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日操夜练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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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又一位多年没见的同学请我吃饭,我又要百合同去,她爽快的答应了。第二天也有人请,我们仍然去了。每次我都把她当做我的女朋友介绍给家乡的故旧们,念我的情面又惊叹她的美丽,他们都热情、友好、亲切的接待了她,其热情和友好的态度往往超过了我这个主角。久别的相聚,节日的欢乐,自然少不了吵闹的酒席、放肆的喧哗和开怀的纵情大笑,热烈的气氛也感染了百合。她不再拘束,也放下了矜持,放开怀和大家一同笑闹玩耍。我们搓麻将、打纸牌,唱卡拉OK,还去迪斯科广场狂蹦了一阵。

    三天多的时间里,我们玩得很开心。每晚半夜回到紫花宾馆,她仍处在亢奋的情绪状态中,常感叹地对我说:"今天太好玩了!我好久没这么疯过了。"

    还柔情似水地感谢我说:"小文,谢谢你啊,是给我带来了这些欢乐,我可要永远记住的。"

    而我则笑道:"有什么记住不记住的,这只是我们的开始,以后还有许多时间呐。"

    她感动的眼里闪出了泪花,主动、热情、贪婪的拥吻我,然后,我们倒在温暖的床上癫狂地做爱……

    可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第四天,也就是初十,她要回去了;我本想和她一起走,可她不肯,我没有勉强。

    早晨一起来,她的眉宇间就浮出淡淡的忧伤和哀愁,依偎在我怀里,眼里含着不舍的光芒。我也想到回到深圳后我们还会有这些快乐的日子吗?对她也难舍、难分、难离、难开的。昨晚我们已经狂热的亲热了几次,但现在我们离别无语的眼里、充满爱意的胸中又燃烧起无法抑制的渴望和火焰。我们久久地凝望对方,用长时间的亲吻、热烈的拥抱和燃烧的动作拼命安慰对方,直到我们灼热身体里的能量再次得到释放,火焰把我们烧得四肢无力、手耙脚软、筋疲力尽之后,我们才平静下来,收拾残局,来了个有言的分别。

    我送她去了机场。在进口处,她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迟迟不忍离去。我笑道:"百合,明天我就回来了,你在迷你等我,好吗?一定要来,不见不散。"

    百合点点头,深情地眼光凝望我,然后迅速在我脸上一吻,真切说道:"小文,真的谢谢你,我走了。"

    回到家里,我开始收拾东西。我老爸戴着老花镜,手捧着报纸在客厅里看;我妈进来帮收拾,埋怨我这几天不回家:"小文,白天晚上人影也见不着你,这算什么回家呀?下次干脆你到同学家过算了。"

    我回身来搂住妈的臂膀,嘻笑道:"妈,女大不中留,儿大不回家嘛。"

    我妈笑了,掐我的脸,说:"就会给妈贫,人家不回家是有了媳妇,你呢?你有了吗?有了就带回家给妈看看啊。"

    "我怕妈累着,古话讲:甜了媳妇苦了娘;我为妈你好呀,免得劳动你老人家,儿子可不忍心看见妈太累哦。"我笑道。

    "妈乐意,谁叫妈只有你一个儿子呢!"妈也笑了。

    第二天,初十一,我怀着一点焦急渴望的心情,离别杭州和父母,美美的又坐飞机返回了开始想念的深圳市。

    我和刘洛斯出了厦门高崎国际机场,一位长得敦厚结实的中年人来接我们。刘洛斯介绍说,他叫陈总。大家上了车,我坐在前排。司机开动车驶出了机场。刘洛斯和陈总很熟,一路上热烈交谈、开着玩笑,我插不上话,则欣赏着道路两旁的风光。

    不一会,车停在酒店门口,我们下车进了大堂。陈总、刘洛斯和酒店的小姐们象都认识,亲热地打着招呼。刘洛斯也不象在公司的样子,变得爱说爱笑爱开玩笑了,而且特别爱和漂亮的小姐寒暄、搭话、调侃。

