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投奔钱途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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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著年岁和知识的增长,我也觉得我和舅舅们的差别实在太大了。现代人都讲究层次,觉得层次相当才肯来往。而我和舅舅们确实相差了好几个层次,见了面怕也没话说吧。加上我对新北京正怀著高度的热情和浓厚的兴趣,校里校外、新人新事和各种精彩活动忙都忙不过来,那有时间往南方跑?我没热情,我妈也无可奈何了。

    最失望的是我外公,他非常想念我这个读"进士"的外孙,念叨著要来看我。正巧大舅一口气把他和二舅的二个孩子全送到国外读书去了,老人家更加寂寞,坚决要来北京看我这个在著名大学里读进士的外孙。

    外公家男孩就我和志刚,他最溺爱的是孙子。

    可志刚继承了大舅的血统,不仅成绩差,调皮捣蛋不说,去深圳後和一帮富家子弟混在一起更染上了一些恶少习气,几个妹妹和他年岁相仿,跟著他学,十五六岁就热衷於赶时髦、追星、谈情说爱。家里外公和舅妈们又宠,谁也管不了他们。最後连贵族学校都认输了,说宁愿退回大舅的赞助金,也不敢收志刚这样的学生了。

    我大舅气坏了,下了狠心,把志刚、志瑛,包括二舅的两个女儿全送到美国去了。大概他指望美国的洋教育和陌生的环境能让他们顺利成材吧。这样外公家第三代的孩子就剩我一个在国内了,也是岁数最大、最成器的一个,同时受外公家的关爱最少。

    外公说什麽也要来北京看我,但我外公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独自出行是不可能的。大舅拗不过固执的老人,趁来北京公干时把外公一起带来了。我和外公有四年没见面了,大舅和二舅怕超过了十年。我只记得他们年青时的容貌。这麽多年过去了,我们在街上即使遇见,恐怕也不敢相认了。他们也没有通知我妈或者我,突然知道多年没见的大舅和二舅出现在我学校里,我真大吃一惊。

    而且照带他们来找我的拉尔的说法是:你舅舅很有派头,给香港电影里描写的黑社会"老大"差不多,希文呀,你小子有老大罩著,发达起来可容易多了。我被逗乐了,可仔细回想一下,觉得拉尔说得还真有点象那麽回事儿。

    那天是下午四点多,我在球场上踢足球,我跑得浑身是汗,而且满身是泥。看见拉尔来场边叫我。他不喜欢这些,称之为"无价值运动"。我猜想有电话之类,没有理他。可来了一个同学替我,我下了场。拉尔对我说,你舅舅来了。我大吃一惊,顺著他的手势我才发现球场边站著几个衣著不一样的人。

    我忙跑过去,果然是我多年不见的大舅和二舅,身边还围著两男一女,我激动的叫了声大舅、二舅。

    大舅和二舅不住地打量我,大舅满意的点点头,欣喜笑道:很好,很好,小文已经长成大小夥子了!二舅也感概道:是呀,好些年没见了;时间一晃十多年了,真快呀!小文成了俊小夥了,外面见了怕是认不出来了。我当时满身汗和浑身泥,肮脏不堪,十分狼狈。

    特别和他们在一起有一位衣著华丽、年轻漂亮的小姐,看我样子滑稽想笑又不好笑的神情,更让我手脚无措!大舅问我晚上有没有空,说外公来了,老人家想见你。我当然说有空,跑回寝室洗了洗,换完衣服就跑回来。他们一直在球场看著足球等著我。

    除了那小姐外,另外两个中年男人穿戴整齐,西装笔挺。年长的一个身材高大,操北京口音,头发往後梳,油光闪亮,大舅让我叫他高总,他给我张名片,上面写著北京某某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头衔;他对我很客气也很亲热,连赞叹说这是个好学校,他年轻就想考这所学校,可惜没有如愿,是他今生的一大遗憾啊。年青一点的长得壮实,理个日本式的板刷头,人显得精干、精神,大舅让我叫他陈总,他客气对我点点头。那漂亮小姐甜甜一笑,主动说我姓金叫金致,递了张名片给我,上面写著深圳某某公司总裁秘书的头衔。

