投资,从而产生更多的实实在在的财富,社会经济由此进步,这种增长带来的是经济肌肉的发达,经济骨骼的强健,经济营养分布的均衡。虽然见效较慢,但增长的质量高,副作用小。另一种模式就是债务拉动型经济增长,国家、企业和个人大量负债,这些债务经过银行系统的货币化之后,巨额债务货币增发产生了泡沫财富感,货币贬值无可避免,市场资源配置被人为扭曲,贫富分化日趋严重,其后果是经济脂肪大量增生。债务驱动型经济犹如依靠注射激素迅速增肥,虽然从短期来看,颇有奇效,但其潜在的副作用终会导致各种并发症丛生,到那时,经济体必须服用越来越多的各种药物,从而进一步恶化经济体自身的内分泌系统,造成体内生态环境的彻底紊乱,最终将无可救药。
债务货币脂肪增生,首先产生的就是经济高血糖-通货膨胀现象,尤其是资产通货膨胀。这种经济高血糖在另一方面,又导致生产领域产能过剩,重复建设严重,极大地浪费了市场资源,制造了生产领域惨烈的价格战,压低了消费品价格,使得资产通货膨胀与消费品通货紧缩同时存在。家庭作为经济体的基本单元,在受到资产通货膨胀挤压的同时,很可能还会受到雇主在生产领域不景气所产生的裁员行动的波及,从而降低了普通家庭的消费能力和欲望,导致了经济体内的大量细胞失去活力。
另一种由债务货币脂肪造成的问题就是经济血液的高血脂。
当债务货币化之后,货币将变得不再稀缺,货币增发所导致的流动性泛滥将堆积在社会的每一个角落,人们会发现“钱”越来越多,但可以投资的机会却越来越少。在金本位之下,股票市场的主要特征是,上市公司财务结构坚实,公司负债情况良好,自有资本充足,公司收益稳定增长,股票分红逐年增加,股票市场虽有风险,但却是一个真正值得投资的市场。
而当今世界的主要股票市场已经被堆积如山的债务货币所淹没,处于被严重高估的状态,几乎没有投资者指望得上股票分红的收益,而是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股票价格上涨的预期上,即所谓“博傻理论”。证券市场日渐失去投资性的一面,而逐渐演变成一个拥挤异常的超级赌场。房地产领域的情况也非常类似。
债务本身造成了经济血管壁变得更脆,拥挤的债务货币增发则使得经济血液黏稠,沉淀在证券市场和房地产市场的大量资金使得经济血管更加臃塞,经济体的高血压症状将无法避免。
长期处于经济高血压状态之下,将加重经济心脏的负担。经济心脏就是人民用以创造财富的自然生态环境和社会资源。
沉重的债务货币负担将对整个生态环境造成日趋严重的透支,环境污染、资源枯竭、生态破坏、气候反常、灾害频繁就是债务货币滚雪球般增加的利息支出。贫富分化、经济动荡、社会矛盾、贪污腐化则是债务货币对和谐社会的罚款单。
当债务货币脂肪所诱发的这些经济高血脂、高血糖、高血压等并发症同时存在时,整个经济体的天然内分泌系统将处于紊乱状态,营养吸收不良,内脏器官严重受损,新陈代谢无法正常运转,自身免疫系统失去抵抗力。如果采取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办法,将产生更大的药物依赖性,从而更加恶化经济体的内分泌系统。当我们认清了债务货币的本质及其危害之后,就必须对经济发展的战略做出相应的调整。以GDP增长为导向,以债务货币为基础,以赤字财政为手段的增长旧模式,应该转变为以社会和谐发展为中心,以诚实货币为度量衡,以积累带动增长的新模式。
逐步建立一个以金银为支撑的稳定的中国货币度量衡体系,将债务分步从货币流通中驱逐出去,稳步提高银行储备金比例作为金融宏观调控的重要手段,使金融行业的利润率保持在社会各行业的平均利润率水平上。只有根治债务货币和部分准备金制度这两个顽疾,才能最终保证社会公平与和谐。
将债务挤出货币流通的过程势必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这就像减肥一样。减少饮食,调整膳食结构,增加体育运动量,这一切比起赖在债务货币增生的温暖的被窝里,的确要痛苦一些。
随之而来的轻度通货紧缩,就好比早上起来冬泳,是对人意志和耐力的考验。当最初的痛苦逐步被克服之后,经济体的灵活性将明显增强,抵抗各种经济危机冲击的防御系统将更加健全,生态环境压力减轻,市场资源分配趋于合理,经济体中的高血糖,高血脂和高血压症状,将得到有效缓解,经济体的天然内分泌系统将逐步恢复平衡,社会本身将更加和谐与健康。
