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落日映照下的大海分外诱惑人。我们跳进大海,欢快的游起来。
百合的技术不太好,只得在浅水区折腾。我则奋力地游到防鲨网边上,才慢慢折游回来。
游累了,我们上岸,躺在细沙上休息。我望着晴朗的、蔚蓝色的天空,说:"百合,明年的这时候我们会躺在大海对面的某个沙滩上吧?"
她转身看着我说:"我不知道呀,这要看你啦?"
"看我?应该看你,你神神道道的,又虚无缥缈的,就象这天上的白云一样,我那里知道?"我指着天空,埋怨道。
"小文,你真愿意跟我去吗?"她没直接回答我的话,起身伏在我胸膛,问我另一个问题。
"当然,不去白不去,去了不会白去,我怎么不愿意呢?"我念叨道。她年底就去美国了,我也很心动了。
她白皙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是吗?没骗我吧?我怕我一转身,你又去网上泡美眉了?"
"哎,不可能,网上那里还能找到你这样的美眉啊?舍近求远、本末倒置的事我才不去干呢。何况,我真的被你迷住了啊,没有你,我的生活都没色彩和味道了。听着啊,我肯定去找你的,就怕到时你不给我指路,我找不到地方?"我笑道。脑子里闪过了春儿,她——她还好吗?
"不,你找得到的,我会等你的,喔,我还怕孤独,那你能早点来吗?"百合抚摩我的脸。
"我也是这么想的,免得迟到了,你被老外抢去,我岂不后悔一辈子?"我抓住她的手,笑道。
"太好了,小文,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啊。"
"是,可你一点不好,还是什么也不肯对我说,害我老担心你会消失掉;你走那么远,我更担心了。"我埋怨道。
"不会的,我不在你面前消失;别说美国,就是我走到了天涯海角,我也写信给你、也等你来。"百合趴在我胸上,喃喃说道。
我建议道:"哦,对了,国庆节放长假我想回北京,你愿意和我去吗?"
"北京?北京不是很想去。我想去——海南,去天涯海角玩玩吧,你想去吗?"百合问道。
"回北京是有事,我的同学结婚,海南——下次有机会我陪你去吧。"
"也好,我也不知道国庆节有没有机会出来。"
"你——那老头在——"
"不许提他。"百合制止道。
我叹气道:"唉!偷情的日子是欢乐无比的,也是无可奈何的。"
"什么偷情?不许你这么瞎说。"百合娇嗔道,急忙用手堵住我的臭嘴。
夜色降临了,海浪冲刷着沙滩,风吹在身上,有了一丝凉意。我们再回到
海水嬉戏、游玩了一阵,才相拥回房。冲完凉,我们热烈地做爱,百合再次表
现出她的激越和疯狂。而我这几天心底里也有一些隐忧,好象也只有热烈、疯
狂的做爱,才能宣泄掉那烦躁的情绪、才能让自己忘掉内心深处的焦虑和不安。
最后,我们都为自己的欲望和贪婪再次震惊和深深地沉醉。十一点多,我
们才退房撤退。
星期一,上午十点半,我大舅来到了随园。中午,在小餐厅里吃饭时,他
把胡吹、金小姐、小箐和我叫了进去,乐呵呵谈起他在美国的女儿,我那志瑛
表妹。说她长大了、懂事了,成绩不错,表妹舍不得他走,二舅的两个女儿志
铃、志惠也是,所以他多呆了几天。又说他这次在美国谈了几个合作项目,是
流行的高科技软件、芯片等产业,谈得很成功。老外想放在北京做,他又去北
京考察了几天。他叫金小姐从下面的电子工厂里选拔几个得力的人出来,还问
我想不想回北京?我笑道,我听老板的安排。
吃完饭,胡吹上楼汇报工作,我忐忑不安坐在桌前,心中浮想连翩。不知
道大舅知道311做庄被套的事后会怎么样?都是那害死人的张可搞得。在我大舅手下做,我的前途很光明啊,没文化的大舅也知道搞软件、芯片产业了,足见他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呵。张可说我他抢了他女朋友,会有这种事?他恐怕从不缺女人的吧。在我见过的女人中,除了金小姐,我几乎能肯定她是大舅的兼职小蜜之外,其它没见什么女人和大舅来往亲密啊。就去年见了一个小模特儿,
从那以后也消失了。谁会是张可的那"生死茫茫谁人知"呢?我去得了解一下,
可这话题找谁谈都不方便谈啊。来随园几个月了,甚至在卓品公司的时候就没
听人谈过大舅的私生活。跟七舅学开车时,我打听过,他笑嘻嘻地制止了,说
问这些干什么?大哥忌讳这些,我们最好别打听。刘洛斯也只说他有不少,但
也没见过。看来知道大舅私人信息多的就是金小姐和小箐了,还有就是大舅的
司机兼保镖小张,他应该是最清楚的,可小张平时就象一根木头,从没见他多
说过一句话,更别说提大舅的事了。我那大舅应该说私生活是比较注意的,也
是公私分开的。我想要多知道点消息,恐怕得和小箐表妹多玩几次了,看能不
能从她嘴里知道一些?不过,现在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算了吧,关我屁
事!还是少管为妙。何况,狗日的张可,你小子这么坏,我现在才不当你是朋
友呢?你要不赶快把我的钱分给我,我还要去找你呢!至于你那女朋友——以前我还站在你那一边,现在——哈哈!被我大舅——嘿嘿——搞就搞了罢!活该——!
