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一年一月二十六日,也就是沙漠风暴行动展开的十天之后,我正躺在客房里那张病床上,发着华氏一零一度的高烧。病毒性心包炎正在我体内进行第三次反扑。我再一次让自己劳累过度,使病毒有机可乘。我确信病毒这回来势汹汹,铁定会让我再度住院。我的私人看护依莎·斐德利克森帮我洗了个酒精浴,而医生也将我的普利尼森服用剂量调高到每天四十毫克。我平常和罗伯·列文都会做的纽约街头散步也在沙漠风暴行动开始后就已中断了。
医生的治疗这回果然奏效,我的高烧也慢慢减退,但我还是非常虚弱,我对于普利尼森的依赖性愈来愈重,这使我感到非常害怕。每一次我想像以前一样进场交易时,体温就开始升高,让我觉得好像随时得向医院报到似的。我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改善,而更可怕的是我开始怀疑自己将永远没办法好起来。我的情绪一直都不稳定,哈克曼医师也不断试着要降低我的药量。我一直想要进场交易,但却没有办法搞清楚我的价位感是真实的,还是药物的化学反应所造成的。我感到相当疲备、气愤,而且开始觉得自己可能不久于人世。我不知道奥黛莉和孩子们为了我的病忍耐了多少事。
亚期本假期
哈克曼建议我去找个心理压力的咨询师。他说我得找一个能教我放松心情的专业治疗师。所以我跑去看伯纳·兰迪斯(BernardLandis)医师。兰迪斯一开始就把我的身体和一部仪器连上线,开始检查我的呼吸模式。他希望能知道我一分钟呼吸多少次。他叫我从六百开始以每次减十三的方式倒数回来:五八七、五七四、五六一、五四八、五三五、五二二……。我持续以最快的速度倒数,直到数到六七时兰迪斯叫我停住为止。他说从来没看过有人能在一分钟里面倒数得那么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向他抗议:“我数到一半你就把我打断了。你根本就没有给足一分钟的时间。我可以在一分钟之内倒数完的,让我再试一遍。”
“马提,我并不在乎你到底能够数多快。我只不过是在你集中心思倒数时测量一下你的呼吸模式。大部分的人当他们集中意志时每分钟的呼吸频率是十二次。但是你呼吸了二十次。”
“是啊,那又怎么样?我要赢得这个测验。我还是觉得可以办得到,来嘛,让我再试一次。”
我就此和兰迪斯医师建立了长期的良好关系。那整个冬季和次年的春季当中,他持续在我身上下功夫,教我一些不同的技术让我能够更放松,并且变得更健康。这个疗程一直持续到六月份才真正让我摆脱对普利尼森的依赖,兰迪斯建议我去度个假,慰劳自己一下。奥黛莉和我决定再去亚斯本度个为期两周的假。我们自从两年前决定要开始募集沙伯林纳合伙公司后,就没有再造访过那里。
在我们的计划中,这次的假期应该是在空气清新、气温凉爽怡人的山中度过的,远离纽约市区的喧嚣和市场所带来的精神压力。再一次,我们租下雪山脚下的那幢度假小屋。但也再一次,我还是无法停止交易。我买了一部笔记型电脑和一部传真机带到度假地去,并且利用亚斯本的各处电话亭下单交易。我没有办法享受这个度假的机会,我还是得让我的基金保持运作。
但是我心里很清楚,重拾身体的健康是当前我必须全力以赴的第一要务。如果操作基金将使我的身心无法维持在正常的状态下,我就必须放弃这些基金。
我对于这个状况早已心知肚明,不禁回想起当初在一九八九年夏天,我第一次到亚斯本度假,并且决定创立沙伯林纳合伙公司后,和从布隆克斯(Bronx)来的波奇(Porky)之间的会谈内容。
我在波奇门外等了将近一个钟头,对此心中并不是非常痛快。我希望尽快回去继续交易。但是当你开始经营一个基金时,就得乖乖地去找其他在这个领域中有经验的人,请求他们帮你介绍一些有钱的大爷们来投资你的基金。
在几天之前,我才打了一通电话给艾莱泽(ANAlyzer),他是沙伯林纳合伙基金,以及沙伯林纳海外基金的结算公司研究部负责人。艾莱泽曾经答应要自掏腰包出钱投资我的基金,所以我认为他会是一个很好的介绍人。“当然可以啦,马提。”艾莱泽对我说:“我和波奇是好朋友,而波奇一直在找当红的操盘手来帮他赚钱。我会给他个电话然后帮你跟他安排一次会面。”而现在我正在波奇的办公室外面呆坐着等他。
我对波奇这个人非常了解。每个在华尔街混的人对波奇都知之甚详。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市场高手,一个超级大人物。他的基金规模高达数十亿美元,而波奇最大的乐事,就是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扬地显威风。之前我从来没和他见过面,但是我并不喜欢他。他在市场上以态度粗暴,常与人起冲突闻名。他自以为是说笑话的能手,总喜欢跟旁人吹嘘他是如何折腾那些经纪商。因为经纪商总是打电话问波奇要生意,所以他就会在市场收盘前几分钟打电话给那些经纪商,然后说:“好吧,你们想跟我要生意是吧?帮我买进五万股的※%&*#。”然后马上挂断电话。
那个接到他电话的倒楣经纪商,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股票名称是什么,于是马上回电想问清楚,但是波奇会交待他的秘书告诉那个经纪商他正在洗手间,没有办法接听电话。那个经纪商就会急得发狂,大声要他的秘书查看一下他到底要买什么股票。他们会恳求波奇的秘书:“甜心,拜托帮个忙吧?只要请你探个头问他一下股票的名字就好了!”一般而言,和波奇做生意的经纪商佣金大约是每股六美分,以五万股来计算就是三万美元的佣金,而负责这个账户的营业员可以得到二%,或是六千美元的佣金。可是现在他根本搞不清楚股票的名称(他也不可能搞清楚)。市场马上就要收盘了,这名营业员如果买不到股票就完蛋了,不但会赚不到佣金,更可能会失去和波奇这个大人物做生意的机会。波奇就是喜欢玩这种游戏。我可一点也不欣赏!
我从椅子里站起来,四处看看。终于,接待员告诉我可以进去了。走进波奇的办公室就好像走进电器大卖场电路城(GircuitCity)似的。里面充满了荧幕、美联社单机、路透社单机、传真机、电话、影印机和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电器用品。波奇的电子小玩艺足足比我所拥的要多出了三倍有余。一名年轻的助理因为犯错而罚站着,波奇本人则坐在一张椅背极高、手工制造的真皮旋转椅中责备着他。那张椅子的前面是一张像餐桌一样大的办公桌,桌面上也像餐桌似的摆满了许多食物。
波奇的头像颗保龄球似的挂在肩膀上。如果他有脖子的话,一定完全被那个夸张的下巴给遮住了。他那张红光满面、像月亮一样圆的脸因为口中塞满了食物而看起来相当臃肿。“呃,”他口齿不清地向我说话,肥胖而又多毛的手随意地指向远处的一张沙发。我在那里坐下来,而波奇则继续责骂那名助理。“我才不管你在外面听到了什么可靠来源给的小道消息!你得自己动动脑筋思考才行!”我很确定在波奇自己的想法里,他是给这个年轻人上了伟大的一课,要他自己动脑筋思考。可是波奇看来显然乐在其中,享受着骂人的快感。波奇是一个肉食性动物,每天都得吃相当数量的肉,而今天这个可怜的家伙似乎就成了牺牲品。我尴尬地看着这一幕场景。
这场演说足足又进行了二十分钟,波奇才在骂完了他的助理后转头和我说话。“呃。舒华兹是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说。
我告诉他我在过去有十分辉煌的操作绩效,而我刚刚才设立了自己的基金,我只是送一些有关的基金的一些文件和投资计划,想了解一下他是不是有可能投资一些资金由我来操作。
“你的基金管理费怎么算?”
“四和二(意谓四%固定管理费,加上获利的二%)。”我说。波奇的脸涨得更红,而他的眼珠子大张得好像快要从眼眶里喷出来似的。
“嗯……!四和二!”他低声咆哮着,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这比我收的还要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收得比我高!我只收客户一和二,而且我是市场上最棒的操盘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块食物塞进嘴里,奶油从他的下巴滴了下来。
修理波奇
我沈默以对。他怎么会这样呢?这次的会谈是由我们共同的朋友促成的,他先是让我等了将近一个钟头,而现在和我说不到一分钟的话就要把我赶出去。如果他不接受我的管理费率,大可以说:“对不起,太高了。”或是“让我再考虑一下。”就好了。我又不是他身边那些摇尾乞怜的狗,他们是被波奇花钱雇来修理着玩的。我真想跳到他的办公桌上,把那颗傲慢的脑袋打进他那个几乎看不见的臭脖子里,但是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如果我揍了波奇,他一定会告我,而我刚刚才开始经营自己的基金,不想和波奇之间惹出什么麻烦。
我起身离开,但是当我走进下楼的电梯时,我的情绪愈来愈激动。回到办公室时,我简直气爆了。我想做交易,但是思考没办法集中,因为我没有办法把波奇从我的脑袋里除掉。我只能坐在那里,心里告诉自己:“怎么样从这个粗鲁又傲慢的肥胖混蛋那里讨回公道?”