    我们一行人出了校门,大门不远处停了二辆很高级的轿车,陈总先去开了前面的宝马车门,大舅拉我上了後排,二舅上了司机旁的位置。高总、陈总和金小姐上了後面的奔驰车。我从侧面注意打量了大舅,发现他比我印象中的英雄形象差远了,人老了许多,皮肤还黑,人也很瘦,他应该还不到五十岁吧,可象五十多的人了,只是精神尚好,两只锐利的小眼睛特别有神,看人时爱眯著,显出一点不一般的感觉。他穿了件光亮的T恤衫,下著一条深色的裤子,说话语气和蔼,言语亲切,一点不象电影里描写的挺胸典肚、或者肠肥脑满、或者粗眉豹眼、或者秃顶凶煞的老板模样。他和二舅不断问我学习生活以及家里父母的一些情况,我一一回答了。

    司机把车停在了建国门大街上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我们上了电梯,进入一间豪华客房,我见到了我外公。我外公苍老了,眉发全白,但行走方便,说话清楚,气色也不错。

    见了我,老人家非常高兴,拉住我手不停地用四川话向我问寒问暖,关心问起我在北京的学习和生活种种问题。大舅的随行人员没进来,就我们一家子在闲聊。我也打量了二舅舅,二舅和大舅只差两岁,但看起来他至少比大舅舅年青了十几岁。二舅舅有一张白净脸和皮肤,方型宽脸,饱满红润,气度显得雍容、安祥、敦厚和温和;一套挺刮的高级西装穿在身上,更是气度非凡,一付成功人士的派头。谈起三姐弟的家事和我们几个小孩,外公、大舅和二舅都是很感慨的样子,连称我妈命好,带出了我这麽一个有出息的孩子。提到我那几个远度重洋留学的表弟表妹们,外公就一脸不高兴,埋怨大舅不该把这麽小的孩子送到国外去。大舅不说话,二舅则陪笑说有大人陪著他们,他们其实比在国内生活的更好、更舒适。

    聊了一阵,我们下楼吃晚餐。进了二楼餐厅,迎宾小姐领我们往里面走,我看见和大舅同来的高总、陈总、金小姐和一群衣裳鲜亮、气势不凡的先生小姐已经在一个大包房了,大舅进去和他们打招呼。外公、二舅和我进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包房。二舅对我说我和你大舅在北京时间很紧,後天就要回去,公司在北京有一些业务,每天都有很多的应酬,我们不一定有时间和你多聊,但你外公很想你;这两天你如果功课松,有空,你就抽时间多陪陪你外公,他老人家很寂寞,又特别想念你这外孙。我点头答应了。

    菜一道道端上来,都是我平常没吃过的东西,象龙虾、鲍鱼、鱼翅等等。外公和二舅不也断往我碟里碗里夹菜,要我多吃点。我蹦达一下午,早就饿坏了,菜这麽高档,味道也好,平时想也不敢想的,又是一家人,没什麽客气的,我狂吃猛喝了起来。外公和二舅动筷很少,光看著我吃,外公老说这孩子辛苦了,直把我碗加得满满的。

    聊了一阵、吃了一阵,大舅过来陪著我们吃,问了我的特长、爱好、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话,还有就是喜欢什麽工作?以後怎麽打算等等。外公还问我想不想去大舅舅那里,说想去找你大舅舅安排一个就是了,我们家去了很多人呢,多你一个不算啥。我回答说毕业还早,现在基本上没考虑这问题。外公说也好,不要分心影响了功课,工作上你不用操心,以後就去舅舅那里。

    我点点头答应,好,谢谢外公。

    大舅接著说,我们家人丁少,你有很高的文化,又是家里的老大,我们正用得著你,以後就过来帮我和你二舅吧;至於你爸那里,我们会去做他的工作。现在时间还早,你先专心的读书,以後的事我们会为你安排好的。