正想着,胡吹进来了,他阴沉着脸,一屁股坐回大班椅子上,一言不发的
吸烟。看来情况有点不妙了,我心里有点恐慌。
半响,胡吹叫我过去,问我道:"你和那个骆火生很熟吧?"
"是,关系不错。"
胡吹沉吟一会儿,说:"是这样,我也想不通那张可为什么要和我对着干?
我们以前不认识,没仇也没恨,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你找帮我了解一下,做的到吗?"
"好的,没问题,我知道怎么做。"我心神一宽,爽快地答应了,这说明胡吹没怀疑我。而且,这事情不用打听我已经知道原因了,找老骆还根本不管用。但这原因——怎么给胡吹讲?讲还是不讲呢?这牵涉到我大舅的私生活和我怎么打听来的呀,我得好好想想!
胡吹点点头,没说话,独自在烟雾中沉思。
"这个311,我们不会亏钱吧?"我关切地问。
胡吹停止思索,笑道:"哦,不要紧,没事,无非就是时间长点罢了。如果我们愿意花多一点时间去培育它,做它长庄的话,我至少有二十种方法把它改造成绩优股,拉上三十、四十元也没什么问题,我们还会因此大赚一笔呢!
我只是讨厌张可背信弃义的做法而已,弄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做?想独自逃命吗?没必要这么急嘛;想故意玩我?我胡军从不认识他。还有,他这手法用的也未免低级了一些,也早过时了,他怎么想的出、做的出?我担心他脑子有毛病,或者是他欠揍。但王总他们说,这家伙是个精明强干的人,嘿,我不明白是怎么精明强干的。"
"哦,是这样。行,我去了解一下。"我放心不少,回座位坐好。胡吹并没不是因为311被套而愤怒和难过,只是在憎恨他的行为。他对311也有许多办法弄好的,我不用再瞎操什么心了。
挨到五点,我正想打老骆的扣机,却没想到他先打过来了,他约我晚上一
起吃饭,我马上答应了。再等到五点半,没什么其他事,我和小乔、小楼、黑
豆一起出了门,剩下胡吹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我骑上车就急忙赶往客家人酒家。
我之所以急吼吼的赶去,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老骆打我电话时,曾神神
秘秘说,小范,张可被揍了,你知道吗?我吓了一跳,说,不知道啊。他说,行了,晚上六点,我在客家人酒家等你,能来吗?我立即答应说能来。我本来
就关心张可的事,他挨打我不管,可我怕他牵连到我呀。
赶到客家人酒家,老骆还没到,我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点好菜,喝了一会
儿茶,老骆才走进来。等他坐下,我问:"老骆,张可是怎么回事?"
他拿起酒杯子,咕噜噜灌了大半杯啤酒,带点怀疑地神情问道:"你没听说?"
我连忙摇头,说:"不知道,真的?到底怎么回事?严重吗?"
老骆打量我几眼,好象在看我有没有说谎,等确定我不象说谎后,他才说:"张可昨天晚上被人打伤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等上菜的小姐走了,我忙问:"是吗?严重吗?"
老骆看我紧张的样子,笑笑,安慰道:"别急啊,我们先喝酒。"又举杯子和我碰杯。我定定神,是呀,不关我什么事,我急什么呢?喝了一口啤酒,凉爽的感觉沁入心肺,我安定了一些,双手一齐去剥基围虾吃。
老骆边吃边说:"他脑袋后被酒瓶砸了一条口子,额头也被打破了,牙齿掉了几颗,身上也被拳打脚踢的留下一些轻伤。身上的伤都不算什么,就是头上和额头上那两道口子比较严重,缝了十几针。"
"哦,还挺严重的,他怎么被打的?谁打的?"我吓了一跳。对方下手还够狠得啊!