在中国全面开放金融领域的同时,必须认清西方金融制度的优势和弊端,采取开放的心态,扬弃的态度,要有全面创新的勇气和胆略。
大凡历史上崛起之中的大国,必会对人类社会的发展做出开创性的贡献。中国正处在这一特殊的“战略拐点”之上。
世界储备货币地位是所有主权国家发行货币的最高境界,它代表着无与伦比的权威,它拥有普天之下的信赖。对储备货币国的经济而言,它的泽被将无远弗界。人们经常困惑于中国在国际市场上为何缺少定价权。沃尔玛可以将中国企业产品的利润率压榨到令人心碎的程度,经济学家解释说因为它是最大的消费者,而且代表着美国这个最大的消费市场,消费者拥有着定价权。也有人解释说沃尔玛掌握着美国市场的销售渠道,渠道权决定了定价权。
那么铁矿石呢?石油呢?药品呢?客机呢?视窗软件呢?中国几乎都是世界最大的市场之一,也完全掌握着中国市场的销售渠道,作为最大的消费者,怎么别人说涨就涨,说多少中国就必须老老实实地掏腰包呢?
实际上,中国缺少定价权的关键问题是没有金融的战略制空权!
中国的经济发展在很长的历史阶段中都是依赖外国资金,没有对外开放引进外资的政策,就不会有中国今天的经济发展。但是外资可以选择中国,也同样可以选择印度,外资可以选择进入,也同样可以选择撤走。控制着资金流动权的一方才是真正的定价权的拥有者。
世界上的企业无论是100强还是500强,也无论是什么汽车工业的霸主,还是电脑业的巨擎,所有的企业必须进行融资,金钱对于企业来说就像空气和水一样,须臾不可或缺。金融行业对于全社会的各行各业而言,是绝对的主人。谁控制着金钱的流动,谁就可以决定任何一个企业的兴衰存亡。
对于垄断着美元货币发行权的国际银行家而言,如果需要澳大利亚的铁矿公司降价,一个电话就足够了。还要不要融资?如果不答应的话,这家公司在国际金融市场上将到处碰壁。更简单一些,就是在国际证券市场上,颠覆其股票债券价格,直到该公司跪地求饶为止。金融行业的杀手锏就是可以随时切断企业的“粮道”,以迫使对手就范。
金融行业就像一个国家的战略空军,没有空中打击的支援,地面的各行各业势必陷入与其他国家惨烈的肉搏战,甚至自相残杀。拼价格低廉、拼资源消耗,拼工作环境恶劣。
一句话,在国际市场中,没有金融的制空权,就没有产品的定价权,也就没有经济发展战略的主动权。
这就是为什么中国的货币必须成为世界储备货币的原因。
那么,什么样的货币堪当世界各国的储备货币呢?英镑和美元都曾是世界货币群雄之中的翘楚,它们成为储备货币的历史,其实就是英美国内经济在稳定的货币度量衡所构建起来的经济坐标系下,物质生产迅猛发展,最终逐步主导世界贸易结算体系的历史。英镑和美元的良好声誉的基石就是黄金和白银。在两国崛起的过程中,其银行网络逐步遍布世界各地,英镑和美元在国际上可以自由和方便地兑换成黄金,深受市场追捧,固被人们称为“硬通货”。美国在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一度拥有世界上70%的黄金,美元于是被世人誉为“美金”。金银本位所提供的稳定财富度量衡,不仅是英美经济崛起的保障,也是英镑和美元成为世界储备货币的历史前提。
在1971年,世界货币体系最终与黄金脱钩之后,各国货币的购买力在黄金灿烂光芒照耀之下,就像冰棍一样无法挽回地竞相融化掉。在1971年,一盎司黄金价值35美元,到2006年的一盎司黄金则价值630美元(2006年11月23日)。35年以来,相对于黄金的价格而言:
意大利里拉的购买力下降了98.2%(1999年以后折算为欧元)
瑞典克朗的购买力下降了96%
英磅的购买力下降了95.7%
法国法郎的购买力下降了95.2%(1999年以后折算为欧元)
加元的购买力下降了95.1%
美元的购买力下降了94.4%
德国马克的购买力下降了89.7%(1999年以后折算为欧元)
日元的购买力下降了83.3%
瑞士法郎的购买力下降了81.5%
美元体系最终走向崩溃乃是逻辑上的必然,如果债务化的美元靠不住的话,那么世界凭什么去相信其它债务货币最终能够比美元做得更好呢?
