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菲摁熄了烟蒂,端起酒杯走过来,挨着李若龙坐下。
“李先生,其实我非常喜欢你,很想你。”她一面说,一面把手伸
到李若龙的大腿上。
“那么方先生呢?”
“他呀?我是用肉体满足物欲,他是用金钱换取快乐,谁也不欠谁
,谁也不属于谁。”
李若龙没有抗拒,沈菲的手更肆意地在他大腿上游弋。
李若龙想,沈菲是性感惹火的尤物,许多男人都对她垂涎欲滴,为
什么自己却对她毫无感觉,对她的挑逗无动于衷呢?李若龙正想得入神
,突然沈菲大叫一声,跳起来,双手拼命在胸前乱拨乱抓。“哎呀!快
点快点!”“怎么回事?”“一只小飞虫掉在我身上。”“掉在哪里?”“这里这里,”沈菲指着自己的乳壕:“快帮我拿出来。”李若龙袖
着手站在一边旁观。
“你还站着?快帮我呀!”沈菲捉住李若龙的手往自己胸脯上按。
李若龙像触到烧红的烙铁一样把手抽回。沈菲用力扯下胸罩,两只雪白
的乳房突围弹出。她把李若龙推搡到椅子上,将两只乳房压上去,把李
若龙的脸埋进自己的乳壕。沈菲的乳房在李若龙的脸上蹭着,一面喘着
气,喃喃地说:“我想你,我好想你……”她像一只发情的母牛,不停
地扭动腰肢,兴奋地呻吟着,陷入了痴迷沉醉的状态。
李若龙被两只乳房压得差点窒息,好不容易从“乳峰肉岭”中逃出
来,他一把搡开沈菲,正颜厉色地说道:“沈小姐,请你自重!”说罢
,开了门扬长而去。
“口平”然一响的关门声,把沈菲从云雾飘渺的幻境中震回现实,
酒已醒,情顿冷,李若龙的叱斥无异重重地掴了她一巴掌。她又恼又恨
,恼自己为何自作多情,恨李若龙羞辱她,令她颜面扫地。她突然抓起
了酒瓶,把剩下的酒往喉咙里倒。酒,溢出了嘴角,濡湿了胸脯。尔后
,她捡起地上的乳罩扣在身上,摇摇晃晃地走出厢房,她将上前搀扶她
的侍应生一把推开,发出夜枭一般“喈喈”的怪笑,东倒西歪地走出会
所大门,拦截的士返回家中去了。
沈菲并未因为被李若龙羞辱而减少在会所出现,她依然若无其事地
与方阳晖在会所出双入对。有一天,她正跟方阳晖在会所共进晚餐,瞥
见李若龙从门口经过。沈菲对方阳晖说:“他怎么还在这里?”“你说
谁?”“李若龙。”“为什么这么问?”方阳晖觉得沈菲问得奇怪。“
一山不藏二虎,你怎么还把他留下?”“他是股东呵?”“股东又怎么
样?照样可以赶走。”“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方阳晖朝沈菲诡秘一笑。沈菲也会心地笑了。
“戴维,我们要寻找一点刺激。”沈菲说。“寻找什么刺激?你是
不是静极思动,又想到国外转转?”“我不是指这方面。”“那指什么?”沈菲晃荡了一下大胸脯,使了个妩媚的眼色说:“天天老一套,差
不多要变成例行公事了。你不觉得腻吗?”“噢哈!”方阳晖明白了这
个骚货的淫意:“那你说怎么个刺激法?”“鸳鸯浴。”“那还不简单
,今晚回家就试试。”“不,在会所浴池。”“喔,那不行。”“为什
么?”“那是对会员开放的,怎么能停业?”“就说内部维修停业一天
,不就行了?”“喔,恐怕李若龙不会同意。”“你看你,这个董事长
怎么当的?还怕他!我就是要做给他看!”“喔……”方阳晖沉吟。“
怎么样?你是不是怕李若龙,怕,就算了。”“怕他什么?就这么定了。”方阳晖被沈菲一激将就做出破釜沉舟的决定。
当晚,会所桑拿按摩浴室的门口,就竖起一块告示牌:内部维修停
业一天。桑拿按摩的员工全部清场,方阳晖还调了他的贴身保镖金毛驹
和阿东把守门口。李若龙路过时见到仅微微一笑置之。
浴室内,用磨光云石砌成的浴池,水滑波软,清漪涟涟。
方阳晖裹着浴巾走出更衣室的时候,已见沈菲一丝不挂,赤条条地
畅泳于浴池中。她一会儿仰游,一会儿凫泳。仰游时,乳峰耸出水面,
如两朵莲花擎起于绿波;凫泳时,圆臀载浮载沉,似两轮明月倒映于镜
面。
方阳晖也甩掉浴巾纵身跳入池中,他与沈菲时而像一对鸳鸯交头而
游,时而如海豚嬉戏水底。她将水花戽向方阳晖,方阳晖掬起水珠洒向
她。他们赤身裸体地搂在一起,池水像给沈菲涂上了一层乳脂,令她的
肌肤更加光润柔滑。在她的磨蹭底下,方阳晖亢奋起来……
直到深夜十二点,这一幕鸳鸯戏水才结束。
当他们携手步出会所大门时,被一阵刺目的闪光所环绕,一阵晕眩
之后,方阳晖才发现陷入了记者的包围圈中。两名保镖冲前阻挠记者拍
摄,他们抢夺记者的照相机,扯烂菲林,与记者发生冲突。方阳晖和沈
菲趁混乱,钻进轿车,突破记者的重围,绝尘而去。
第二天,全港的报纸刊出了方阳晖与沈菲搂腰搭背的亲热照片,新
闻标题是:“富商包起波后,郎财赢得女貌。”方阳晖与沈菲的地下情
曝光,他们的绯闻不胫而走,成为城中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