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说过,如果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儿子霍华德•巴菲特将代替他担任伯克希尔公司主席这一职务。
“我现在感觉非常好,”他告诉《纽约时报》记者说。但是,他说如果他出了车祸,主席职位将会传给他的儿子霍华德。霍华德将成为伯克希尔公司的非行政主席。
《纽约时报》的文章引用沃伦•巴菲特的话说,尽管他的儿子将不经营公司,但他也不会有什么重大的疏忽。“我希望伯克希尔公司及其文化能够持续下去。他在公司的任职将保证事情会按照计划进行,他也知道我心里想让谁来经营这个公司。”
在沃伦•巴菲特在纽约工作的那些日子里,巴菲特的儿子霍华德•格雷厄姆•巴菲特见过本•格雷厄姆。那时候,霍华德还只是个初学走路的孩子,对他没有什么记忆,但有一件事他却记忆犹新。
“他送给我一个填充式的动物玩具……那是一只玩具小狗,”霍华德•巴菲特回忆时说,“很明显,他对我父亲的影响远比对我的影响要大得多。”
霍华德•巴菲特的妻子德文和他结婚时,已是四个孩子的母亲,霍华德也有一个儿子,名字叫豪伊•巴菲特,这样他们家共有5个孩子。豪伊•巴菲特的中间名字是沃伦,可能正是这个原因使他遗传了这个家庭在财政金融方面的基因。
“他持有10股可口可乐公司的股票,可能现在数目还要多一点,他经常就可口可乐公司的股票问题征求他祖父的意见,”霍华德•巴菲特说。“为此前几天他还刚刚打电话给他的祖父呢。”
“有时,我也和他谈谈投资方面的事情……我确实采纳过他的建议。我们都持有一些可口可乐公司的股票,”霍华德•巴菲特说。
霍华德•巴菲特在提到他的父亲时说,“他这方面的知识全是从我这儿得到的。”霍华德说,在很多方面,他从来都不认为他的父亲和别人有什么不同。“我从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认为他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他只是我的爸爸。”但是,霍华德•巴菲特承认,在他小的时候,确实发生过几件让他感到迷惑不解的事情。
“我依然记得,他在楼上的办公室里,抱着一本穆迪的,或是别的什么人的书在读。他工作非常辛苦,常常一天工作18个小时。”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全家在加利福尼亚度假,三天里,他都在和《罗布法罗时报》的斯坦利•利普森通电话。当时报业正在闹罢工。我父亲正在进行各种商业的业务计算,”他说。他父亲的结论接近于:关闭报纸要比继续发行经济、节约得多,霍华德补充说。
巴菲特说,报纸从来没有到关闭的地步,与他的意见相左的人,则低估了父亲提出关闭报纸的这种意见的严肃性。“我亲眼看到他经历这个事情的全过程……他做出此结论决不是意气用事,他认真、仔细地研究并检查了促使他做出这一结论的所有基本因素。他的结论是没错的。”
巴菲特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但是当提到商业决策时,他会把所有的感情因素都抛开,只注重事实和理智。
“我父亲不会使用剪草机……我从未见过他修剪草坪、修整树篱或是洗车,”霍华德•巴菲特说。“但是,我记得这些事情过去常常让人感到非常生气。只有当我长大一些,理解了时间的价值,才意识他这样做的原因,他的时间是非常宝贵的。”
霍华德•巴菲特说,在他自己的生活中,他总是挤出时间来培养自己不同的兴趣。“我需要时间来耕种我的农场和做其他一些事情。”
霍华德•巴菲特说,他的父亲对任何舒适和时尚的东西都不在意。“多年来,他一直开着他那辆大众汽车,最后放弃它,只是因为他认为那辆车已不安全了。他还有另外几辆车,但是,他根本不关心那是一辆车还是一匹马。他所关心的,就是让他能够到达某个地方。”
有一次,在巴菲特乘坐公司的飞机从东海岸旅行回来时,飞机的液压传动装置出现了故障,并降落在了印第安纳州的波利斯,使巴菲特暂时陷于困境之中。他是怎样回到奥马哈的呢?