在西方所有“现代”债务货币中,最坚挺的莫过于瑞士法郎。全世界对瑞士法郎高度信赖的原因简单之极,瑞士法郎曾100%的被黄金所支撑,具有和黄金等同的信誉。人口仅720万的弹丸之地,其中央银行的黄金储备曾高达2590吨(1990年),占世界所有央行黄金总储备量的8%,在当时的世界上仅次于美国、德国、和IMF。当1992年瑞士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时,IMF禁止会员国的货币与黄金挂钩,瑞士最终迫于压力被迫将瑞士法郎与黄金脱钩,随后瑞士法郎的黄金支撑度逐年下降,到1995年时,仅剩下43.2%。到2005年,瑞士仅剩下1332.1吨黄金,这个数量仍然是中国官方黄金储备(600吨)的2倍多。随着瑞士法郎的黄金支撑度的下降,瑞士法郎的购买力也逐渐日薄西山了。
日本的黄金储备在2005年时仅有765.2吨,倒不是日本不愿意增加黄金储备,而是被美国禁止增加黄金拥有量,原因就是日本不得不服从美国保卫美元的意志。世界黄金问题专家费迪南.利普斯是瑞士著名银行家,与罗斯切尔德家族一起成立了苏黎世罗斯切尔德银行(RothschildBankAGinZurich),并执掌该银行多年,他于1987年成立了自己的银行利普斯银行(BankLipsAGinZurich),算是国际金融帝国的“圈内人”。在他的《黄金战争》一书中披露,1999年世界黄金协会(WorldGoldCouncil)在巴黎召开的年会上,一位不愿公布姓名的日本银行家向利普斯抱怨说,只要美国的太平洋舰队还在日本“保护他们的安全”,日本政府就被禁止购买黄金。[10.3]
目前,中国已经拥有1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正确使用这笔巨额财富将关乎未来中国的百年国运,这决不仅仅是分散金融风险这样简单的问题。重要的是中国应该考虑如何在即将到来的国际金融战争中赢得战略主动权,最终实现在一个国际“后美元体系”中的货币霸主地位。
2006年底,中国将全面开放金融领域,国际银行家们早已磨刀霍霍,一场不见硝烟的货币战争已经迫在眉睫了。这一次,人们看不见洋枪洋炮,也听不到战场撕杀,但这场战争的最后结局将注定中国未来的命运。不管中国是否意识到了,也不管中国是否准备好了,中国已经处于不宣而战的货币战争状态下了。只有清晰和准确地判断国际银行家的主要战略目的和主攻方向,才能制定出行之有效的应对策略。
国际银行家大举进入中国的根本战略目的有两个,控制中国的货币发行权,和制造中国经济的“有控制的解体”,最终为建立一个由伦敦-华儿街轴心主导下的世界政府和世界货币扫平最后一个障碍。
众所周知,谁能垄断某种商品的供应,谁就能实现超级利润。而货币乃是一种人人都需要的商品,如果谁能垄断一国的货币发行,谁就拥有无法限量的赚取超级利润的手段。这就是数百年来,为什么国际银行家要绞尽脑汁、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地谋取垄断一国的货币发行权的原因。他们最高的境界就是垄断全世界的货币发行权。
从整体态势来看,国际银行家处于明显战略攻势状态,中国的银行业无论是金融理念,人才资源,经营模式,国际经验,技术基础设施,配套法律体系,都与玩钱超过几百年的国际银行家差了几个数量级。要想避免全面战败,唯一的选择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决不能按照对方划定的规则来打。
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货币战争,战争只有战胜者和战败者两种出路。中国不是在这场战争中被“新罗马帝国”所征服,就是在打垮对手的过程中,建立起一个合理的世界货币新秩序