电话铃响。是我在芝加哥商品交易所(CME)的接单员汤米·考林斯(TommyCollins)打来的。考林斯是我先前那位接单员黛比·洪离开前介绍给我的。在一九八七年十月二十二日,也就是乔治·索罗斯在史坦普期货交易场惨遭场内操盘手修理之后,黛比觉得她真的是受够这一行了。我在那天为了要在那个混乱的状况中轧平我的空单,对黛比施加了太多的压力,她终于发觉她该找一个比较轻松的工作,再也不要听我在电话里面整天对她大呼小叫。
当她告诉我她要离开时,向我推荐考林斯作为我的新任场内接单员。“马提,你会喜欢这个家伙的。他块头够大、身材够壮,他很聪明,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够悍。他有足够的能力在场内为你执行交易指令。”黛比说的一点也没错。我还是一天到晚为了被场内那些浑球恶搞而大呼小叫,但是我很清楚考林斯绝对已经在交易场内使出混身解数,为了执行我的交易指令而努力。
“汤米,”我说:“你会不会和一个叫作波奇的死胖子打过交道?”
“波奇?有啊。我和他讲过几次话,他总是对我说:‘听着,考林斯,你如果听到什么可以让我赚钱的消息时,要打个电话给我。你知道什么,马上告诉我,我会给你一些好处的。’”
“汤米,这就是我要你帮我做的,”我说:“我要你在市场快收盘前打电话给波奇,告诉他你刚刚听到一些第一手的重要消息,然后当他问你是什么消息时,你就跟他说:‘马提·舒华兹说※%&*#’,然后马上挂掉电话。”
“说什么?”
“※%&*#。别担心,波奇听得懂。他会马上回电给你,然后当场气炸掉。”
所以在三点五十九分时,汤米打电话到波奇的办公室。他告诉秘书波奇先生要他在市场有任何变化、能让波奇先生赚钱时马上打电话过去。波奇马上就接了那通电话。
“是啊,考林斯,你听到了什么能赚钱的消息吗!”
“是的,马提·舒华兹说你一定要赶快买进一些※%&*#。”然后考林斯把电话挂断。
如同我所预料的,波奇马上就回电给考林斯。“考林斯,你这个浑蛋,你在用谁的电话?我要找你算账!我要把你从那里揪出来!你用的是谁的电话?我是重要人物,胆敢如此对我!我要找你算账!我一定要找你算账!”从电话里的语气,我们可以想像波奇的前额血脉贲张,话筒被他那汗湿的手掌给淹没。波奇已经完全失去了他的幽默感!
能够把波奇的情绪给搞坏,哪怕只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都让我感到非常愉快。我设定了目标,未来所操作的基金一定要超过波奇这个家伙,我一定会击败他,也一定会击败其他所有的人。我要成为市场中的顶尖高手,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现在这个目标果然让我付出了渗痛的代价,连老命都差点赔了进去。
一生中最棒的一笔交易
我终于肯对自己承认操作别人的资金对我来说并不适合。我不喜欢向任何人报告,也不喜欢有人在我的背后指挥我做这做那,更痛恨别人老是拿其他操盘手的绩效和我做评比。我是一个靠掌握市场脉动而进场操作的人,我是一个帽客。我喜欢在市场里短时间内进进出出,可是当你操作一大笔资金时,这一切都显得相当困难。更别提我丧失了多少操作上的自主性,而这一点却是我当初之所以决定要自立门户,独力操作自有资金的主要原因。
但是当我跳上吉普车,把帆布顶蓬收起来,开车经过亚斯本机场时,我内心的另一个部分又开始提醒我如果放弃操作别人的资金,我将会丧失什么样的东西。我到目前为止还不会拥有过一架豪华的私人飞机,就像那些停放在亚斯本机场停机坪上的一样。如果我放弃操作别人资金,就无法享有像那些市场顶尖高手一样的风光模样。
我得去那家位于小尼尔饭店的书店里买一本《金融专家》给那个在俱乐部里的网球高手看。在我想要靠着打网球来重新恢复体力的当口,这个家伙很有耐心地把几百球往我身上打来。他对市场很感兴趣,所以我想他一定会很喜欢读这本《金融专家》,尤其是当我的大名也在这本书里被详细地介绍。
我在书店里拿了书,然后排队等着付账。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位头发装饰得很考究的六十几岁老妇人。她转过头来,瞄见我手上拿的书,于是问我:“原来你也要成为一位‘金融专家’呀?”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盯着这位妇人。她的衣着光鲜整洁,她的家族里一定有人的祖先是乘坐五月花号到美洲来的最早期移民。她大概已经六十好几了,恐怕在我还没出生以前,她就已经在收取股利或是剪集商店的折价券了。她看起来相当轻松、沈静、健康而且令人感到舒服,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突然之间一切好像都变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当金融专家,我想要当一个和她一样的人。
“不,女士,”我说:“我已经是一个金融专家了。而且,相信我,这可不像你所想像的那么好。”就在那一刻之间,我完全地把自己从那些压力中释放出来,不再想如何在这个资金操作的游戏中打败波奇。当年我是在亚斯本下定决心要开始经营基金的,现在我也在亚斯本决定要把基金给收起来。在我的心中,在我的脑海中,清楚地知道我刚刚做了一生中最棒的一笔交易。
沙伯林纳合伙公司
雷克辛顿大道七五号
纽约市,纽约州一二二
一九九一年七月三十一日
亲爱的合伙人:
我写这封信是想要通知诸位,我决定在一九九一年的七月底终止我们之间的合伙关系。我将把诸位在一九九一年度的起始资本退还给诸位。至于其他款项则将于会计师稽核完竣之后退还诸位。
我的医生建议我,如果想要完全复原,摆脱从去年十一月起,就一直威胁我生命的疾病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处于一个压力较小的环境中。而且我也需要时间放松心情并且享受人生。以积极的方式全职操作一笔庞大的资金所带来的压力,对于目前刚从病中康复,而且亟需平静生活的我来说是非常沈重的负担。我的复原状况远较原先预期的缓慢许多,而我不想因为缺乏调养而再度发病。我在上个月才刚刚结束服用普利尼森的疗程,在可以避免的状况下,我不想再被迫服用此种药物。
过去的八个月是我人生中最艰苦的一段日子,为了对我自己和家人有更好的交待,我决定停止交易,暂时休息一下,享受一些人生中比较轻松简单的事物,这是我在过去为了追求名声和财富长期以来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我要深深地感谢诸位在过去对我的信任与支持,对此铭感于心。
在六月份当中我们亏损了一三六%,使得本年度获利绩效降低为九三九%。在七月份当中也是小幅亏损。我们将尽速完成会计师的稽核报告,并将剩余的金额归还诸位。
诚心感谢
马提·舒华兹
树林里的小白球
一九九一年八月,我回到罕普敦的海边别墅,披着海滩浴衣,操作着自己的资金,这个感觉真好。兰迪斯说服我重拾很久没打的高尔夫球,而奥黛莉和我甚至加入当地的一个高尔夫俱乐部。高尔夫球并不是一项我自己挑选的活动。相要把高尔夫打好的话,需要花很多时间去练习,而且打高尔夫本身也是一件很费时的事。打一场高尔夫几乎要花上一天的时间。但这是兰迪斯建议我做的运动,他要我试着在球场上打发时间。
我们加入高尔夫俱乐部没有多久,奥黛莉就找到一位银行家和他的老婆来当我们的球伴。现在该是我放松心情的时候了,她也希望我们藉此扩大社交圈。我们约定在上午十点半开球,但就在我们出门前,我看到史坦普指数突破了我预想的超势轨道。我知道市场已经呈现超买状态,所以打电话给汤米·考林斯并且卖出了五十口史坦普指数期货。我把我的行动式报价机和行动电话放进球袋里,然后出发前往球场。
我们和那个银行家以及他的老婆在球场上挥杆,聊着一些无关紧要、言不及义的话题。我们应该是要享受一些快乐时光的,但是我心里想的只有那五十口史坦普期指,以及如果市场反转时我该如何处置这个部位。在每一洞开球时,我都假装在球袋里找新球,实际上却是在查看报价机上的市场价位。到了第六洞,状况果然来了,市场开始反转。我得打电话给考林斯,叫他轧平我的部位,而且我马上就得打这通电话。我没有办法等到在第九洞休息时才打。如果那时才打,一切就太晚了。但是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我在干什么。在球场上还在做生意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更何况当时奥黛莉还不知道我偷偷地做了这笔交易。
奥黛莉和那位银行家太太站在我们左手边远处的女士开球区,所以现在只有我和那个银行家在一起。“该你了,马提。”他说。
我站上开球的位置,摆好了球。这将是我今天最重要的一击,我得好好打这一球。我回想着我的教练在上高尔夫课程时对我说的话。“把球对准你的左肩放好,头部保持瞄球姿势,把球杆慢慢向后拉高,不要打弯左手肘,直挥向球。”我把球放在对齐我右肩的地方,抬起头,把球杆胡乱向后举,打弯左手,然后猛力地挥向小白球。
咻地一声,我抬头一看,球飞进了树林里。好极了!打得好!“哇,真糟!”那个银行家说:“你能把球找到就算幸运了,马提。要我和你一起去找这颗球吗?”