    二舅也说我们家里的亲戚是不少,就我一个最有出息,读到了硕士,其它都不行了,最多读过大专,现在才知道读书少的难处啊,家里人用不上,只好安排他们干些粗笨活,高级的管理职位全都请了外人,有小文过来帮我们,我们可以轻松好多呀。我连连点头,表示感谢,这是第一次大舅和二舅谈我的工作问题。

    我听了觉得心情舒服,我毕业时不用担忧没工作了啊。也有点感动,毕竟是亲戚呀,言语、态度、口吻都很真挚啊。但终归也没怎麽放在心上,我离毕业还早呢,我不很愁没有好工作的。还有去不去大舅舅那里?我还得听听父母的指示呢!

    吃完饭,大舅和二舅赶去应酬了,我上楼陪外公聊天,当晚我陪外公住了一宿。

    第二天坐奔驰车陪外公周游了北京,逛了几处有名的风景点。大舅和二舅一直忙,只在吃饭时赶来和我们一起吃。我想问问大舅舅他们的生意,但多年不见,我也比较拘束,不好多问。

    但观察他们见的人、说的话,知道他们在和北京某大公司合作经营房地产,正在搞一块好地段的地皮。我也注意到他们一天下来的消费大的惊人,我怀疑他们这麽一天的开销恐怕就当我一年的夥食费了。可他们一点没当回事儿,也没见他们掏钱包或者签字刷卡买单什麽的,可能是他们的随从或客户都搞掂了吧。我算是第一次亲眼见识了老板们一掷千金的派头,也见识了我大舅和二舅的派头,我真正相信他们有钱、有气派了。

    第三天,他们离开北京时,二舅递给我一个漂亮的涨鼓鼓的手提皮包,说:小文,这里有三万元钱,是外公留给你买点喜欢的东西或者做学费用的。三万元!?我吓了一跳,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多的钱呀,更别说拥有了,连连推辞。大舅舅风趣地说:拿著吧,你可别嫌多哟!买台你喜欢的电脑就不会剩下多少了。外公更是往我手里塞,我不得已收下了,感激不尽地送走了他们。

    高总开车送我回学校,他吹了一通他们在北京的房地产业务,说我大舅舅准备在北京投入巨资大规模发展高级楼堂、娱乐、楼宇建设计划,公司的未来前途和形势一片大好。我玩笑说:等你们修好了楼,我来买一套住住,你高总可别忘了给个优惠价哦。他笑道,什麽优惠价?免费,免费,凭你的学历,一毕业就到我公司来吧,起码给你安排过总经理助理干干,到时要房随你挑。我笑了笑说:太好了,祝你们的房产计划顺利进行,到时我也乐得在北京有房子住了。车到校门口,他一再嘱咐我有空就和他联系,叫我千万别客气哟,想吃想喝想玩想乐以及遇到什麽麻烦事儿,一个电话我立马来帮你搞定,全北京的事我都搞得定的。

    後来,我把这事告诉了妈,她叮嘱我说,别告诉你爸,钱你好好留著,慢慢用。许多同学都见了那天的事,我再那出涨鼓鼓的手提金利来真皮包打开给他们看,随便猛吹了一通,大家都知道我有一个有钱、有气派的"黑社会老大"一样的舅舅了。

    拉尔更是羡慕死了,从此支持我投奔我大舅,想法让他拿点钱出来,帮我们从事IT产业,搞出一个中国第一流的网络公司。我笑哈哈地答应了。他们趁机还要剥削我,腰里有吓死人的三万块钱撑著,我自然请他们撮了几顿海鲜大餐。

    过完了几天风光日子,我实现了心中最大的一个心愿,买了一台东芝笔记本电脑。这台伴了我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爱不逝手的笔记本,经过松鼠的几次生级换代,它现今就躺在我箱子里呢。

    "呜呜呜……"火车进入了广东境内,车厢里上来的旅客都说广东话了,我注意听了听,只懂得一二个单词,还是港台流行歌曲里学来的呢。入乡随俗,看来我这个语言天才又要学一门地方话了,心里一阵激动。