“如同自由一样,黄金从来不屈居于低估其价值的地方。”
——莫里尔,1878年
当中国逐步增加官方和民间的黄金拥有量的同时,中国可以开始货币改革,逐步将黄金和白银引入货币体系。中国的货币体制逐步实现金银本位下的“中国元”转化,将是中国对世界经济的一大重要贡献在中国全面开放金融领域的同时,必须认清西方金融制度的优势和弊端,采取开放的心态,扬弃的态度,要有全面创新的勇气和胆略。
但凡历史上崛起之中的大国,必会对人类社会的发展做出开创性的贡献。中国正处在这一特殊的“战略拐点”之上。
“高筑墙”要建立对内金融防火墙和对外金融防洪墙两条防御体系。
国际银行家即将大举深入中国金融腹地,中国已无险可守。当人们谈论外资银行进入时,多数人关注的焦点只是外资银行与内地银行争夺居民储蓄大饼,其实,更加危险的是外资银行通过向中国企业和个人提供信贷将直接介入中国的货币发行领域。外资银行透过部分准备金制度,将大举推进中国国家、企业和个人的债务的货币化进程,这些外资银行增发的“信贷人民币”,将通过银行支票、银行票据、信用卡、房地产按揭贷款、企业流动资金贷款、金融衍生产品等多种方式进入中国的经济体内。
如果说几十年来对贷款望眼欲穿而饱受国有银行怠慢的中小企业和个人,对资金的渴求犹如干柴,那么服务殷勤出手大方的外资银行就如同烈火,双方一拍即合之下,中国的信贷洪水泛滥将完全可以预期,大量的资金又将导致更大规模的重复建设,消费物价紧缩和资产通货膨胀同时恶化的情况将更为严重,前者将中国浸泡在刺骨的冰水之中,而后者则是把中国置于火炉上烧烤。当产能严重过剩和资产泡沫化急剧升高时,国际银行家就将开始剪中国人民的羊毛了。国际银行家最赚钱之时从来就是经济崩溃之日。
美国立国元勋托马斯.杰弗逊有一句警世名言:“如果美国人民最终让私人银行控制了国家的货币发行,那么这些银行将先是通过通货膨胀,然后是通货紧缩,来剥夺人民的财产,直到有一天早晨当他们的孩子们一觉醒过来时,他们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家园和他们父辈曾经开拓过的大陆。”
时隔两百多年,杰弗逊的警告今天听起来仍然是那么清晰,那么有震撼力。
外资银行全面进入中国之后,与以前最根本的不同就在于,从前的国有银行虽然有推动资产通货膨胀来赚取利润的冲动,但决没有恶意制造通货紧缩来血洗人民财富的意图与能力。中国建国以来之所以从未出现重大经济危机,其原因就是没有人有恶意制造经济危机的主观意图和客观能力,国际银行家全面进入中国之后,情况发生了根本性地变化。
中国对内的金融防火墙,旨在防范外资银行恶意制造通货膨胀推高中国资产泡沫化,继而猛抽银根制造通货紧缩,迫使大批企业倒闭和人民破产,从而以正常价格的几分之一甚至几十分之一来贱价收购中国的核心资产。金融管理部门必须严格监控外资银行的信贷发放规模和方向,以储备金比例和储备金成份来进行金融宏观调控,严防外资银行大量将国内债务进行货币化。
对于外资银行与国际对冲基金这样的金融黑客联手,更要严加防范。中国境内的所有公司的金融衍生合约必须上报金融管理部门,尤其是与外资银行所签定的金融衍生合约更需要加倍当心,谨防国际金融黑客在海外对中国金融体系实施远程非接触打击,1990年国际银行家远程“核”打击日本股市和金融市场的殷鉴不远。
中国对外的金融防洪墙,主要针对的是美元体系的崩溃危机。在近乎天文数字的44万亿美元债务的沉淀之下,美国经济犹如河床高于地面数十米的“地上悬河”一般,庞大的债务复利支出所创造出的流动性泛滥,日夜冲击着越来越危险的河堤,给生活在“地上悬河”之下低洼地带的中国和其它东亚国家和地区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中国必须紧急行动起来,准备进行金融“抗洪救灾”和“保护人民财产安全”。美元资产的迅速贬值早已不是什么预测,而是每天正在发生着的事实,现在的状况还只是洪水泄漏而已,一旦发生“塌坝事故”,后果将不堪设想。中国庞大的外汇储备已经处于高度风险之中。