老骆凑近我,小声道:"听说他和朋友去千香堂夜总会玩,为一个小姐发生了争执,小姐说他不规矩、调戏她;张可说她故意招惹他、气他,他给了那小姐一耳光,小姐出去叫来一帮人,一上来就动手,打得张可落花流水,其它几个老板也挨了一些,大致情况是这样。但到底是怎么惹起的?谁惹的?怎么个经过?是些什么人?张可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哦。"我暗思这会不会是胡吹他们干的啊?可至于吗?胡吹也没亏什么钱啊!张可贪杯,酒后惹事也难免,这里的坐台小姐许多都是黑白两道上的人,
打人揍人也是一件平常事啊。但——胡吹找人教训他也有可能,看胡吹这么恨他就知道有这可能了。还有,他找人去揍他也太容易啊,也可能的。
"你要去看他吗?"老骆在问我道。
我回过神,说:"哦,看情况吧!"我怎么会去?可不好告诉老骆我和他已经吵翻了。
老骆见我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关切地问:"你——和他没什么关联吧?"
我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们——一般朋友呗。"
"这样最好,我们出来是求财,可不是其他。"老骆点头,有所意味地说,"来,我们喝酒,不谈这事了。"
吃完饭,老骆又约我去酒吧,我推说还有事,分了手就往庐园赶。我得仔
细想想,如果张可的事牵出我,我该怎么办才行啊。
我在不安中过了三天,可随园风平浪静,一切如故。
大舅开始象以往一样接待来访的客人、朋友、顾问、以及各行各业的头面
人物谈生意、谈合作、谈投资,也听部属们汇报工作,再就是请客吃饭,当然,没有大型的酒会、宴会了。
二楼高家庄,胡吹让徐静强、吴所谓派人去长龙公司谈判,正在设计新的
重组规划。他也不忙了,看看行情、读读书报、整理操盘手记,311也没怎么管,只给小乔她们下了一道令,不让它跌下十元。也把北京的小王、成都的小林都招回了,看来他是准备长期抗战了。
张可的事也没人提及,当然,这事本身也没几人知道,我终于安心了。但
第四天下午,一封陌生落款的特快专递把我刚放好的心又提了起来。
信封上写着红岭道5号的地址和范希文亲收的字样,我扯开一看,吓得我
赶紧把它们收进了抽屉里。原来里面是一个工商银行存折,和上次张可给我的
一样,存折上是我的名字,金额栏里又是一长串的小蚂蚁数字,信里还附有一
张纸,上面写了八个大字: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为什么张可挑这些字眼呢?难道他出院了?他伤的不轻,没这么快呀?头
上包着纱布的张可怎么想起把钱寄给我?我心中涌出一种不祥的感觉,汗水沁
上了脑门。
下班后,我把存折放进口袋,下楼去取车。口袋里放着一大笔钱,我心跳
得厉害,踏了几次才把雅马哈打燃火。我控制住自己紊乱跳跃的心,平稳地把
车驶出了随园。
太阳落坡了,街头上挤满了下班的人流、车流,摩托车跑不快,我刚穿过
两条街,腰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把车停在路边,取下来接听。对方一报名字,我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我对着手机连连回答道,没事,好的,好的,我
马上来。
关了手机,我干顿了一会儿,脑袋、手心、前胸、后背流出了许多汗水。
没办法了,还是去看看吧!我定住心神,掉转车头,朝电话里那人告诉我的地址奔去。
板刷头陈岗的保安服务公司坐落在一条热闹的商业街上,占据了一栋旧多
层楼房的一二层楼面,底楼是出售安全器具、保安用品、消防器材的商场,二
楼是公司的办公室。过了下班时间,楼道上进出的人还很多。我上了二楼,在
走廊尽头找到了一间标明总经理室的房间。
我敲了敲门,传来"请进"的声音,我推门进去,见板刷头端正地坐在大班桌后面。
他站起身,走出桌子,请我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我对面。
他一丝不苟的板刷头根根直立,下面有两道锐利的目光注视我,看得我心
中有点发慌。
"范先生,对不起,下班了还打搅你,"陈板刷客气道。
"不关系。"我镇定道。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不知道。"
陈板刷笑了笑,笑得我心中起毛,然后,他微笑着开了口:"那年我们在北京见过,当时你还是学生。"我点点头,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后来我们在红岭道五号见过几次,可都没时间多聊。我其实很愿意和你们这些有学问的人打交道,能学到不少的东西。我这人从小不爱读书,没什么文化,现在才发现自己很没用,心里特羡慕有学问的人。还好,我这人运气还比较好,遇上了李老板,那时我是一个无处可去的人。他收留了我,我就跟他了,这一跟就是十多年啊。多年来,李老板对我很好,我敬佩他、尊重他、感谢他。是他的培养和提拔,我才有今天的位置。所以,我对老板从来是忠心耿耿的,这也是老板看得起我的地方。"
我奇怪这个平常话少得出奇的人今天竟然一开口就来了一大段的开场白。