    电影和书上经常教育我们说:有钱不一定幸福。看来这话是有一些道理的。过了大半年左右,不幸和灾难降到外公和大舅身上了。

    我那表弟志刚去了美国之後,倒也变得听话和爱学习了,一年突破了英语,第二年也考上了大学,三个妹妹都读上了高中,每人都有进步,全家人正为他们高兴。但谁也没想到,志刚恶少不当了,可好玩冲动冒险的特点不能说没有了,且在发扬光大。一进大学就喜欢上了老外那些吃饱饭没事干拿生命开玩笑的超越极限运动,不幸在一次蹬山活动中失手从悬岩上摔了下来。得知消息,大舅妈当场就晕了过去。

    听说大舅妈去了南方以後,就和大舅的关系差了,经常和大舅吵架,说大舅变心了,在外面养了许多小老婆。接著性情变得暴躁和抑郁。大舅送孩子出去读书时,她就不同意的,但拗不过大舅;儿女走後不久,她放心不下,干脆跟去了。现在唯一的儿子没了,她怎能不气?醒来就大哭大喊大叫大闹要大舅赔她儿子,说不出国就没这事发生了。大舅、二舅赶去美国,本想多呆几天,却受不了大舅妈的吵闹,早早回来了,留下大舅妈、二舅妈和三个表妹。没有了志刚,大舅妈变得精神有些恍惚,再後来怜子心切,弄得谁是谁也分不清了。

    大舅怕她再出事,派人送她回国,请专人侍侯著。我外公更是气傻了,李氏香火谁来承袭?哭得老泪纵横,没多久就中风瘫痪了。

    大舅熬了过来,但从此变得少言寡语了。

    我妈也著急,正巧我爸退休了。今年春节,我正陶醉在淘气的热恋之中,家也没回,我妈就拖著我爸去深圳看望我外公了。呆了二十几天,回来後我爸对舅舅们的态度就转变了,要我毕业後去帮我舅舅。

    我不知是时代不一样了,还是我爸的思想变了,或者说是舅舅家接二连三的不幸遭遇打动了他。我爸在电话里嘱咐我说,你大舅是个有能耐的人,工厂和公司都做的很大,我们去参观考察过了,你会有前途的。你去了以後,还一定要好好的干,你年轻,切不要意气用事,也不要因为是亲戚关系就得意忘形了,你大舅舅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你一定要谦虚谨慎的工作做事,要尽心尽力的工作,万不可辜负了你大舅舅、二舅舅对你的期望。连我爸这老实人都这麽说了,我还有什麽话讲,只好真正答应下来。即使这样,我还是留恋北京的;除了淘气的原因,在我个人的前途上我也这麽认为。

    大家都知道,本世纪末世界和中国的经济形势是怎麽样的!

    以互联网新技术、新产业为重要标志的世界高科技信息产业蓬勃发展、日新月异。

    最令我们羡慕的是以比尔.盖茨为首的世界级财富新贵只用二十来的时间就完成了别人需要几代人数十年数百年艰苦努力和创造才能拥有的财富,这是多伟大的事业啊!

    而贝鲁斯、扬致远等人完成自己巨大的人身价值的时间就更短了,二三年就弄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钱钞票财富。正是拉尔说的那句话对呀:网络搞发财,发财搞网络。

    除了网络这神奇的赚钱飞机和拣钞火箭之外,恐怕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这麽快捷的致富和发财路径了。

    在我们国内,北京中关村一带早被称为中国的"矽谷"了,方正、联想、四通等IT著名企业成了中国高新技术产业的主力军,其成功典范一直被我们视以为荣;网易、搜狐等网络新军如日中天的崛起,更坚定了我们从事电脑网络软件的决心和信心。

    寻找资金、从事IT业、搞网络、引入风险投资、股份制经营、走上市公司之路成了我们整天谈论、思考和研究的话题。

    当然我们也明白自己没钱、没这个实力去做,但多数同学无一例外的选择了北京,觉得只要留在了北京、留在了中关村,我们就有机会、就有希望。

    这麽多的同学、朋友在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业,做一个'YAHOO'!单词里那个发现新怪物、引人惊叹、令人神往、令人眼红、令人幻想的新知识雅皮士人类多好啊!我能和这许多的同学、朋友一同去网络森林里探险、挖掘金矿、奔往发财路途,这本身就是一件多有意义的事业啊!