在下一场突如其来的严重国际金融风暴中,风眼将是已经超级泡沫化的金融衍生产品市场和美元体系,黄金和白银将是世界财富最安全的“诺亚方舟”。大量增加中国的黄金储备和白银储备,已成为刻不容缓的问题。
广积粮
就是官民并举,大幅度提高中国官方和民间的黄金白银储备。中国境内的所有金矿和银矿资源,必须作为最重要的战略资产加以严密保护,并逐步实行全面国有化。在国际上,应该大力收购黄金和白银的生产公司,作为中国未来黄金白银资源的补充。中国货币的改革的最终方向就是建立一套符合中国国情的黄金、白银支撑下的“双轨制货币体系”,实现稳定的货币度量衡,完成作为世界主要储备货币的战略准备。
“缓称王”
就是必须充分考虑到中国自身的困难和局限。世界强国崛起无不是以无与伦比的创新能力独步世界,所谓强国就是能够大量生产出别国无法替代的全新产品和全新服务,大量孕育出世界领先的技术与科学创新,大量产生引领世界文明方向的伟大思想和理念。中国目前还仅仅是在大规模模仿西方生产技术方面很有进展,在思想理念与科学技术创新方面还差之甚远。尤其是在思想文化领域,严重缺乏文明自信心,缺乏自信心的重要表现就是无法辨别西方制度的合理性与不合理性,缺乏批判其明显荒谬之处的道德勇气,不敢尝试西方没有的东西,缺乏试图建立新的世界规则的胆略。这一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问题。所以中国只能徐图缓进。
如果中国政府与人民每年以2000亿美元的规模吃进黄金的话,如果以650美元一盎司的价格计算,中国将可购买9500吨黄金,相当于一年买光美国(8136吨)所有的黄金储备。战役的开始阶段,国际银行家势必通过金融衍生工具拼命压制黄金价格,西方国家的中央银行可能联合出面抛售黄金,金价可能暂时出现暴跌。如果中国方面看穿对手的底牌,压低金价将成为西方历史上对中国最慷慨的金融援助。
要知道,全世界6000年全部开采的黄金总量只有14万吨,全部欧美中央银行的账面黄金储备量只有2万1千吨,考虑到90年代,欧洲中央银行疯狂的出租黄金的行为,其全部家底可能远低于2万吨。以现在金价(650美元一盎司)折算,这不过是个4000亿美元的小盘子,中国贸易盈余量是如此的巨大,消化4000亿美元的黄金储备不过是2、3年的事。欧美中央银行的子弹会在不太长的时间里全部打光。
如果中国以这样的胃口连续5年吃进黄金,国际金价的飞涨将会刺穿国际银行家所设置的美元长期利息上限的铠甲,人们将会有幸亲眼目睹世界上貌似最强大的美元货币体系是如何土崩瓦解的。
问题不是中国能不能用黄金价格打垮美元体系,而是要不要的问题。黄金价格问题对美元而言乃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中国不要说是真的吃进2000亿美元的黄金,只是放出话来,美国财政部部长和美联储主席就会立刻高血压发作。
困扰中国数十年的台湾问题将转化为美国是“要台湾,还是要美元”的问题。中国自然不能真的和美国在金融上“同归于尽”,只要美国开出的条件合理,必要的时候,可能还可以帮美元一把。
当中国逐步增加官方和民间的黄金拥有量的同时,中国可以开始货币改革,逐步将黄金和白银引入货币体系。中国的货币体制逐步实现金银本位下的“中国元”转化,将是中国对世界经济的一大重要贡献。