人真不可貌相啊!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停了停,扫我两眼,扫得我心中涌过一阵慌乱。他继续说:"我知道你和老板的关系,也明白老板为什么要用你,但——不管是谁影响到老板,我都会帮老板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我明白。"我点头道,心一阵狂跳,暗自恨道,狗日的板刷头,我能说什么呢?你小子别耍什么花枪,有些什么狗屁你就快放吧。
"我自己是本事低微的人,但老板总教我们做人做事的道理和方法,我跟老板学、也照他的经验去做,所以,我们这家小保安公司不缺少高级人才,也请了一些留学归来的博士、硕士,他们个个都是高手、能人,比我强多了。前些天,胡总经理给了我一个任务,我安排他们去执行了。今天上午他们告诉我,
七月一号有一个叫甘弟权的帐号转给你范希文名下一大笔钱,我不知道其中的
原因,当然,我也不想知道。鉴于你我共同知道的原因,我想请你自己去给老
板解释,你看——这样好吗?"陈岗终于把话说完了,然后浓眉下的两道目光望着我。
他妈的,真听到最可怕的声音了,我心里紧张和混乱到了极点,我极力的
控制住自己,不露什么表情,也一言不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认还是承认?否
认好象不行,承认也不行。他妈的,我怎么办啊?我也没闹懂这板刷头到底是
怎么发现的?他们怎么查出来的?我真希望他继续说下去,让我心中有个大致
的谱,想出自己的应对招啊。
可他不说了,见我不表态,板刷头还歉意地笑了笑,说:"这事很突然,我也没想到,但——事实已经确实无疑了,所以,请你原谅了!"
"不,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我无法了,不得不站起来答道。心里有一种冰凉的感觉,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说再多这狗日的板刷头恐怕也不会吐露他们黑客般的秘密手段吧。
"好,不打搅你了,你请便吧。"陈板刷站起来,伸出了右手,我无奈地和他握了握。他再笑笑说:"很抱歉,耽误你了。"
我苦笑一下,说了一声:"再见。"坚强地迈出了他那黑客房间。
我继续坚强地走出大楼,去取我的摩托车,我跨上去想点火,可腿肚子软
了,没有力气,火没打燃。我头上冒汗了,下来推,车也变得沉重起来,推也
推不动。
我不想回庐园了,得找个地方好好合计合计。我下意识地摸摸口袋里的新
存折,心突突得跳。唉!你真是命苦啊!口袋里还没有放热,你可能就要出去
了。也忽然觉得这小小的卡片一下子那么烫、那么沉重!烫得我、压得我难受
极了。
我定了定神,收回忧愁二心来,终于发动了车,骑着它沿着街道慢悠悠地
逛荡,最后,我晃到一家客人不多的潮洲菜小饭馆,独自进去,喝了半天的闷
酒。出来后,没地方好去,我又溜了一趟黑巴顿酒吧,挑了两位坐台小姐,左
拥右抱,打情骂俏,再十、十五、二十的划拳,喝光七八扎黑麦啤酒,消磨到
十二点,才拖着腿晃出了酒吧。
我骑上车慢悠悠的晃到庐园,悄悄摸上楼,进到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
虽然,我已经尽一切的力量不去想这事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把张可骂了一万遍,你这个苯猪,做得什么机密事?这么轻松就让人家抓了出来,你害死我了。
也把陈板刷骂上了一千遍:你这个小日本杂种头,你他妈的根本就是个黑客,真正的黑客,是不是你他妈的撞进入了证券公司的电脑系统?还是盗来了交易所的股东名册?银行是你妈开的吗?这么多的帐户里你也能找出张可和哪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山区老农民。狗日的,你们太厉害!啊,我服了你们,不和你们玩了,唉!我投降!啊!……酒精、困倦大概起了作用,在仇恨中,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被噩梦惊醒了,觉得口干的厉害,我去冰箱拿来矿泉水,咕噜噜喝了
一气,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唉!该来的总要来的,是祸躲不过,躲了就不是
好汉;我要面对它,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赚钱吗?人人都想赚的,没什么大
错。嗳!我那大舅也一定懂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吧。我坦白,我交代,把新存折交公,这样行了吧!另外…另外…前一笔钱已经没有了,它成了网络公司股权。最多,以后再还你们吧。剩下的花了,还剩二十多万,算是我从宽的优惠,给我留下。实在不行,你们要逼我,我躲,我逃,我跑……离你们这些疯子、特务和黑客远一点,回北京和我的哥们一道搞我们的网络飞机吧!哼!搞网络我一样可以发财的,不比操股票慢。噢,对了,最好把我的百合一起拐走。
睡觉吧!睡觉!别想了,别想了,天塌下来我溜进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