“不,不,不用麻烦了。我想我知道那颗球飞到哪里去了。而且如果我真的找不到的话,只要再拿一颗球出来就好了,像我这种烂技术再多加两杆也没什么差别。”
我钻进树林里,躲在一棵树后面,拿出行动电话,拨了考林斯的电话号码。“汤米,轧平那五十口,现在就卖掉。”
我在那笔交易上赚了六万美元。没有人比我更聪明的了,至少兰迪斯就看得出来。“马提,”他说:“你知道吗?你真是一个不寻常的人。”
“寻常?”我说,“谁会想当一个寻常的人呢?医生,你得知道,从我五岁开始就一直想要与众不同,出人头地。心里想的只有前进、前进、前进。我是一个操盘手。没有任何一个操盘手是平凡无奇的。如果我想当一个平凡人,当初就会把钱放在指数基金里,然后安安稳稳地继续当我的证券分析师。全身上下我惟一希望能正常的东西就只有我的体温。
“马提,你就像一个酗酒成性的酒鬼一样。你已经对你的肾上腺素上瘾了。交易这项行为使你情绪亢奋而且精神狂乱,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这种感觉的诱惑。而你也因此变得筋疲力尽、情绪低潮,就好像是宿醉一样。你感到相当沮丧且情绪低落,而惟一能够让你从这种感觉中恢复过来的就是再度进场交易,这种恶性循环就这样一直下去,直到你病倒为止。你得要找出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才行。”
心理治疗师就好像矫正器一样。而这正是在接下来六个月中和兰迪斯努力的目标。我一直在尝试错误,直到我开始看出什么是我真正想要的。当我躺在手术台上为自己的生命而病魔奋战时,我就和自己约定,只要能够活着离开医院,以后就会花比较少的时间从事交易,并且花更多时间来陪陪奥黛莉和孩子们。
远离纽约
我现在已经拥有足够的金钱,而且我相信,只要我需要更多,随时可以从市场上赚到。这是上天给我的天赋。我知道如何在每天早上起床后,保持清楚的头脑,然后从市场里赚取二万、四万或八万美元。就算我在操作基金方面没有赢过波奇那又怎么样?我可以在别的地方击败他。在我从鬼门关走过一回、失去一个孩子,和奥黛莉一同面对乳癌的威胁后,该是我停止在外面和人一较长短,而开始享受人生乐趣的时候了。我决定要在人生的最高点时急流涌退。
但是下一步该怎么走呢?我得离开纽约。兰迪斯是对的,我已经对交易这件事完全上瘾,不可自拔了。如果我还留在纽约,保持原来的生活型态,继续和那些老朋友来往的话,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走回头路,继续沈溺在和波奇那种人竞争的状态里。除此之外,我对纽约那寒冷而灰暗的天气也感到厌倦,希望能够到一个温暖而风光明媚的地方去。我决定要把自己从谷底拯救出来,我要把全家搬到佛罗里达。
要改变我的生活型态,并且完全切断和纽约之间的关连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奥黛莉和孩子们都不想搬家。他们这一辈子都在纽约这个大都市中,对佛罗里达能有什么了解?佛罗里达是一个最适合退休人士居住的地方,而我才四十八岁而已。其实我心里也有一大半的成分是不想去的。搬家对我来说是一个大麻烦,我得把公寓卖掉,把公司和办公室也搬走,搬运塞满了十二个房间的家具,买一个新房子,重新装潢,在房子没弄好以前我没有固定的地方可以交易,我得再买几部新车,替孩子们找学校,办保险,开新的银行户头,还有其他几百样数不清的事要办。而且我真的很想念纽约,那些美术馆、博物馆、我那幢海滨别墅、华尔街的市场脉动、“内线”史基尼以及其他的老朋友们。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在纽约,如果我出门想叫部计程车,当老天帮忙且不下雨时,或许可以叫到一部,否则就得等上一辈子的时间才叫得到。除此之外纽约市也充满了噪音、垃圾,随时有人会挡住你的路向你借个火,每个街角随处可见要饭的乞丐,警车的笛声整天在街上呼啸而过,而且除了砖块和柏油路之外你几乎看不到别的东西。砖块和柏油路,那就是纽约的代表性景观。
在一九九三年六月,我们卖掉了公寓,正式搬到佛罗里达,那里安静而且清洁。那里的驾驶人总是谦让有礼,这大概是因为他们大部分都已经八十多岁的关系吧。在那里没有拦路的抢匪,没有满街的乞丐,没有水泥丛林,没有垃圾,放眼望去都是穿着轻松服装的老先生、老太太以及翠绿的棕榈树和湛蓝的海水。我没有办法适应这样的环境。奥黛莉有一幢新房子可以忙,孩子们有新的学校和新的朋友要适应,而我则搬进了一间明亮、干净,而且可以遥望大海的新办公室里,放下所有的窗帘,看着荧幕,继续打电话给芝加哥交易所里的汤米·考林斯。
这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我打电话给兰迪斯:“大夫,我这么大费周章,结果好像只是让我自己从纽约那个黑漆漆的办公室,搬到佛罗里达的另一个黑漆漆的新办公室而已嘛!”
兰迪斯给了我另一个心理治疗师的电话,他想这或许能给我一些帮助。我和这位新的佛罗里达医生约了个时间见面。经过几次门诊后,他对我说:“马提,你太严肃了,你的太太也很严肃,而你们也把孩子们教得愈来愈严肃了。你们现在是在佛罗里达。去打打高尔夫,到海边坐坐,读本书,放松一下吧!”
“我们当然很严肃,”我说:“人生本来就是严肃的。你知道,你可能赢也可能输,但是赢比输可要好得多了。你得取得胜利,才付得起钱找个心理治疗师来修理你。”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一直都在付钱、付钱、再付钱给心理医师来发掘我内心深处的问题。我从这当中发现到一个人没有办法在一天中同时当一个好儿子、好兄弟、好丈夫、好父亲,而且还同时当一个好操盘手。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而且希望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好,但是要照我的方法来从事交易的话,每天就得花十四个钟头在工作上。随着我年纪愈来愈大,我开始试着要用一些取巧的方法,例如找个助手来帮我画技术图、打专线电话,或是和结算公司查对我的部位,可惜这些取巧的方法都没有用。我拟定计划,建立了一个理想中的机制,并且调整它试图使它臻于完美,可是到头来我反而受制于它。
我也曾经试着把目标订得低一点,玩得更小一点,或者在身为操盘手之外也试着当一当投资人。我也参加了一支由一群靠养老金过日子的律师们所组成的软式棒球队。我每周至少花两个下午在高尔夫球场上,有时也会跑到海滩上,躺在椅子里看着海浪潮来潮往。常常,我会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是不是做了正确的决定?然后我会想起二月时分曼哈顿寒冷的天气,以及当年为了和那些家伙一较长短而付出了什么代价,我知道离开纽约的决定是正确的。
天生操盘手
当“内线”史基尼参加了丹·多尔夫曼(DanDorfman)的婚礼回来后,他打了个电话给我,告诉我他在那场婚礼中遇到了波奇。“这家伙的体重一定超过三百五十磅,”史基尼说:“他把那肥胖的身躯‘放’在一张自助餐台旁,根本连动都没办法动一下。其他的客人都得勉强从他身旁挤过去夹取食物。而他所能谈论的只有一堆接收、购并、融资购并,和股票首次公开发行(IPO)的案子,以及他如何从这些案子里赚到大钱,简直嚣张到了极点。多尔夫曼真怕波奇会被人在背后用枪轰出个大洞,然后惨叫着倒卧在现场。”史基尼说的是一个听来熟悉的老故事。
就在同一天,我早上刚和儿子打了一场高尔夫,中午和母亲享用了一顿午餐,下午和女儿一起去游泳,然后和我太太共进烛光晚餐。我压根儿没想到过交易这回事儿。嗯,或许这只是个特别的个案吧?从这个观点来说,或许我已经击败波奇了。如果我还继续操作我的基金并且留在纽约的话,我就会在那场婚礼中坐在他的身旁,因为每一个市场上的高手都会参加多尔夫曼的婚礼。想想和波奇一起吃饭,还得听他胡说八道,会是多么令人不愉快的一件事。
不过,虽然我尽了一切努力,还是沈迷在交易中。大约在一年多之前,当其他人个个都赚钱的时候,我正处在一连串的亏损中,情绪恶劣低潮到了极点。我当时确信自己是对的,市场是错的,但一如往常,市场根本不买我的账。我在佛罗里达的心理治疗师告诉我一定要冷静下来,并且至少完全停止交易一个星期。我同意了,但就在下一次门诊之前,我看到市场好像快要出现我已经等了好几个月的走势。我打电话给考林斯,买进了四十口史坦普指数期货契约,并且告诉他在市场反转时马上通知我。我把那支平常打高尔夫时随身揣带的振动型行动电话拿出来,放在外衣的胸前口袋里,然后前往诊所门诊。
当我正和医师谈话时,发觉电话振动了。这一定是考林斯打来的。“对不起,”我对佛罗里达的那位心理治疗师说:“我得上个洗手间。”
我跑步冲进洗手间,锁上门,然后回电给考林斯。正如我所预期的,史坦普期指已经上涨而涨势正接近尾声。“卖掉!”我轻声对着电筒说。我刚刚赚进了三万美元,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美国总统。
“看吧,”当我一脸笑容回到心理医师的办公室时,他对我说:“你看起来好多啦!你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一个礼拜嘛!”
嘿,我能说什么呢?我是一个天生操盘手啊!
导引
操盘致胜要决许多人之所以无法看出好机会在哪里,多半是因为在好机会的周围总是包围着一大堆的苦差事吧!