“中国元”的实施可以分阶段进行。首先可以做的就是,发行财政部“金边债券”和“银边债券”,以实物黄金和白银结算债券本金和利息。比如5年期的“金边债券”,利息可以定在1%到2%,由于黄金实物本身作为本息最终结算手段,人民将会踊跃购买这一真正拥有“财富保值”作用的金融产品。
“金边债券”和“银边债券”在债券交易市场上的殖利率与同期同额普通国债的殖利率之差,将会真实反映市场对黄金、白银货币的认受程度。这一重要参数,将作为下一阶段试点的参照系。
第二阶段的工作可以进行银行系统储备金结构的重新调整。无论外资还是国有银行,其储备金必须包括一定比例的黄金或白银,同时减少债务票据在储备金中的比例,储备金中金银比例越高者,将获得较高的贷款放大系数,同样,债务票据比例越大,贷款能力将被调降。中央银行应该停止对黄金和白银之外的一切票据进行贴现。这一措施将强化黄金和白银在中国货币体系中的地位,增加银行对黄金和白银资产的需求程度。没有金银作储备将严重制约其发放信贷的能力。同时,银行系统将逐渐把债务票据从货币流通中驱赶出去。银行也将有兴趣向人民开办实物黄金白银的储存托管和买卖业务。在全国范围内形成实物黄金白银的流通市场。
全国所有高利润行业,如房地产、银行、烟草、电信、石油等,在其营业税中必须包括一定比例的黄金和白银,这将进一步刺激黄金和白银的市场需要量。
第三阶段,以财政部的黄金和白银作为全额抵押发行“中国金元”和“中国银元”纸币,一元“中国金元”为中国货币基准度量衡,根据中国的黄金白银储备情况,每一元“中国金元”含纯金若干克。“中国金元”主要用于大宗贸易结算,银行之间转账,和大额现金支付。一定额度以上的“中国金元”可到财政部兑换实物黄金。“中国银元”可作为辅币,每一元中含纯银若干克,主要用于小额支付。一定额度以上的“中国银元”,也可到财政部兑换等值白银。“中国金元”与“中国银元”之间的比价由中央银行公布并定时调整。
一般认为的“劣币必然在流通中驱除好币”的原理,其实有一个重要的前提条件,那就是政府介入,以强制力规定劣币与好币等值。在自然的市场中,情况正好相反,好币必然驱除劣币,因为市场中没人会愿意接受劣币。
当中国通行金银中国元时,市场上仍然流通着含有债务成份的普通人民币。政府需要规定所有税收必须以金银中国元缴纳,市场可自由选择金银中国元定价或是普通人民币定价,金融市场将根据供需关系决定金银中国元与普通人民币的比价。此时,人们将会发现,由商业银行发放的含有债务成份的普通人民币信贷购买力,与金银中国元相比,将逐渐贬值。金融市场两种货币的比价将清晰地显露这一信息。
最终控制金银中国元发行的必须是财政部,而不是商业银行系统,原因很简单,财富的创造始于人民,也终于人民,任何私人不得垄断和染指货币发行。
尽管中国出口的旺盛势头将随着中国元的日益坚挺而逐步下滑,但实际上这是GDP减肥必不可少的一环。出口拉动型经济本身副作用太大,其本质是靠美国的债务增加来拉动本国经济发展,而美国人民早已不堪债务重负了,持续透支他们的债务负担能力,将会造成中国出口经济结构更大的失衡,产能过剩将更加严重,将来调整过程必然更为痛苦。这样的结果实际上是最终的双输。
当黄金白银背书的中国元发行量越来越大时,中国元势必成为全世界金融行业关注的焦点。由于中国元可自由兑换成黄金或白银,它将是世界上最为坚挺和强势的货币,它将理所当然的成为“后美元”时代世界各国首选的储备货币。
财富从来就是自动流向能保护并能使之升值的地方,强大的财富创造力和稳定的货币,必将使中国成为世界财富汇聚的中心。
宋鸿兵
如今,几乎一模一样的药方又被“热心和急切”的美国金融大夫们介绍到了中国,所不同的是,中国经济的身子骨远不如当年的日本糟糕的是,中国现在的早期症状与1985年到1990年的日本极其类似金融开放的本质实际上是一场“货币战争”,缺乏战争的意识和准备是中国当前最大的危机!