    这家酒店叫海之星,刘洛斯要了909一个套间。陈总告辞走了,我们上楼放好行李,躺在床上休息。

    不久,刘洛斯起来去外间看了一会电视,又出门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时,看一会电视,或回房躺一会,显得心神不宁的样子。我隐隐感觉到是不是多了我一个人?让他觉得不方便、不习惯,才心情烦躁的,还是他有毛病怎么的?在来厦门的路上,我和他除了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几句工作、客套、例行话外,他就很少开口。只是在他看见我肩挎两部笔记本电脑时,他才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了几句:你自己的?你爱上网?之后,也没说什么了。

    飞机上,他一直打着瞌睡,我自个儿看书,我们什么也没交流。

    现在我也只好装着毫无所知的样子,躺在床上看我刚买来的几本《短线是银》、《长线是金》、《股票实战技术》、《庄家揭秘》、《战胜庄家》等几本热门书,说不定我热炒就能热用上呢!

    晚上,陈总接我们去了海上皇宫大酒楼,还引见了等侯在那里的三位气度不凡的先生和两位漂亮的福建小姐。

    宴席上,刘洛斯一改平时冷冰冰、傲慢的面孔,变成了一个能言善谈的投资经理人,和他们大吹特侃企业管理、产业投资、生产经营、市场营销,包括他对证券股票的看法和见解。他的许多话侃得有条有理,还很精辟、透彻。比如:他说:"中国的企业缺少发展动力和凝聚力,主要原因在于公司的体制归属不清,不解决这个体制问题,这些公司只得死掉……"

    "我们公司不提倡以人为本,那是空话;我们注重制度的建设和维护,然后才是人才;制度是次序社会的根本,没有制度,人也就没有保障……"

    "国企改革的唯一出路是上市,既筹集发展资金,也可以把部分风险分给股民们承担,所以,股票发行会大大的加快,而发行股票必须要股票市场上涨;股市会涨的,就看什么时候实施了,不用担心现在的低迷状态。……"

    "我们公司投资的原则是:一看产业和产品,二看市场,三看公司的管理制度,其他的都不那么重要了。"……

    诸多内容和观点,说得三位老总、两位小姐、陈总以及我频频点头,赞赏不已,热情地为他敬酒。

    看来这刘洛斯这外号也不是浪得虚名的,神侃造诣和水平见识只在我之上呵。他的酒量也不错,七八大杯啤酒灌进了肚子,还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得侃得来劲。我开始佩服他了。

    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分别是福成制药公司和集横电子开关厂的老总们,公司的效益不错,想扩大经营规模或者是进行股份制改造。他们和陈总认识,就介绍了过来,希望寻求我们公司的股权投资。刘洛斯先谈了我们公司的投资原则,如果他们愿意接受,我们公司就需要先收集贵公司的财务资料,再到现场实地考察等等。两老总热情欢迎,还希望定下具体时间。刘洛斯想了一会,就定下周星期三四两天下午四点各去一家吧。老总们高兴了,转头吩咐两位小姐到时去酒店接我们。

    两小姐分别站起来,笑盈盈端起酒杯,轻启朱唇,笑语如莺地敬我们酒;刘洛斯和我推辞不过,都高兴地喝了。我心想:会不会有机会和两位漂亮的厦门小姐捣捣呢?

    一顿饭吃到九点半,两老总还请我们去夜总会消遣玩玩。可刘洛斯说要工作,坚决地谢绝了。

    大家告别后,仍然是陈总送我们回酒店。进了房间,刘洛斯看看表,拿出他的笔记本电脑,对我说:"我要工作一会,你先看看电视吧。"自己进了里间,关上门。

    我躺在外间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想上网还早了点,打电话捣捣吧!可拿起话筒——咦,是占线声,原来这家伙躲在里边上网,怪不得他急着回来。这家伙上网做什么呢?不会是翻文字吧?电话线路一直占着,过了十二点他才出来,脸上挂了点笑容,见我在笔记本上玩游戏,问我道:"小范,你平时上网主要干些什么?"

    我答道:"什么都干?看新闻、打游戏、聊天都有。"

    "有聊天室认识的女孩子吗?"他问道。

    "有啦,还很多,也见过不少。"我老实答道,最好和他切磋一下。

    "哦。"刘洛斯真来了点精神,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仔细问:"有什么结果吗?"