    而且我也认为我的舅舅虽然有钱,可也只是个没名没气的私人企业家,早几年还叫做个体户企业,完全是改革开放让他们"瞎猫"碰到"死耗子",是小平同志无意中让他们发了财。到今天社会发展了,时代进步了,暴利时代过渡到微利时代,资本经济到了知识经济,就他们的那种素质、那种能力还能折腾几天啊?以我大舅的这点墨水、这点水平能搞好、搞大企业?我对此是深深表示怀疑的。

    我和拉尔、百成也一起深刻地探讨过、仔细地分析过中国的私人企业和民营企业,最後一直认定(包括我大舅舅)这些没文化没素质没思想没改进、光会神吹、光会招摇撞骗的爆发户企业最後全要死光光的。

    且这结论已经被印证出来了,前几天还在报纸电台上猛吹乱侃的大公司、大企业转眼间就"灰飞烟灭"了。比如想当"巨人"的一眨眼成了"矮子",种"三株"的反被"三诛"了,"南德"弄来顶"首骗"帽子,"爱多"原来是"债多",造"秦池"的挖了个"废池",还有那个"君安"的,前两天听百成说,出了点事,安不成了,成了"君难"。

    我大舅论名气、论实力、论规模恐怕和他们还相差太远,说不清明天或者後天就可能跟这些"死去活不过来"的老板、公司一样乖乖地趴下。每天看报纸、看电视、看杂志,上面天天都有这方面的重点报道、专门分析、综合研究节目,全在探讨、分析他们崛起和衰败的原因,大有恨铁不成钢和扼腕叹息之气概、气氛和感叹。

    既然我们已经预感到了我大舅这样的企业早晚要被人们"剖析"和"感慨",我自己还主动地爬上他的"手术台"上躺著等,那我不成了傻子吗?但想著拉尔谈的"借鸡生蛋"办法,百成说"死马当成活马弄"的计策,松鼠建议的"一见不妙,立马就跑"的高招,我吓了狠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天涯何处不冒险,世上那有现成饭,自己给自己鼓足了劲。而且,我们的网络公司确实需要钱来启动和运作呀,我们总不能一直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呀!谁有这资格来完成这艰巨的使命和重任呢?舍我其谁?我就姑且冒险走上一遭吧。

    三个月後,二舅给我来了电话,接著北京的高总派人来学校,交培养费、调档案,把我这个世界经济学的高材生人才简简单单的要去了。来人还带给我二千元钱做路费。我寻思著乘火车习惯了,适合我穷学生的身份;二来在富有的北京城陪淘气一起"淘气",没钞票可淘不了的,我还是把它省了吧。

    这就是我、我家、我外公家、我舅舅家和我出发去深圳找钱戏剧帷幔拉开前的故事了,为了诸位不对我家的这些烦琐的小事心生厌烦,还有些我留在以後的各章节补充了。希望大家还有兴致继续读下去……

    车上的广播响了,传来广播员亲切地声音,终点站即将到达。我开始收拾我的行李,右手提起一个大箱子,左手拎上一个大旅行袋,背上还背著一个牛津包,这就是我十九岁离家、碾转京沪、奋斗七载後的全部家当和财产。这个改革开放最早最热闹的南方大城市会给我带来些什麽呢?我那有钱的舅舅又会给我带来什麽样的"钱"途呢!?我心中没底,但却充满了激动和渴望,在用财富金钱衡量人身价值的现实社会里,有一个有钱的亲戚罩著奔向钱途肯定不是一件坏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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