——汤马斯·爱迪生(ThomasAEdison)
努力工作是我之所以能够成功的主要原因,但是努力工作只是我成功的部分原因而已。我天生就是一个对数字非常敏感的赌徒,此外,如同前面所说,我在安赫斯特学院学会如何思考(Howtothink),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商学研究所学会该思考什么样的事物(Whattothinkabout),在海军陆战队中学会了如何在危急的状况下做出正确反应(Howtoperformunderfire),而奥黛莉则教导了我资金控管的重要性。这五项要素是构成我操作方法最重要的基础。
方法论
在担任了九年的证券分析师之后,我决定将我的决策依据从基本分析(一种运用经济数据来预测股价的方法),完全转换为技术分析(一种不研究经济数据,而只重视价位与成交量的股价预测方法)。你的交易方法必须完全配合你自己的个性。你必须了解自己个性上的长处与短处。我花了九年的时间才真正发掘出自己个性上的特质。
我的长处是能够一心一意地辛勤工作、能够持续遵守自己的原则、能够长时间集中心力,以及痛恨失败的天性。我的弱点则是具不安全感的个性、害怕亏损的心理,以及对于别人持续的支持和经常获胜的满足这两方面的强烈需求。一个操盘手,就像是一条链子,都是由一个个脆弱的环节连起来的,而最常左右操作风格的就是你自己个性上的弱点。
我是一个帽客。这表示我进场和出现的速度总是、总是、总是非常地快!我经常在五分钟或更短的时间内进出场,从来不持有部位超过几个钟头。基本上,我采用的是一种短线的操作系统,因为我只有相当有限的资源,所以必须利用一连串小额的获利来累积操作资本。但是当我愈来愈成功之后,我发现短线的操作方式能够给我最多心理上的支持以及经常性的满足感。我就是喜爱听到收银机的铃声(获利了结)。藉此彷佛听到市场告诉我“你是一个赢家”,一次、一次、又一次。
大部分谈到有关交易方面的书都会说如果你能够快速停损,然后长抱获利部位的话,只需要在十次交易中做对了三或四次决策就可以了。但这对我来说可是一点儿也不管用。我砍掉亏损部位的动作非常快,但是我获利了结的动作也差不多一样快。我就好像是一个还击型的拳手一样,看出对手的破绽时立刻跳上前,出拳、得分,然后马上跳回出拳前的位置。就这样跳前、跳后,跳前、跳后,这里得一分,那里得一分。我并不打算要击倒对手,但是在不停得分的同时,我很确定愈来愈不可能被对手给击倒。这就是我的操作风格,而我将所学到的技术分析和操作策略加以量身改造,以符合我的风格。
当你踏上拳击擂台上时,一定要很清楚自己打算怎么打这场拳。就拿我的老朋友“内线”史基尼来说吧。当我在办公桌上计算着各种数据时,他就在外头靠着和别人喝喝马丁尼、钓钓鱼或打打屁来获取市场中的小道消息。努力工作并不是史基尼的一项长处。而史基尼也不是一个还击型的拳手,他的目标就是想要击倒对手,他总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他会进行十笔交易,也许其中八笔都输钱,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在另外那两笔中能够赚足了钱,到头结果还是获利。或者拿波奇来说好了。他的资金太过庞大,所以对任何机会都能够把握。他的长处就是他的资金规模、组织团队力量,以及对所有赚钱机会无止尽的胃口。我曾经试图和波奇一较长短,结果差点送掉自己的小命。
操作工具
我是一个帽客,也是一个掌握市场时点的操盘手,所以我就根据这些特性,设计了属于自己的工具。它们是:
·道琼工业股价指数(DowJonesIndustrialAverage,DJIA)是最常被广泛使用,作为美国股市价格波动指标的指数。其变动状况让我对股市的方向和波动性有一个快速的观察依据。
·纽约证券交易所股价净变动指标(NewYorkStockExchangeNetTicks,TICK)告诉我在纽约证交所中挂牌的股票里最后成交价上涨或下跌档数的差异值。我的朋友马克·库克(MarkCook)发展出几种用这个股价净变动指标为依据的操作策略,这些策略应用在现代化的程式交易中相当有帮助。例如:一个非常极端的负面指标,像负一、出现时,常常就会是空头走势中反手作多的最好时机。因为过于极端的负值代表市场中出现了过于迅速的卖盘(可能是由突发的新闻或是程式交易所引发),在这种状况下市场很可能出现强劲的反弹走势。情况反过来时也适用,当这个指数值为正一、时,通常是由于电脑程式执行大笔买单所导致。当这个程式买盘结束时,市场很可能出现一个短线上的回档。另外一个交易上的小技巧是当DJIA开高,而TICK值为负二时,这通常代表股市整体的卖压较重,DJIA只是受到少数机档股票的支撑而暂时走强,所以你通常可以在这个时点作空。
·短线操作指标(Short—TermTradingIndex,TRIN)主要是一种能够告诉我成交量和股价涨势与跌势配合状况的短线操作工具。它的计算方法是取以下公式的比值而来:
TRIN=上涨档数下跌档数÷上涨成交量下跌成交量
如果上涨股票的成交量比下跌股票的成交量大的话,TRIN指数值将会小于一,如果下跌股票的成交量比较大的话,则TRIN指数值将会大于一。当TRIN指数值比八还低时,就显示市场的买盘力量比较大;反之,如果TRIN指数值大于一二时,显示市场中空方的力量比较大。这个指标可以帮助你了解市场是不是处于强劲的多头或空头当中。
·道琼股价净变动指标(DowJonesNetTicks,TIKI)是道琼指数三十档成份股上涨与下跌档数的差额。当它的值是正二六到正三或是负二六到负三时,通常暗示市场中刚有大笔的程式交易买盘或卖盘出现过。因为除非程式交易指令同时买卖所有的成份股,否则道琼这三十档成份股要同时上涨或下跌并不是一件寻常的事。
·史坦普五百股价指数(Standard&Poor's500StockIndex,SPX)是相当重要的指标,因为它是史坦普指数期货的标的物。这个指数含涵盖了四百档产业股、四十档公共设备股、二十档运输类股,以及四十档金融股,总计达五百档股票的投资组合。SPX是一种加权股价指数,它提供了更广泛的股价波动指标作用。
·纽约综合股价指数(NewYorkCompositeIndex,NYA)以纽约证交所所有挂牌股票为基础计算出来的股价指数,也是以每档股票市值加权计算而得。
·QCHA指数(发音为gotcha,高加)是以非加权方式计算所有交易所挂牌股票价格变动百分比所得出的指标。这个涵盖整个市场的指标帮助我辨别背离(divergences)走势。举例来说,如果道琼指数下跌二十点,但是QCHA指数是正一二%时,这显示市场整体来说走势很坚稳,而这就是一个稍纵即逝的进场机会。你通常可以作多并且在道琼指数开始向上反弹时,在很短的时间内获利。
请各位随意使用我的这些工具,但是可别以为只要用了它们你就能开始赚钱。想要让自己成为一个熟练的操盘手,就必须找到顺手的工具,并且一再使用它们,直到你清楚地知道它们的作用何在、如何发挥它们的功用、以及如何完全发挥它们的效率为止。
市场分析
想要聆听市场在说什么,你得付出非常高的专注力。就像一个医生用医疗仪器诊断病人的健康状况一样,我是以自己动手绘制技术图以及计算技术指标,并且在盘中每十分钟就重新检查它们的方式,来监测市场的脉动。
我每半个钟头就在指标周围画上框线来记录市场的动态。然后我会在每个框框之间加上金色或绿色的箭头来反映过去三十分钟内,纽约证交所综合指数到底是上涨还是下跌,并且记录它的涨跌幅度(请参照图一)。
这个作法强迫我把注意力放在市场试图往哪个方向移动,以及如何移动上。当市场出现大幅波动时这个工作尤其重要。我很可能持有一个错误的部位,如果没有这项资讯,就会丧失机动性,而无法在第一时间采取必要的措施停止亏损。
我是一个喜欢参考各方意见的人,喜欢拿从各种消息来源所得到的讯息来质问自己。我会重复阅读在一周中所收到的传真,然后试着以自己独特的看法来诠释别人提出的意见,将别人的意见参杂到我对于每一档特定股票、某个产业,或是市场整体未来走向的研判上。我使用了几种资讯服务。事实上,市场上充满了各式各样,多不胜数的资讯服务业者,每个人都得从其中找出最适合本身持有部位的期限、操作哲学、操作目标,或个人价值观的资讯来源。以下是我经常参考的资讯。
·《安夏管理报告》(AmsharManagementReport)是由泰瑞·隆德利(TerryLaundry)出版,电子邮件信箱为amshar@worldnerattnet,网址为http://wwwamsharcom,电话是002—1—888—228—2995。泰瑞从事的是长期的总体研究(以月或年计),他的研究基础是他自创的神奇T理论,他的指标是我用来研究许多不同市场的重要基础。
·《劳瑞纽约证交所市场趋势分析》(Lowry'sNYSEMarketTrendAnalysis),电话是002—1—561—842—3514。劳瑞每天会更新当天市场中各档股票的波动状况,并且公布长线和短线的买进、卖出讯号。他的报告中会刊出买盘的力道、卖盘的压力以及短线买盘力道等多项数据。每周,这份刊物会写出他们就一周走势所推论的中线市场展望,以及其短线可能出现的变数,其分析依据便是前述的三种指标。
·《史丹·温斯坦的全球趋势警报月刊》(StanWeinstein'sGlobalTrendAlertDetectingOpportunitiesfortheIndividualInvestor),电话是002—1—800—868—STKS。这本刊物中具有市场的整体分析,以及对史坦普五百指数和二线股票的分析报告。其中亦表列最值得买进的史坦普五百成份股、走势最弱的史坦普成份股、各类股走势分析、最强类股分析、全球股市分析、海外基金以及美国存托凭证(ADR)分析等。他所采用的阶段分析(Stageanalysis)方式,试图决定股票走势正处于何种阶段:筑底、涨势、作头或者跌势,并且将这四个主要阶段各分为三个副阶段,做更详细的分析。