想当然地把金融领域的开放理解成普通行业的开放是极端危险的。
货币是一种商品,而它不同于其他一切商品之处就在于它是一种社会中每一个行业、每一个机构、每一个人都需要的商品,对货币发行的控制是所有垄断中的最高形式。
中国的货币发行原本为国家所控制,也只有国家控制货币才能保障社会结构的基本公平。当外资银行进入中国后,中国的货币发行权将处于危险境地。外资银行们会引进大量令人眼花缭乱的“创新”金融产品,以各种方式创造债务工具并使之货币化,这就是货币的类似物“流动性”。这些金融货币完全具备实体经济领域货币的购买力,从这个意义上说,外资银行将参与中国人民币的货币发行。
如果当外资银行“创造”的人民币信贷总量超过国有商业银行时,它们实际上就架空了中国的中央银行,控制了中国货币的发行权!它们将有能力和意图来恶意制造货币供应的波动,从而先是通过通货膨胀然后是通货紧缩来血洗中国人民的财富,就像历史上反复出现的经济危机一样。
当外国银行势力日渐做大之后,通过金钱与权力的交易,金钱与金钱的交易,实现“金融超级特殊利益集团”的“强强联合”,通过资助地方经济发展来拉拢地方政府,物色和重点栽培“有潜力”的新一代政治新星,以图长期政治回报。通过投资来控制电信、石油、军工等国有垄断行业,毕竟没有法律规定国有垄断行业只能从国有银行贷款,当这些行业主要依靠外资银行的资金时,它们的资金链将有可能会“突然”断裂。
外资银行还会建立各种“基金会”逐步渗透到中国的教育事业、新闻媒体业、图书出版业、司法执法系统、医疗制药行业、甚至军队系统。它们将广泛捐助社会公益项目,广泛培植人脉关系,以润物细无声般的耐心和细心,默默地推广着有利于它们的社会价值观念。
金融开放所面临的战略风险远不是金融业本身那么简单,它涵盖了整个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稍有闪失则后果不堪设想。
建议组建“国家金融安全委员会”将银监会、证监会和保监会三者的职能统一起来,直属最高决策层。增加金融情报研究部门,加强对外资银行中的人员背景、资金调动、战例收集等方面的研究分析工作。建立国家金融安全保密等级(SecurityClearance)制度,重要金融决策者必须通过该制度审核。
要货币主权还是要货币稳定?
货币主权理应高于一切外来因素,包括所有国际惯例和国际协议,以及外来政治压力。货币主权只应服务于本国人民的根本利益。
保持货币稳定指的是维护本国货币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币值稳定,以便向国内行业提供良好和平稳的经济发展生态环境。对于中国而言,目前是采取紧盯美元的政策。
目前,中国的困境在于货币主权与货币稳定只能二者择一。
中国现在的政策是为了经济发展而不得不追求货币稳定,从而放弃货币主权。问题的要害是,美联储实际在很大的程度上左右着中国的货币供应量,由于中国是采用强制结汇制度,美国可以通过增加对中国的贸易赤字来迫使中国央行增发基础货币,而这些基础货币经过商业银行的放大,会产生若干倍的货币增发效应,造成流动性泛滥,推高了股市和房地产泡沫,极大地恶化了中国金融生态环境。
为了对冲这样的货币增发,政府和央行只能被迫增发国债和央行票据来吸纳过剩的流动性,但是这又将增加政府的债务负担,这些债务早晚是要连本带利偿还的。反之,如果美国需要制造中国的货币供应紧缩效应,当然目前更严重的问题是前者。
这样一种完全被动的金融战略态势对中国极端不利。只要美元是世界储备货币,中国就无法摆脱这样的局面。从根本上讲,只有推动黄金的重新货币化,才能给世界各国创造出一个自由、公平与和谐的金融生态环境。如果难以一步到位,也应该大力推动国际储备货币多元化,采取分而治之的策略。
货币升值与金融系统“内分泌紊乱”
如果说有谁可作为货币剧烈升值的反面教材的话,日本无疑是最恰当的人选了。
日本《金融战败》的作者吉川元忠哀叹就财富损失的比例而言,日本1990年金融战败的后果几乎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战败的损失相当。
日本和中国一样,是老老实实一手一脚努力创造物质财富的典型,对于虚无缥缈的金融财富的理念向来持怀疑态度。
1985年到1990年,日本国内经济和出口贸易空前红火,股市房地产连年暴涨,大批收购海外资产,日本人的自信也达到了空前程度,超过美国似乎只是十年之遥。
从1985年的“广场协议”签订时1美元兑250日元的汇率,在3个月内剧烈贬值到200日元左右,美元贬值高达20%,到1987年1美元贬值到120日元,日元在短短3年中升值了一倍,这是日本金融业最重要的外在生态环境的巨变。