    "有啊——"我见他来了兴趣,就把我们在北京的翻字打靶生活吹侃了一通。他听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看来网上泡妞他还是个初级水平,我反问道:"你不去聊天室玩?"

    "去,只是没什么时间,去的少。"他露出遗憾的神情,说:"也没去搞你们说那种打靶活动。不过,你们打靶见过漂亮的女孩子吗?"语气中已经没了平时的上司口气。也许我得靠共同的网络爱好来打开我们的话题、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

    "当然不多,但也有,和生活中差不多——美少丑多吧!不过,我女朋友就是我从网上抓下来的,她蛮漂亮的。"我笑道,把我和淘气的爱情故事神吹一番,听得他心驰神往。

    "哇,这样子啊,我也想恐怕丑女孩才会上网聊天,想不到还是有漂亮妹妹的。

    不过你小子长得不错,大概成功希望大了,象我这样的恐怕没什么希望了吧?"

    "这看遇到个什么样的美眉,美的或者丑的、强悍的还是普通的,比较难讲了;其实网络爱情也就是认识的途径不一样而已,其它和我们平时的谈情说爱也没什么区别。"我笑道。

    我估计照刘洛斯的样子,如果遇到漂亮的美眉要想打中,成功率只能算一般吧!因为他个子只有一米六七八,稍微矮了点,长着一张圆圆胖胖的脸,也没什么特色;既不够"帅呆",也没有"酷死"。但是——这家伙能侃,有文凭、有才气、也有钱,网上的美眉也喜欢这些的,难免还行。

    他点头表示同意,沉呤半晌,说道:"我——认识了一个厦门读书的女孩子,好几个月了,我们很谈得来;这次我约她见见,她也同意。你说——我是去呢还是不去?

    但——我没说我结婚了,她对我印象好象还不错。"

    噢!原来这小子早就不安份,泡上了纯情少女、天真美眉,怪不得一来厦门就坐立不安,还关上门密聊。我力马鼓励他:"当然要见见了,不管你是什么打算,好奇的见见还是喜欢她?是想交过普通朋友或者是泡上她都需要先见见的,一来可以满足好奇心,二来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呀。"

    "但……但……这丫头……好象……对我有点意思?我怕到时……有麻烦。"刘洛斯的圆脸有点红,口讷起来。

    "这没什么关系,说不定一见面你就想跑呢?网上生情是容易的,但回到实际生活中还是有距离。有好多女孩是网上可爱,一见面你就想溜。同样,女孩子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一定要见见,见了面才可能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我支持他打靶,这是故事开始或者结束的帷幕。

    刘洛斯点点头,自己在沉思。我接着问道:"你约好她了?"

    "——约了,明天晚上。"刘洛斯有点不好意思道。

    唷!这小子已经搞定了!只是还有点犹豫和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美眉?要从网上走上前台演出一段悲欢离合的故事了。刘洛斯和她有戏吗?

    又聊了几句,刘洛斯回里屋睡了。我上了线,打开信箱寻找百合的信,有一封是她来的,她写到:

    小文:

    我也很想念你!!!真的很想,你把电话、地址E给我吧。我试试看,能行的话,就去厦门找你。没有你的日子,我很闷、很不快乐、再也没有笑声,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也想看看那座美丽的海滨城市——厦门——

    想念你的风中百合

    她的信让我感到欣慰,有希望再见到她了。我立马给她回了信,叮嘱她一定要来。

    从杭州返回深圳,百合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肯和我见面,只愿意在迷你和我翻字,或者发伊妹儿。我急死了,但她很顽固,就是不肯出来。说:在深圳见面不好,我有种犯罪感。她还无奈地写道:外面的世界是我们的,这里的世界很无奈。我不理解她这是怎么想的?难道偷情也要分地域才偷吗?我气得不行,开始恨死霸占她的那个家伙了,也设想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直就不是一个自找麻烦的人,从没深究她的过去或她不愿意谈的私事,这是横在我们中间敏感和尴尬的东西,一切需要她自己或时间来解决,与我无关。她在我面前也很注意,从来不提他和他的事。她有一个小巧的诺基亚手机,但常关着,有两次响了,她都跑到外面接听的。她也极少使用它——除了和她妈妈通过几次电话外,我没看见她和谁打过电话。当时,我还挺同情和爱怜她的孤单和落寞的。我向她要手机号码,她期期艾艾的不肯给我,我明白她的想法,一笑了之。