·《图学家杂志》(TheChartist)编辑是丹·苏利文(DanSullivan)。这份刊物每三周发行一次。其中利用一个实际的交易账户,以及操盘手的投资组合,来发表对于目前市场的进出场建议。
·《克劳佛观点》(CrawfordPerspective)是一个每周一、三、五更新一次的电话语音服务。如果道琼指数出现超过一百点的波动时,该公司也会在次日做特别的更新。该公司还发行一份市场行情报导,以黄金、史坦普五百指数以及债券期货市场为主。
·《迪克·戴维斯文摘》(DickDavisDigestInvestmentIdeasfromtheBestMindsonWallStreet)是一份双周刊,电话是002—1—954—467—8500。这份刊物中发表许多投资界中的大人物们对于市场趋势、个股展望以及共同基金的看法和投资建议。
·每日传真资讯
《史考夫论坛》(SchafferonSentiment)投资研究报告(InvestmentResearchInstitute),电话002—1—800—448—2080,网址http://wwwoptions—iricom
《高文起床号》(CowenMorningCall)
《贝史丁晨论》(BearStearnsMorningComment)
《马克·库克》(MarkCook)地址8333Maplehurst,EastSparta,OH44626电话002—330—484—0331
《迪克·魏斯特晨论》(DickWest'sMorningComment)
红灯、绿灯:让趋势成为你的朋友
十日指数移动平均指数(EMA)是我最喜欢用来判断主要趋势的技术指标。我第一次学得这个有价值的工具是从泰瑞·隆德利那里听来的(有兴趣者可到wwwamsharcom一探究竟)。我偏好指数移动平均数甚于简单移动平均数或是其他各种算术平均指数。这是因为它强调了最近期的价格波动所带来的影响,让我在决定进出场点时有一个更快速的指标。在简单移动平均指数的计算过程中,每一天都具有相同的权值一。你可以取最近十天的价格,将其加总,然后再除以十,就得到了第一个平均值。到了第十一天,你加上这一天的资料,再减掉第一天的资料,然后除以十。日复一日,重复这个过程,就得到一系列的简单移动平均指数。
我所使用的指数移动平均数中,则赋予最近一天的资料一八的权值,然后赋予前一天的指数平均值八二的权值。如此一来它对于最近期的资料变动状况将较为敏感,这对短线操作者来说非常重要。我称这个指标为“红灯、绿灯”,因为在交易时让自己站在正确的一方是非常重要的,而指数移动平均数可以让你站对边的机率大幅提升。
在我办公室的地板上有两幅巨大的技术图,大约宽四尺、长十尺,而且内容还在增加中。第一张图是道琼工业指数的小时图。另外一张则是纽约综合指数的收盘价和它的十日指数移动平均数值,在它们的下方是神奇T振动指标其中十日指数移动平均数值是以黑点来标示。不论何时,只要纽约综合指数在十日指数移动平均数以上时,我就把它用绿色的实线画上去。当它低于十日指数移动平均数时,我就以红色实线来画它。当市场在十日指数移动平均数以上时,你看到的是绿灯,代表市场正处于上涨的状态,而你应该考虑买进。相反的,市场在指数移动平均数以下时是红灯,代表市场正处于下跌的状态,你应该考虑卖出。这并不是说当市场出现红灯时你绝对不应该作多,只是在这种状况下作多,一定要有一个非常合理的原因来支持你持有这个部位。
从事交易时最困难的,就是当你标的物价格在它的移动平均线上下徘徊时。这是提供你最大潜在获利机会的时候,但其中也存在着极大的风险。就算你可能面临上冲下洗的行情,在趋势发动时所产生的获利潜力仍然相当可观。举例而言,市场可能在指数移动平均线底下停留几天,然后开始向上涨升,愈来愈接近指数移动平均线。如果市场收盘能够站到指数移动平均线之上,这通常是一个趋势改变的开端,而你可能就是第一个能够发现这个年轻、全新,而且威力十足的上涨走势的人。但是通常指数移动平均线就像一面弹力板,价格由低档接近或触及移动平均线后经常会反转回跌,移动平均线就等于市场到达短期均衡状态的那一点。
我在操作股票和期货时会使用这个方法。每天收盘后我会记下当天史坦普五百指数、纽约综合指数、OEX指数、XMI指数、债券、欧洲美元以及史坦普指数期货的十日指数移动平均值。从我的未来资讯(FutureSource)单机上得到这些数据,这部单机有能力替我计算并且绘出指数移动平均线。
所以我的移动平均线系统是我能够在从事交易时站在正确一方的重要关键:在市场处于上涨走势时作多。下一个步骤就是选定一个进场点以及明确定义你所愿意承担的风险。我通常寻找的进场点是市场转折点,因为你将是首先辨识出趋势变化的操盘手,这也通常是让你赚到最多钱的进场点。我也使用轨道线和振动指标来帮助我选择价位并且辨别市场的状况。“未来资讯”帮我做好了这些运算工作,而我的工作就是设定参数。我会观察一二、六,以及三分钟的技术图。就图形上来说,你可以看到价格的条状图,在条状图上下各有一条轨道线,而这两条轨道线是利用十个时点的移动平均线上下各加减一%所计算而来。我把这两条轨道线比拟为两条被崩得很紧的橡皮图篱,它们终究会弹回原点。举例来说,如果市场正处于偏多的格局中,而价格开始向轨道的下缘接近时,我就会找机会在那附近作多。要知道可不是一种机械式的操作策略,但是轨道线提供了很好的进场点。
十日指数移动平均指标赋予最近一期的价格一八的权值,而在简单移动平均指标中其权值则只有一。要计算移动平均数值时,一开始必须先将最近十个收盘价加总,用这种方法我们可以计算出算术移动平均值。然后,我们将这个算术平均值乘以八二的权值,再把第十一天的收盘价乘以一八的权值,然后将这两个数字加起,我们就可以得到第一个指数移动平均指标。要计算下一个移动平均数植时,就把刚刚算出来的指数移动平均值乘以八二的权值,再将第十二日的收盘价乘以一八后,将这两个数值加起,就得到最新的指数移动平均指标值,余此类推。以下表为例:
日期纽约证交所综合指数收盘价9/2/97482909/3/97483719/4/97485119/5/97484649/8/97485789/9/97486699/10/97480639/11/97477069/12/97483309/15/97482609/16/97493699/17/97493219/18/97495419/19/9749656步骤一:计算十日算术移动平均数值。将九月二日到九月十五日的收盘价加总之后除以十。
483242÷10=483242
步骤二:将步骤一所得之值乘以八二的权值。
483242×082=39625844
步骤三:取第十一天的收盘价,并乘以一八的权值。
49369×018=888642
步骤四:将步骤二及步骤三所得之值相加。
39625844+888642=4851226448512
这就是九月十六日当天的十日指数移动平均数值。
欲求得九月十七日当天的指数移动平均数值:
步骤五:将前一天的指数移动平均值乘以八二的权值。
48512×082=3977984
步骤六:将最新的(九月十七日)收盘价乘以一八的权值。
49321×018=887778
步骤七:将步骤五与步骤六所得之值相加。
3977984+887778=486576248658
这就是九月十七日当天的十日指数移动平均数值。
这同样的步骤可以每天重复使用,所以九月十八日当天的十日指数移动平均数值为:
(48658×082)+(49541×018)=48817
一般大概需要花上十天的时间才能使我们所计算出来的指数移动平均值更为平滑。为了要让这个指标更为实用,我建议在资料长度许可的状况下往回倒推至少二十天,以使得计算出来的数值更为平滑可用。如此一来它将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你从事交易时最可靠的工具。
我如何操作股票
我在这么些年来发展出一些例行性的工作方式。我在做事方面一向是属于卷起袖子,苦干实干的那种人。我坚持每天亲手绘制七十档股票的技术图,并且在计算过各项数据后,亲手更新和绘制大量技术指标,来实际看到和感觉到价格的变动状况。这样的工作方式要花掉我相当多的时间。
每个周末,我曾经由快递收到两本技术图表。其中第一本是史坦普股票趋势线及每日动态图集(StandardandPoor'sTrendlineDailyActionStockCharts)。史坦普趋势线这份刊物中有超过七百档股票的日线图,每张图包含长达一年半的历史资料。我会在其中超过一百五十档比较强势的股票走势图中自行标出趋势线和支撑价位区。我这么做是想要去感觉一下哪一家公司或者哪一个产业目前表现比较好。在这本图集的第一页中我会写下一些评语,像“石油类股很强”,“大型高科技公司偏弱”等等。即使在目前许多操盘手都利用电脑来从事产业分析,我还是要亲手做这些工作,以便真正感受到企业金钱流向的变动状况。我也会写下长约一页的评论来描述我动手画过线的公司,在它们的股票代码旁写下它们的支撑价位区。