“他登上了回奥马哈的长途汽车”他的儿子说。“他对乘坐长途汽车感到非常自豪,但是,我不敢确定他心里是不是想乘坐头等舱,可是我确信,他是无法容忍自己乘坐一等舱的。”
有一次,霍华德在接受《福布斯》杂志的采访时说:
“当我1973年高中毕业时,我梦寐以求的是一辆新的小型护卫舰汽车。”霍华德•巴菲特这样开始了他的故事。
爸爸没有直接说不,但他的手也没有伸向支票簿。他提出了一个交易。
沃伦为那辆车出了5000美元,但是,在以后的三年里,他不会再为我买生日礼物、圣诞礼物,甚至毕业礼物,霍华德得自己想办法支付剩下的2500美元。
霍华德得到了他的汽车。可是没过多久,有人在倒车时撞上了他那辆新车。
巴菲特无意中听到一个旁观者说:“这绝不是个好主意。他是巴菲特的儿子,他肯定有很多钱。”
这是个有利可图的机会。霍华德自己支付了修车的费用。
1974年,他进入奥格斯坦纳大学,1975年,转入到查普曼大学,1976年,又转入位于欧文的加利福尼亚大学。
霍华德干过几份工作,他开过推土机,在喜饴糖果公司工作过,这是他父亲手下的其中一个公司,在农场耕种过,此后,霍华德认为他应该在政界找一份安定的工作。于是,在1988年,他竞选道格拉斯县理事会中监督奥马哈区的行政专员一职,在竞选活动中他开玩笑说,他想“恢复他的姓氏。”
“我问过我父亲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他的答案和我的不同,我就不打算参与竞选了。我问他,如果一个人竞选一个政治公职,但是落选了,他是否认为投票者会降低对他的评价。他立即反驳道:‘根本不会。如果你愿意参与竞争,并能为绝大多数人利益着想的话,人们会尊敬你的,’”他在接受《福布斯》杂志采访时说。
在竞选活动中,他曾在奥马哈市最贫穷的地区举行过一次社区会议。霍华德很紧张。“他们会认为我只是个来自于奥马哈西部、出身于豪门的富家子弟,”他对他的父亲倾诉道,再一次寻求他的建议。“走到他们中间去,和他们握手,和善地对待他们,”沃伦回答说。“他们都认为你是个笨蛋。只要你不是笨蛋,你就会赢的。”
霍华德•巴菲特说,他的父亲经常为我们提供生命旅程中的路标。“记得有一次,我们在一家麦当劳店附近的道奇大街上,我父亲告诉我说,‘一个人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建立自己的名誉,但是要想毁灭它,则只需5分钟就够了。’”
“他特别注重基本原则,且办事效率非常快,”他说。
“所有关于他坚持基本原则的故事都是真实的。很多执行总裁都有些浮华,喜欢炫耀自己的业绩,但不是所有的执行总裁都是这个样子。我父亲就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点也不虚伪。他是绝对真诚的。”
霍华德说,和他父亲在一起有一个真正的问题,那就是“他太精明了,和他在一起,你总有一种挫败感。”
“他行走在年鉴上……在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和父亲在一起就令人感到有些气馁。事实上,这种感觉是无法抵抗的,”霍华德•巴菲特说,和自己的父亲比起来,他发现把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或是没有做到的事情告诉给他的父亲,几乎是不可能。
霍华德•巴菲特在接受《福布斯》的记者采访,就他是如何耕种406英亩的农场,以及多么热爱那份工作时说道:“在那个农场里,我一直耕种了九年。这是一种独立性很强的工作——任何事情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它教给你价值系统,并给你工具去实现它。”
但是,霍华德可能听说过:“……丧失金钱的三种最快的方法——赛跑中跑得最快,最讨人喜欢的女人,在固定的土地上耕种。”
然而,“那片土地是我父亲的。我要缴纳总收入的百分率作为租金。租金是基于我的体重为基础的。我身高5.8英尺,体重在200磅左右。他认为我太重了——他认为我的体重应该维持在182.5磅。如果我的体重超过了标准,我要缴纳总收入的26%作为租金。如果低于那个标准,则要缴纳22%。这是巴菲特家族独特的体重控制方法。对此我并不介意,真的,这意味着他关心我的健康。即使租金是22%,和周围其他人比起来,他得到的回报还是多的。”
1985年,巴菲特就曾经许诺,如果他的女儿作为新娘在未来的一年里体重不增长的话,他就承担她为期30天的疯狂购物的所有费用。但是,这个协议因为苏珊有了身孕而被取消了。
霍华德•巴菲特说,后来尽管他的父亲在农场土地租金额上收取的限度超过了正常收益,但这没什么问题。
年轻的巴菲特说,毕竟,“我感到非常幸运,因为我父亲对我经营农场有足够的兴趣,他愿意出钱为我购买农场。拥有农场是我的梦想,但这个农场是他的,他有权决定以何种方式把农场租给我。”
结果,当霍华德•巴菲特搬到伊利诺斯州中部的迪凯特市时,他以远远高于他付给他父亲租金的价钱把农场租借出去。然而,他依旧非常怀念他的拖拉机和耕作生活。霍华德搬到迪凯特市后,有这样一个故事。在下雪的日子里,霍华德的邻居们发现,他们的车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天,一个男人发现霍华德在犁雪,就问他为什么这么做。霍华德说,他非常怀念驾驶拖拉机在农场上耕种的时光,所以,他把拖拉机开了出来,非常高兴开着拖拉机清除积雪。
在霍华德搬家之前,每个星期二,他都和父亲一起吃午餐。“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非常好,对我来讲,他一直是位伟大的指导员,伟大的导师。我从来没有把我父亲当成是你在《福布斯》杂志上看到的那个沃伦•巴菲特。但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他的经验是那么的丰富,知识是那么的渊博,”他告诉《奥马哈世界先驱者报》的记者说。
最后,在儿子的眼中,沃伦的行为动机是什么?
“我认为,他的行为动机来自于他向社会贡献点什么,而不仅仅是一名社会消费者基本、朴素的人生哲学。他的所作所为正是他人生哲学的真实写照,”他说。“他确实想成为一个成功的人,他喜欢有所创造。他是一个特别富有创造性、特别聪明的人……他拥有成功所需要的一些条件,以及动力和决心……他有内在的动力。他想做一些善事。他希望赢得别人的尊敬,并能够对社会和他人有积极的影响。”
“他很喜欢挑战。他总是想找到一种更好的做事方法,”霍华德在所罗门丑闻发生前几个月的记者访问中这样说道。
1993年6月,伯克希尔公司的董事会会员从5人增加到6人,因为霍华德•巴菲特被新任命到董事会。霍华德曾在林赛制造公司的董事会里任职,这是内布拉斯加州一家专门生产灌溉设备的制造厂,他还是拥有可乐公司43%股份的可口可乐公司的一名董事,这家可口可乐公司是巴菲特父子公司现代版的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