    但她确实是谨慎或者说胆小的女孩子,要么就是狡猾了。她一直不肯把她的电话、住址给我,除了网上她的E信箱外,我还根本找不到她。我向她抱怨过这事,她笑说:电子信箱就是好呀,不象别的电话、地址老变换,它是终身的,我就是到了天涯海角,你还是可以找到我的,担心什么呢?而且我会找你的呀。我大叫这不公平,她就可怜巴巴地说:小文,你知道我的情况,我也是不得已;我不想惹来麻烦。有时她还理智劝解我说:小文,除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之外,你的生活还是你的,我的生活还是我的,我不想事情复杂化了,这对我们都没好处,你说对吗?我还能说什么?最后,为了安慰我,她给我一个她本名姜红开的信箱给我。

    熬了一个多月,想她就是见不着她,弄得我哭笑不得,无奈地陪她谈了一阵网上精神恋爱。这次出差到厦门,我就想到机会来了。既然外面的世界是我们的,我就要用好、用足这个外面的世界。她先没答应,说她走不了,找不到外出的理由。我生气翻字道:人要说谎不是分分钟的事吗?随便找个理由也就解决了?难道这也要我天天爱教你吗?

    哼!你时不时经常说谎骗人?哎哟,没讨得半点好,还招徕很大嫌疑。但我仍然没放弃,和她翻了三天的字,她被我纠缠得心软,勉强答应了。看今天的这封信,恐怕有希望了。大多数的女人都是外柔内刚的,除非她不做,只要做了她们往往比男人还坚强还勇敢,特别是在爱情问题上。喔!这话是谁告诉我的?我想想,噢,对了——是春儿!我那昔日热爱过的刚强、可爱的女朋友!又把你忘了?!好久也没给你写信和翻字了。在美利坚的土地上,春儿,你生活的还好吗?

    春儿是淘气之前的我的女朋友,和我同校,但最初我们并不认识,是BBS上爱情贴子之功让我们认识的。那时我刚上网不久。我为自己取了一个"天下第一爱刀手"

    的网名在网上的BBS上征友,并且神吹了一通"天下第一爱刀手"的本事。碰巧这段文字被春儿看见了,她来了封E信,说想见识见识我这个"天下第一"的"爱刀手"是什么样子的?并暗暗嘲讽我为"钝刀手"。我回了信。一来二往,一通报来将姓名,原来我们竟是同所学校的,她本科二年级,学计算机专业,我研究生一年级。哈哈哈,我们乐了,征来个身边的妹妹,真有趣!我们开始地面来往了,渐渐成了好朋友。但当我进一步向她表示我的愿望之后。她淡淡对我言道:我当时只是对你的网名看不顺眼,想开个开玩笑而已,没别的意思,那种感觉我一点都没有,你别瞎打主意了;我们是同学,就做个好朋友吧。"爱刀手"没有发挥出威力来,初出鞘就反被折了一刀。

    我不甘心,计划着下一步行动。

    读书、打游戏、上网、谈女朋友要花钱的,家里给的那够花呢?我得去挣。为了和她接近,我们找到了中关村的同一家软件公司兼职,她编程,我做推销,我们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但仍然没有什么起色。春儿长得也不错,端庄、秀气,身材高大、丰满、健壮,属于典型的北方女孩,性格虽很要强,又仍不失女孩子的灵气和温柔。她老爸是有钱的乡镇企业家,自己从不缺钱,出去打工也仅是锻炼和学点实践能力。她嫌学校宿舍人太多,自己在校外租了个一室一厅住着,有电脑、电话、冰箱、彩电等。她的人生目标也很高,读完大学后,还准备去美利坚的MBA殿堂弄张金饭碗文凭。

    有了这样的条件,自然招来许多网虫和非网虫的垂涎,校内校外的青年才俊、辛辛学子纷纷一试身手,展现平生绝技,梦想美人、哈佛双到手。拉尔不用说了,连老实一点的百成也凑上了热闹。但结果很不幸,她公开宣称她不在国内找男朋友,于是招来了多少双俊才败了多少对酸瓜。最后,大家一直认为她就象一座MUD里顽固的碉堡一样坚不可摧,多数人偃旗息鼓了,只有少数的顽固份子仍然私底里进攻。