接下来我会继续看第二本图集,这本图集是由证券市场研究公司(SecurityMarketResearch,SMR)为我做的。包含了我平常观察的七十档大型公司股价的日线图和专有的振动指标,另外再加上道琼工业股价指数、道琼运输类股指数(DowJonesTransportationAverage,DJIT)、史坦普五百指数、纽约综合股价指数,以及纳斯达克股价指数(NASDAQ)的技术图形。每三个月,我会把其中某些股票换成我目前最感兴趣的个股,但基本上我的股票名单包括了足以代表所有产业特性的个股,主要都是大资本额,而且流通性极佳的个股,例如:康柏克、可口可乐、默克,以及大通银行等。
在图集的每一页中,我会为每一档股票画上几条支撑线和阻力线,并且查看线图下方的振动指标。支撑线是由图形上的几个重要低点连接而成,它标明了一些特定的价位区,在股价下跌到那些价位区时可能会减缓跌势或是出现反弹。压力线则是由图形上的几个重要高点连接而成,当股价上涨至它所标明出的价位区时很可能会止升回跌。由于我是一个短线操盘手,所以也会使用前一或二周的高点和低点来当作较具攻击性的趋势线。我会将图形中近期主要支撑区的价位圈起来,然后把这些价位区记录在一个长约一页的纸上,就写在该股的股票代码旁,同时在那里我也记录着该股短线振动指标的方向。我会将这张纸传真给我的助理,然后她会将那些支撑价位资料输入电脑。当盘中这些支撑价位区被触及时,我就可以据以决定是否要建立这个部位。这项准备工作让我在市场波动快速时,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做出反应。
在我想要采取比较长线的操作策略时,就会操作史坦普一百和史坦普五百股价指数的选择权。所谓的比较长线对我来说可能是几天到一个星期。选择权的流通性比较低,而且波动也比期货要来得缓和。我买进一个三个月后到期,深度价外的卖权(例如:当史坦普指数现货在九一点时,买进一个三个月后到期,履约价在九百的史坦普指数卖权)。通常我会在期货市场的波动状况太过剧烈时转战选择权。如果我有一个较长线的想法时,买进选择权让我可以比较安心地等待较长的一段时间。因为当我买进一个买权或卖权时,至少我的风险(选择权的买进成本)是确定的,相对而言,期货的风险可能会因为高度的财务杠杆而变得非常大。
当我在买卖股票时,我也是一个操盘手,而不是投资人。我的SMR技术图集中的七十档大型股反映了我目前正在注意的公司。我需要这种股票所具有的流通性和波动性,使我可以很方便地在市场中进出。由于我的操作方式是如此地短线,可能会在市场中反覆买进或卖出一万股到二万股的股票,只为了赚取其中几档的价差。如果我的操作计划没有在一或二天中产生效果的话,我就会清掉这个部位。因为我操作的部位很大,我可不愿意承受抱着股票,看着它下跌三美元的风险。而且由于我操作的都是较大型、流通性和波动性都比较高的股票,它们一天中的价格波动超过三美元是家常便饭的事,因此风险控管对我而言更形重要。我也不会选择弱势股或被蹂躏过的股票。我会在强势股出现暂时性弱势时挑选进场点,这个作法和我利用股价跌至轨道线附近时进场的作法不谋而合,这也是为什么我平常所画的趋势线,和所记录的支撑价位区资料,对我来说那么重要的主因了。我的助理依照我交给她的资料在电脑中设定警示,如果股价跌到这些支撑价位区时,她就会提醒我,如果我看到的是绿灯,而且也觉得那档股票的图形看起来不错时,就会准备买进。如果一档股票已经跌到主要的支撑线以下时,我就会退场观望。由于股市在过去几年当中的表现相当强劲,所以我想要作空时都是去放空期货,而不是放空个股。
我如何操作期货
自从史坦普指数期货第一次出现在市场之后,它就成为了我吃饭的家伙。我每天都在期货市场中进进出出。为了监视期货市场的风吹草动,我每天都必须仔细研究从“未来资讯”报价单机上印下来的两组技术图。我所有有关期货的资料都是从“未来资讯”单机上取得的。在我桌上的单机接出四个荧幕,两两相叠,所以我总共可以同时看到二十种我所预先选定的技术图。我的助理在周末时会将含有不同技术指标的图,依不同的期货契约(史坦普五百、欧洲美元、货币、债券、美元指数、CRB物价指数以及油品),和不同的时间点(二、三、六、一二分钟线以及日线、周线和月线)印出来。我在这些技术图上画上趋势线来帮助我感觉每一个期货市场目前的状况。也藉着检查它们的指数移动平均线来决定每个期货市场是在多头或是空头的走势中。在期货价格高于指数移动平均线时作多,或是在期货价格低于指数移动平均线是作空,是最符合那个古老的定律——“让趋势成为你的朋友”这句话的作法。
第二组图表则包括了每一个我正在注意的期货市场的周线图。这种图表使我得以站在一个更广的角度,以较长线的观点来研判市场的趋势。
在研究过这些期货的技术图之后,我会拿一张五乘八时的纸卡,将史坦普五百和债券期货的轨道线(十天期指数移动平均线上下各加一%之值绘制而成)记录下来(请参考图三)。根据我所记录的这些价位,我会设定下一个交易日的买点和卖点。所有这些事前所做的笔记使我在第二天战况激烈的市场中能勇气十足采取因应措施。就是这些准备动作让我在情绪恐慌时保持坚强的决断力。
我如何应付程式交易
对一般的操盘手而言,程式交易(programtrading)实在是一场灾难。我战称程式交易为“任天堂维加斯”(NintendoVegas)因为目前它平均每周都占纽约证券交易所十五%到二%的成交量。在一九八七年十月美国股市戏剧性地重挫之后,由于程式交易毫无理性的卖盘,对原本就已经疲软的市场造成极大的伤害,所以市场掀起一阵废止程式交易的声浪。但是最后,有关当局引进了一种单点控制(pointcollars)制度来限制程式交易在单一交易日中对股市可能造成的破坏。所有在一九八七年崩盘那天参与程式交易卖盘的大型经纪商都誓言不再从事这种可憎的行为。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贪婪之心的作崇,大部分的玩家又再度回到这种赌战当中。大盘当中每天有十五%到二%的成交量是这些大单子做出来的,金钱和权力在华尔街永远能够大行其道。
不过呢,虽然情势这么恶劣,还是有办法可以生存甚至维持获利。你必须知道市场的趋势,然后耐心等待这些科技主义者把市场压低到你的轨道线上。除了可以用马克·库克的纽约证券交易所股价净变动指标(TICK)和道琼股价净变动指标(TIKI)操作法之外,也可以在程式交易接近尾声时反向操作,以使在它所造成的极端走势结束后获利。就像任何一名优秀的战士一样,你要耐心等待,直到这些机械性的恶毒卖盘告一段落后,再用反向部位加以反击,但是在采取这种策略时,一定要很有纪律地设定停损点。
这就是我一向采用,而且有效的策略。虽然我并不是很喜欢使用这种游击队式的操作法,但是这种作法可以帮我调整自己在面对不断改变的市场时所需的技巧。我在对付程式交易所带来的乱象这方面相当成功,我一直在我的操作系统中加进新的工具,并且持续地用我的轨道线和移动平均线来严格执行停损。
操作中的小把戏
当我就读小学一年级时,老师问班上的每一个人长大以后想要做什么。我说:“我想当侦探。”这种喜好追查探究的天性伴随着我一起长大。我喜欢寻找事情的线索,综合大量互相无关的资料,然后从中归纳出一个合理的结论。虽然这些观察结果不见得完全科学,但它们仍然是我所发现多年以来一直重复出现的实际现象。我通常不会将这些观察结果当作另外一种工具或分析模式,但是绝对会在这些现象出现时把它们列为我操作决策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
那些能够帮助我发现低风险、高获利机率的技术指标是我操作方法的核心。但是我一直很用心在找寻市场中的各种型态、结构,以及重复发生的状况,不论它们是多么细微,都能让我在某些交易中掌握到市场的异常状况,并且因而获利。
·图形中的跳空缺口
跳空缺口是我在操作股票和期货,特别是股票时的一项重要工具。所谓的跳空缺口,就是当标的物的开盘价明显高过或低于前一天收盘价,并且在当天盘中维持此项差异所形成的技术型态(参照图四)。这种情况通常出现在一则新闻公布后,或是出乎投资人意料之外的事发生时。在技术图形中它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缺口。如果这个缺口没有在二或三个交易日中被填补起来的话,那我们就得到一个强烈的讯号,显示应该建立一个和该缺口跳空方向相同的部位。这种变化常常可以持续一段很长的时间,并且成为一种非常好的操作决策辅助工具。
一般而言,跳空缺口可以分为三种型态。第一种是逃脱缺口(breakawaygap),这种缺口发生在股票或期货跳空脱离一个盘整区间时,代表一个很强的趋势正开始发动。第二种是持续缺口(continuationgap),它发生在股票或期货已经涨升或下跌一段时间之后。第三种是竭尽缺口(exhaustiongap),它发生在一个上升或下跌趋势将要结束时,而且通常价格会在这种缺口出现后由原来的主趋势反转。
·共同基金投入资金时
另一个有趣的型态是由共同基金投资股市的自动交易所造成的。市场通常会在前一个月份的最后一个交易日,和新月份第一个交易日的前几个小时中有较强劲的表现,这是因为有新的资金投入共同基金中,使得共同基金自动进场所致。这种型态也会在每月中旬出现,因为那时也会有新资金投入指数基金当中。我会在我的记事本中写着“月中买盘”来提醒自己注意这个现象。在空头市场中,观察这些资金流出对股市大盘的影响也是我觉得很有趣的一件事。
·三日定律
不论何时,只要像微软或英代尔(Intel)这种股票出现连续三天同一个方向的价格变动时,你就不应该在多头走势的第三天作多,或是在空头走势的第三天放空。因为这通常是一种短暂性的盘势。通常股票若出现连续三天的相同走势,第一天会是由市场里先知先觉的玩家发动的,而后知后觉的操盘手则在第二天跟进,然而到了第三天,连那些原本不知不觉的操盘手都开始进场时,这个走势就已经接近尾声了。这是一条重要的定律。如果一档股票遇到利空消息而跌下来时,在跌势进入第三天就应该开始寻找买点,因为那些坏消息可能已经在过去三天中被市场消化掉了。