美国的金融大夫们早就明白,强迫日元短时间内剧烈升值,其疗效类似于强迫日本吞服大剂量的激素,后果必然是造成日本经济出现“金融系统内分泌”严重紊乱。再胁迫日本保持2.5%超低利率达两年之久,则疗效更佳。
果然,日本的经济在金融内分泌失调和大剂量激素的刺激下,股市房地产等脂肪组织迅速增生,生产出口行业的肌肉组织严重萎缩,然后的经济高血脂、高血糖、高血压症状如期出现,最后导致了金融系统患上了心脏病和冠心病。
为了更加容易地诱发这些并发症,1987年国际银行家们在国际清算银行又研制出针对日本的新型特效药——巴塞尔协议,要求从事国际业务的银行自有资本率必须达到8%。而美国和英国率先签署协议,然后胁迫日本和其他国家必须遵守,否则就无法同占据着国际金融制高点的美英银行进行交易。日本银行普遍存在着资本金偏低的问题,只有依靠银行股票高价格所产生的账外资产才能达标。
高度依赖股票市场和房地产市场的日本银行系统终于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在美国金融战争的利剑之下。沼谠?990年1月12日,美国在纽约股票市场利用“日经指数认沽权证”这一新型金融“核武器”,发动了对日本东京股市的“远程非接触式”战略打击。
日本金融系统的心脏病和冠心病经受不住这样的强烈刺激,终于发生了中风,然后导致了日本经济长达17年的偏瘫。
如今,几乎一模一样的药方又被“热心和急切”的美国金融大夫们介绍到了中国,所不同的是,中国经济的身子骨远不如当年的日本。
糟糕的是,中国现在的早期症状与1985年到1990年的日本极其类似。
对等开放下的外线作战
“国际惯例”眼下是个颇为时髦的词汇,仿佛遵循了“国际惯例”,天下就从此太平了,金融开放就像田园牧歌般的优美舒畅了。如此天真烂漫的想法只怕会误国误民的。
“国际惯例”的形成完全在业已形成垄断地位的国际银行家的操控之下,在特定条件下,也非常可能为中国量身制作一套全面封杀中国银行业生存壮大的“国际惯例”,这一手已经成为居于金融行业垄断制高点的美英银行封杀竞争对手的有效武器。
当年成功打垮日本金融业扩张势头的老巴塞尔协议,已经改头换面地升级为2004年巴塞尔新资本协议,完全可能被用在中国银行系统的头上,从而成为阻止中国金融行业海外发展的重要障碍。
如果中国本土的银行尚未实现巴塞尔新资本协议,意味着这些银行在美国和欧洲的分行有可能被改制甚至关闭,中国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海外金融网络存在着被一网打尽的危险。
来而不往非礼也。
中国的对策就是,也只能是,“对等开放下的外线作战”。如果所在国利用不管何种“国际惯例”来封杀中国的海外银行分支,中国也将如法炮制,制定出“具有中国特色”的银行业规定,限制乃至关闭其银行在中国的运作。
回顾英美成为国际银行业的主导力量的历程,我们不难发现建立国际银行网络是必经之路。中国的银行业与其只在中国本土与国际接轨,不如实施外线作战,去直接收购欧美的银行或扩张分行,建立中国自己遍布世界各地的金融网络,在战争中去学习战争。
藏汇于民不如藏金于民
面对美元的长期贬值的趋势,许多学者提出要藏汇于民,以分摊国家的外汇储备损失的风险。
与其藏汇于民,不如藏金于民。任何外汇从长期来看都会对黄金贬值,只是贬值速度不同而已。要想将中国已经创造出的巨大财富实现购买力保值,唯有变外汇储备为黄金白银储备。国际黄金价格波动其实不过是个假象而已,看破了这一层,哪怕它汇率市场掀起千重浪,中国自有万吨黄金作为定海神针。
藏金于民从根本上保护了人民的财富安全,无论是商品还是资产形式的通货膨胀都无法侵蚀老百姓的真实购买力,这是所有致力于和谐与平等社会构建所不可或缺的经济自由的基石。
黄金作为中国的镇国之宝,具有所有货币中最高等级的流动性。黄金不仅在人类5000年的历史上,被不同文明、不同种族、不同地域、不同时代、不同政体的社会公认为财富的最高形式,它也必将在未来的社会担当起经济活动最基本度量衡的重大历史重任。
在世界历史上,人们曾四次尝试抛弃黄金作为货币体系的基石,而试图“发明”更为聪明的货币制度,前三次已经失败,而我们当今的世界正在经历第四次失败。人类与生俱来的贪婪本性注定了以人的主观意识来标定客观经济活动的尝试不会成功。
藏金于民以待天下有变,以黄金为支撑的“中国元”将在一片由过度债务贪婪所造成的国际金融废墟上卓尔屹立,中华文明自有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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