    我就算其中一个顽固份子吧。以前,我小文身边总有几个女孩子悄悄喜欢我,我顺手牵一而得之,从没认真地追求过谁。而这次高傲的春儿把我——初次出征的"天下第一爱刀手"的骄傲打掉了,而且还是一种蔑视和无动于衷的态度,我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太忍无可忍了。日夜开动脑筋、想办法卷土重来。但我那时真不会多少神侃乱吹和追妹妹、哄妹妹技术。我找来一些古今内外的经典爱情、艳情小说、哀怨故事、包括乱七八糟的武侠小说等等,翻翻找找,看是不是能找到一点灵感来?果真,我还真总结出了一条真理来。那就是想要获得女孩子的青睐、打动她的芳心,追她到手,第一条必须让她笑,微笑、娇笑、甜笑、蜜笑、欢笑、大笑都行。但是不能是肤浅、庸俗、下流、无聊的乱笑、狂笑、丑笑,那是勾引市井女孩用的。而对有文化、有素质、有品位的高层次小姐来讲,是要用高雅的、优美的、深刻的语言或行为让她笑,这才是你的本事,也只有这样,她会觉得你是一个有思想、有品位、有素养、有才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幽默味儿的男人,容易为你打开香闺大门,请你进去品评香茶、笑谈人生、畅谈理想,甚至享受更多的温馨。

    明白这个道理后,我就找来幽默、滑稽、风趣的笑话册子和卡通书籍,用心苦读,仔细研究,争取把幽默的气息和味儿感染进骨头里去。当我练得了几天的时候,就开始出击了。我首先用复印、扫描借鉴来一些爱情诗篇、名人情书以及美丽动人的诗词歌赋文章句子,在WORD上改改写写、增增减减、掐头去尾、重新合并让它变成我自己的杰作,然后用E妹发给我的春儿目标,与此同时,我还千方百计寻找和她单独接触的机会,即兴练习我的演讲才能,也锻炼锻炼我嫩嫩的脸皮。还好,在一起打工,理由和借口都比较好找,时不时我就小题大做、借故跑到我未来的公馆里和她请教、切磋,也在打工的来去路上陪她乱侃。当我看见春儿在我面前欢笑得象春天般灿烂的时候,我再次向她表白。她静静的听完,脸上还带点笑意。正当我幻想着张开双臂拥抱她时,她微笑着来了一句直率话:小文,我上次的话,你不明白吗?好苯哟,那我再告诉你一遍吧,我真的没感觉,你别动歪脑筋,好吗?哇哈!气得我差点吐血。

    累败累战,累战累败,搞得我每次和她分手回宿舍都要喝上三瓶开水。手抄嘴吹的功夫倒是进步不小,脸皮上练得牛毛细针也扎不进。可这个春儿就是刀砍不动、水泼不透。实在把我气坏了,我真是把钝刀手吗?我怀疑了。有几次在她面前我故意不说话,死盯着她看,仔细研究她。她大概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伸手摸摸我的额头,关切地问:"啊,小文,你得上了神经痴呆症吧?"我只好苦笑笑。我以为火力不够,又加强了进攻的节奏和速度,可她还是老样子,陪我说呵、聊呀、玩呀,就是没有露出半点的感动,老是一幅微笑着的、气度安详的、平平静静的神态。实在把她逼急了,她就说她发过誓不谈恋爱的,至少要到二十八岁才找男朋友。

    唉!你二十八岁开始谈恋爱,我那时已经三十二了,几年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白白浪费,亏你这个傻丫头想得出来?