·卖权/买权比率
我的朋友马提·崔格是第一个发现可以利用芝加哥选择权交易所的动态,作为测量市场气氛反向指标的人。他的理论是如果连一些比较不专业的投资人都开始利用买进选择权交易,来达到赚大赔小的目的时,通常表示市场的头部和底部已经快要出现了。卖权/买权比率显示出市场中比较不专业的投资人对于后市的空头或多头预期心理。当市场中出现一个极端的卖权/买权比率时,市场经常都会向相反的方向修正。理论上,一个非常高的比值通常代表市场中的恐慌心理已经到达极点,而空方的卖盘即将结束,市场出现反弹的时机也不远了。例如,一个高于一的卖权/买权比率显示市场中空头的气焰十分高涨(代表买进讯号),当卖权/买权比率低于四五时显示很高的买权成交量,也意味着市场中多头气氛浓烈(代表卖出讯号)。就像其他所有指标一样,这个指标也必须和其他指标或资料搭配,才能帮你找到最佳的进场点。
·市场对于新闻的反应
鲍伯·佐尔纳曾经教我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来分析市场对新闻的反应。如果出现利空消息,但市场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反而持续上扬时,这就是一个强烈的多头讯号,因为这代表市场已经吸纳了这个利空消息。从另一方面来说,市场如果对利多新闻也是无动于衷的话,也代表市场已经完全吸纳了这个利多消息。以股票市场而言,不少投资人会因为利多不涨,甚至利多反跌而感到困惑,此时这个所谓的“利多消息”可能已经被市场完全反应了。我从鲍伯·佐尔纳那里学到最重要的一课是,当市场的情况糟到了极点,糟到让你觉得开始反胃时,或许就是你该再度加码摊平的时候了,但是这种作法只该在你已经设下严格的停损指令,并且有决心执行停损时才可使用。
·新高/新低
专门报导金融市场的报纸都有股票新高/新低清单。根据牛顿第一定律,一个活动中的物礼会持续它原来的运动方向,直到有外力介入为止。一档下跌中的股票会持续下跌直到有显着的买盘介入为止。一档上涨中的股票也会持续走高直到卖盘使它停住为止。所以新高/新低的个股清单是你可以用来找寻新的操作想法的良好参考。
·周一效应
我在过去几年来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随着投入指数型基金的资金愈形庞大,使得星期一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聊的交易日了。共同基金经理人会在星期一将他们在周末收到的新资金投入市场,因为他们有义务要完全运用那些资金。由于星期一的成交量通常会低于一周中其他的交易日,所以共同基金的动作在最近加大了周末股市上扬的效应。
·市场的机率日历
每天我都会去了解历史上的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并且把这些事实牢记在心里。虽然这些历史并不会让我去建立部位,但是它们会使我更小心应付历史型态重现的可能性。我会随时放一本“股票操盘手市场机率日历”(StockTrader'sAlmanac'sMarketProbabilityCalendar)在桌上,这份日历中提供了市场在一年中每个交易日内上涨的机率,而我则将其中最高和最低的数值作上记号。所以如果现在的市场处于多头当中,而当天市场上涨的机率又高达七五%时,就应该考虑作多了。
·选择权到期效应
我一向会在衍生性金融商品(如选择权和期货)的到期日当天小心因应,此外我也注意到市场通常会在到期前一周的周四开始持续下跌到周五,然后反转走高并且上涨到到期日当天为止。如果我看见这种型态正在形成时,会很注意不要让自己的空头部位被轧到。通常在选择权到期日里,买进和卖出的程式交易会让市场上冲下洗,把你的部位震出场去,甚至引诱你建立错误的部位。
此外我也发现那些程式交易者常常会在到期日当天让市场在最后半小时内以强劲涨势作收,而且在下一个交易日的最后一个钟头建立相反的部位。我将这个现象称为“舒华兹交错法则”(SchwartzRuleofAlternation)。在选择权和期货的到期日操作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由于市场在那天当中会因为衍生性商品到期而出现假突破,所以建议投资人还是在那天退场观望为妙。
·利用半小时效应
我最近发现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程式交易通常是以半小时为单位时点而发动。这或许是因为某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把闹铃定在十一点整,时间一到,他就按钮启动买进程式,而另一个程式操盘手的表则设在一点三十分。我也发现在接近中午时分会出现一种我称之为“午间涨势”的买盘,这也可能是因为这些程式操盘手赶着在午餐前把部位买齐所造成的。每个交易日的最后半个小时间市场波动总是特别剧烈,因为所有的机构操盘手都急着在收盘前采取动作。
·扫荡高点,扫荡低点
在平静无波的交易日里,市场只是缓慢地在一个狭窄的区间内上下波动,而期货交易所的场内操盘手们,则算计着要如何利用扫掉别人停损单的机会来大赚其钱。通常停损单都会放在前日的高点以上或前日的低点以下。所以在市场没有特别趋势的交易日中,这些知道别人停损单放在哪里的场内操盘手,就会商量好一起把高点附近的停损单给扫光,一但他们得逞后,就会反向急杀,把低点附近的停损单也一并解决。想要应付他们这种作法,就要在前日的低点以上放买单,在前日的高点以下放卖单,跟随着这些场内操盘手来赚些钱。
·休假后的第一笔交易
在你休息一段时间后,第一次重回市场时,请务必放慢下单动作,并且调整身心状况和眼睛以使重新熟悉市场的韵律。每当我迫不及待地冲上战场厮杀时,都难免在反应前就惹上麻烦。必须在你回复理性思考并且排除所有情绪性因素后,才进行休息后的第一笔交易。
·恶梦未成真时
我先前曾经说过,不论何时当你最害怕的恶梦没有成真,而且市场回到一个比你预期更好的情况时,这可不是因为你运气好所造成的。你很可能会想要在市场一回来时马上轧平部位,逃出生天。但是我却认为当事情不如原先所想的那么糟时,你真正该做的或许是加码,而非砍仓。
自尊心
我们见到了敌人,才发觉原来敌人就是自己。
——普高(Pogo)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现在再跟各位强调一次,因为这件事实在是操盘手最重要的认知。那就是:我在这些年的交易生涯中,最重要的改变是在学会把自尊心和操作隔离之后发生的。交易是一种心理游戏。大部份的人认为他们是在和市场抗衡,但是市场才不在乎他们呢!你真正对抗的是自己。你一定要停止期待事情照你所想的样子发生,以便证明你的想法是正确的这种思考模式。你只应该倾听市场现在告诉你什么。忘掉五分钟前的想法,面对现在的市场状况吧!毕竟金融操作的惟一目的不是为了要证明你的想法是正确的,而是为了要多听听收银机的铃声才对啊!我的一天
打棒球有九%靠心战,其他则属物理现象。
——尤奇·贝拉(YogiBerra)
清晨六点四十五分
闹钟响起。我不情不愿地起床。当我还是个孩子时,一天能够睡上十二个钟头。现在,能睡八个钟头已经要偷笑了。若睡不满八个钟头,我会觉得根本还没准备好开始工作,就好像被自己给“放空”了似的。
上午六点四十五分到七点二十分
我洗个澡并且刮胡子。我曾经拥有一个像呼叫器一般大小的二十四小时随身型报价机,我通常会把它放在镜子旁边,以便我刮胡子时能看到市场报价。但搬到佛罗里达三年之后,我的心理医师要我把这些东西都丢到屋子外面。他希望我把所有的机器都丢到屋子外面去。所以我们就把那个小型报价机给废了。我得承认,当你手上拿着一把刮胡刀,眼睁睁看着报价机中显示你的部位沈到抽水马桶底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上午七点二十分到七点三十分
把我的肚子清干净。我的祖父总是说一个人一天一定要把肠子清两遍才能真正准备好开始一天的工作。“当我像你一样还是个孩子时,”有一次我们在纽海文冬天寒冷的街头散步时,他对我说:“我们就住在基辅市的郊区,我们得到气温低达华氏三度以下的公厕去。想想看,在那么冷的冬天蜷曲在公厕里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你会想如果能在温暖的屋子里上厕所该有多好。”所以啦,我就听他的话,每天绝对清仓两次。
上午七点三十分到七点四十分
吃早餐,通常是一碗家乐氏(Kellogg's)燕麦粥,一杯新鲜的现榨葡萄汁,和两片全麦土司。我吃东西是为了放松,不是为了填饱肚皮。我在餐时,会阅读纽约时报,特别是其中的体育版。我还是喜欢看看我最爱的洋基队战绩如何。
上午七点四十分
我坐在办公桌后整理着晚间传真进来的各种文件。我每天从结算公司贝尔·史腾那里收到一份长达三十页的报告,其中详列着我所有账户的损益状况,以及前一天所有的成交明细。我也从几个不同的期货经纪商那里收到一些成交明细,如果那些明细的内容有问题,我会马上打电话到那家经纪商会开骂,因为所有前一天的交易明细,都得在市场开盘前核对清楚才行。当市场波动特别剧烈时,只要我的账户状况没有和那些经纪商核对清楚,很可能一开盘就因而损失数十万美元。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把每笔交易都记录得一清二楚的原因。如果你的情绪不稳,就无法交易,所以我一定要在上午八点以前把账户里的部位弄清楚。我每天都是以损益归零的状况重新开始。
我不想把前一天所遗留下来的情绪包袱带到今天,每天的成绩都各自独立,互不干扰。我每天傍晚收盘后耗费心力工作的习惯帮助我把昨天的一切抛到脑后,如此才能够真正把心思集中在今天的盘势。不这么做对我来说会是一件危险的事。我最惨重的亏损总是发生在大赚一票之后,这是因为过度的自信总是让我做出自以为是、漫不经心的操作行为。操作史坦普指数期货时也可以套用这种心理层面的法则,因为期货交易每天都会由结算公司加以市场评估,所有未平仓部位都会依它们市值的增减而使你的账户净值在每天收盘后增加或减少。所以每个期货市场的操盘手每天早上都是损益归零的状况。我试着每天都能赚钱,也会保留我在每周、每月及每年中的操作绩效记录。
早上八点到八点十分
我跑下楼去拿我的花尔街日报。
早上八点十分到八点十五分
上第二次厕所,把肠子清干净。要是我的祖父没说错的话,现在我应该已经准备好面对一天的工作了。
早上八点十五分
我打电话给我的债券经纪商,问他们询问今天债券价格的支撑和阻力价位区。我把这些价位记录在我的工作表里。把所有的指标都计算完毕,其中包括泰瑞·隆德利的神奇T振动指标、前一天资料所算出的十八天期振动指标、几种股价指数(OEX、史坦普五百和XMI指数)的高/低/收盘价。
早上八点二十分到八点三十分
第一回合开始,债券市场开盘。我观察一下决定是否要进场。我通常会操作债券,因为我觉得这是放松心情的好方法。除非政府正要公布一些经济数据,否则债券价格的波动通常比股票、选择权或是其他各种期货契约慢得多,而且对我来说债券也比较容易操作。操作债券让我有机会感觉市场状况,揣摩进场时机。但不幸地,政府破坏了债券市场。为了某些奇怪的理由,政府总是喜欢在星期五的上午八点半公布重要经济数据。当你年过五十后,在星期五要起个大早来看这些数据似乎是一件愈来愈不容易办到的事。你会希望政府能大发慈悲,之前就公布重要数据,好让我们这些老头子还有力气爬起床来看这些数据。
早上八点三十分到八点四十五分
除非有什么重要数据刚刚公布,不然在这个时段中我会操作债券。当一个新闻事件公布后,期货交易所内通常会出现他们所谓“快布”(Fastmarket)的情况,报价荧幕上也会在商品代码旁加上“F”,代表这个商品正处于快市中。快市表示所有原来的市场交易规则都暂时无效,而交易场内的那些家伙成了主宰你命运的人。我绝不在快市中进场操作债券,因为你永远无法预期将发生什么事,而且在快市中你很容易被场内操盘手恶搞。
上午八点四十五分到九点二十七分
我收到一大堆来自四面八方的传真:高文公司(Cowen&Co)、具尔·史腾、几个大师级人物的市场分析、我在俄亥俄的朋友马克·库克的报告,以及迪克·魏斯特(DickWest)的每日市场评论。我把这些资讯和前一天晚上的报价比对了一下,然后极查根据我前一天在史坦普指数期货线图上画的轨道线所找出来的买进和卖出价位区之后,就算是已经完成开盘前的准备工作了。完善的准备靠的就是扎实的工作。如果你在事前就已经有了一份作战计划,它就能够在猛烈炮火下赋予你足够的勇气。
上午九点二十八分
我回顾了一下检查表。那是一张手稿,用塑胶护贝起来,贴在办公桌右手边的角落,一个我一定看得到的位置上。其中记录着准备建立部位前需要注意的事项,和一般操作策略准则的备忘录。
在这场交易前检查技术图和移动平均线—移动平均线是我所有的技术指标中最有效的一种。千万不能和移动平均线逆向操作。
·现在市场在移动平均线之上还是之下?换言之,市场是处于多头还是空头?
·现在市场处于主要趋势线之上还是之下?
·最近的市场价格是否会经突破新高或是新低?
·目前的神奇T指标是处于多头还是空头状态?
在建立部位前总要问一个问题:我真的很想要这个部位吗?
永远要在建立部位前知道你准备承受多少亏损。清楚地知道你的认错点,并且切实执行它。
在一连串获利颇丰的操作过程后,降低你的操作部位规模。
经过一段很顺利的时期后,休息个一天,犒赏你自己一下。
上午九点二十九分
我正在和史坦普期货交易场内连线的电话上。史坦普指数期货交易场内最狂乱的时刻就是开盘后的第一分钟和收盘前的最后一分钟,我得在这些时候保持完全的注意力。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受到任何的打扰。我的肾上腺素迅速分泌,而这可能成为我的麻烦。当我们还住在纽约时,有一次一个朋友的老婆在九点二时十九分打我的交易电话来找奥黛莉。我所有的经纪商都知道千万不能在九点二十九分或下午四点十四分时打电话给我,所以我一接起电话就大声叫骂:“你这个混蛋。我告诉过你们不准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的。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哦,对不起,茉莉,茉莉?”我送了一打玫瑰花向她道歉,但是茉莉从此以后都对我很冷淡。我和几个曾经在九点二十九分,或下午四点十四分打电话给我的朋友都因而绝交啦!
上午九点三十分到中午十二点三十分
第二回合到第七回合。股票市场开盘了。Merc的史坦普指数期货也开盘了。我把所有的交易指令都记录在我的表格上,当它们成交后我就在上面打个圈。如果它们并没有成交,我可能会继续留单,或者干脆把它们取消掉。如果我取消掉一个交易指令,我会在表格上那笔记录旁边写个大大的“取消”。我利用这种方式,来记录我在一天当中已经成交以及想要进行的交易。我每半个小时用新的开盘价来结算表格上所有部位的损益。我随时想要知道我的部位确实赚或赔了多少,如果我的账户今天表现不佳的话我的情绪也会因而大受打击。我有一个画着十三个方块的表单,其中每一块都记录着Merc每半个小时的变动状况。我也记录纽约证交所综合指数每半小时的变动率,我随时都在寻找市场中的型态。辨识市场的型态是我宿命的工作。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
吃午餐。“海岸超市吗?我是马提·舒华兹。我要四号餐外带。”市场曾经是一群老家伙的地盘,营业时间从十点到十二点半,然后这些老家伙会出去吃个午餐,喝两杯马丁尼,再回来从二点工作到三点。这看起来真是文雅。不过由于我不喝酒,所以我只会买个三明治,然后找个地方画我的技术图。而现在我都在办公桌上边吃边画图。
下午一点到四点
第八到第十四回合。没什么不同,我还是忙着发动攻击。
下午四点到四点十五分
第十五回合。在股市收盘后市场仍然存留着激情,但是史坦普期货在这十五分钟之内仍然继续交易。这是你真的可能被市场狠狠修理的时候。经纪商所收到的大笔收盘市价单,和市场对于明天走势所形成的预期心理,将使期货和现货之间的价差呈现戏剧性的变化。
下午四点十五分到六点
我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接着做一些厮杀终日后的分析工作。计算今天的损益状况,把交易表格中的买卖纪录加以比对查核,然后去健身房或出门跑步。
下午六点到六点三十分
吃晚餐。
下午六点三十分到七点
画技术图。我有一份由证券市场研究公司SMR(一家位于科罗拉多州的股票技术图编制公司)为我特制的图集。我会补画七十档股票的线图,并且在SMR把资料传真给我后也把振动指标画上去。
晚上七点到八点三十分
资料的搜集和研究。我会打电话到所有我订的市场分析电话热线去,把他们的说法记录下来,研究移动平均线,等等……。
晚上八点三十分到十点三十分
准备明天的工作。补画我的大幅技术图、在我的五乘八英*'纸卡上做笔记、拟定明天的交易策略。画上价位的转折点、轨道线。研究进出场价位和趋势线。
在下午四点十五分到晚上十点三十分的任何一段时间中
这是盘后交易的时段。时至今日,市场上的争战已永不停歇。市场像太阳一样绕着地球走。美国的主要市场在上午九点半开盘直到下午四点,但是有各种商品交易仍然在盘后时段中继续进行,像债券、股票、期货等。史坦普指数期货,我吃饭的家伙,则几乎没有收盘的时候。Merc的史坦普期货交易场在下午四点十五分收盘,但是它随后又以一个名为GLOBEX的电子交易盘的型态于四点四十五分再度开盘。GLOBEX交易的时段横跨整夜到第二天早上的九点十五分,紧接着Merc又在九点三十分开盘。这表示每天只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不能交易史坦普指数期货。为了制造更多的成交量,GLOBEX现在在星期天下午六点半就开盘了。今天的交易所就像是一个超级赌场。他们希望你全天候交易。这些延长交易时段可以让你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老化。
晚上十点三十分
忙了一天,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奥黛莉:巴奇,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还好,不过应该可以做得更好。
奥黛莉:每个操盘手都一样。你们总是希望买低卖高,好好大赚几票,然后在人生的高点收山不干。
我:是啊,一点儿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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