    苦追了几个月,我筋疲力尽了,几乎失去了信心。我怀疑我的研究方向、结论、手段全搞错了。万般无奈之余,我想再试一次吧!实在不行,立马掉头,这么搞下去,我可要被累死了。

    一天晚上,我在学校的林间小道上徘徊了一个小时,一口气给自己灌下半瓶二锅头,满口满腹满心都热辣辣、火刺刺的一片,剩下的实在喝不下,把它扔掉了。我一路小跑来到我梦寐以求的公馆。门一开,我就冲进去抱住春儿没头没脸的乱啃一气。

    她先是惊愕,而后一动不动,任我粗鲁无礼。等我稍停时,她圆睁怒眼,气鼓鼓大声叫嚷道:"喂,你够了吧?发什么病?满嘴酒臭,难闻死了,臭死了,站开,我要去洗脸。"说罢转身去拿毛巾。

    我抓住她,摇着她的手臂,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叫道:"春儿,我爱你,要你做我的女朋友,要是你再拒绝我,我就不活了,我、我、我从你的窗口跳下去……"

    春儿挣脱出来,从门后拿出毛巾,边搽脸边用一点不惊奇的、平静的要死的口吻道:"是吗?想跳楼呀?好哇,这好壮烈,我把门给你打开吧。"说完,奔跳着跑去里间把阳台的门拉开。

    我哭笑不得,遇到这种女孩子可算倒霉透了。可话已经说了出来,怎么办?"哼!我跳给你看。"我故做勇敢,雄赳赳、大踏步的走向阳台。

    "我倒是想看,可我怕见血,你自己慢慢享受吧。"春儿冷冷笑道。

    我气得要命,手指着她的鼻子,再次恶狠狠道:"最后、最后、我再问你一次?到底答不答应?"

    "哼!"她鼻子一哼,头一偏,从我身边穿过,"我什么呀不想,不想拉你、不想劝你、不想答应你,你就慢慢的跳吧,我洗衣服去了。"

    我气得七窍冒烟,口鼻快要流血,但酒精跑了不少。走到门口,她还转身对我招招手怪笑说了声:"再见。"

    哎!在这个冷血动物目前,我完全没招了。探头往下一看,妈妈呀,这是四楼也,下面黑黢黢的,掉下去不成了大肉饼吗?我的两条腿抖了起来,脑子发涨发急又发呆,怎么办呢?不能为了求爱不成就光荣吧!同学们会笑话掉大牙的,我妈也还等我回家呢!想办法活命要紧;但又不能逃走,这样会被春儿笑掉头发的。

    卫生间传来盆子的叮当声。我快速侦察一番,隔壁阳台屋里没有灯光,家里象没人,能爬过去,就是难度大了点,试一试吧?冒冒险总比丢命丢面子强。回头看看春儿没在偷看,我拿起阳台上一个装过电脑的大箱子,放进一个塑料桶、一大捆报纸,把箱子放在阳台栏杆上。自己爬上拉阳台栏杆,横跨跳过一米的阳台进入邻家。探头看看楼下没人,用晾衣杆一捅箱子,电脑箱从栏杆上掉了下去,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动。

    接着楼下有人叫喊:"喂,楼上的,什么东西掉了?"

    春儿听见动静,跑进空荡荡的阳台被吓了一跳,再两边看看,空无一物,朝下看,象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紧张的脸色脸色变了,转身跑了出去。

    我马上跳回阳台,进里屋倒上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会儿,春儿捧着大电脑箱吃力的进来。她面带蕴色,气吁吁把电脑箱往厅里一扔,恨恨踢上一脚,对我怒道:"范希文,你这个神经病!你怎么不跳呐?"

    我嘻笑道:"跳啦,刚跳完了。"

    "你这个王八蛋,臭王八蛋,你怎么不跳?"她狠狠骂道,跑过来就给我一阵擂打,我连忙躲避,乘隙拉她进怀里,捧着她气吁吁、怒气冲冲的脸就是一阵猛烈的热吻。

    她使劲地挣扎、双手乱打、单脚乱踢,我忍着巨痛坚持着战斗。不一会儿,她的劲道轻了下来;再一会儿,她的手脚停止了抵抗,双眼紧闭,配合起我的热情行动……

    良久,我们才分开,她满面绯红、略带赧色,眼神慌乱,又想打我,怒道:"你怎么不跳?不象个男人——"

    "就因为我象男人,我才担心我未来的公馆被别人抢占了去。"我抗议道。

    她瞪大拉眼睛,惊讶道;"你的公馆?你做梦——"扬手又要打我,被我顺手抓住,牵了过来。我们接吻、拥抱。然后她的表情和身体变得柔软、温顺,吐气如兰,我的耳边响起轻微又到激烈的呻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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